皇家歌剧院里工作人员也走得差不多了,等江遇终于把地拖好,整个歌剧院里只剩下零星几盏灯。
他刚准备收拾东西打算离开,负责人这时又要他去七楼把地毯清理下顺便检查下门窗;这本不是他分内的工作,但负责人交给他,他不能不干,否则今晚的工资就拿不到。
歌剧院的七楼一般都是拿来堆放一些杂物,一般都很少有人去,估计因为今天音乐会,地毯确实肉眼可见比平时脏些。
江遇推着吸尘器认真地清理着地毯,突然一个微微闪着亮光的东西吸引了他的视线。
他走过去将它捡了起来,是个非常漂亮的镶钻发夹,款式新颖少见,这种精致度一看就价值不菲,可能他兼职一年也买不起这个发夹;
这个发夹是一对的,傍晚那个和他相撞的女孩头上就戴着这种发夹。
江遇四周看了看,虽然有些疑惑为什幺发夹会掉在这,但还是决定先将它放进口袋,如果,不过应该也没有如果吧,两个世界的人大概很难再遇上。
他刚准备拿起吸尘器打算继续工作,就看到走廊尽头转角处有个人探头探脑地,似乎没发现什幺,又把头缩了回去,经验告诉他,这人是在放风。
江遇不想多管闲事,但握了握手中发夹,不知道为什幺,隐约又觉得有些不放心。
他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多虑了,人却已经走到了那边。
那人围着一个房间门口,来来回回地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什幺就蹲在地上玩起了手机。
江遇躲在转角处,贴着墙面,他清楚,门背后发生的无非就几种事,然而哪一种都不是他能去招惹的。
本能告诉他现在应该立马走,不要多管闲事,但直觉又让他再等一等。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死的就是你”的声音通过门缝传到了外面,很是愤怒又充满绝望,不知她喊得有多大声,才会穿透过隔音效果尚佳的房间。
江遇想也没想,上前几拳就砸晕了门外放风的人,他手微微轻颤地掏出钥匙,开了几下门似乎被卡住了,他顾不得那幺多,直接一个猛冲撞开了门。
映入眼前的是一群形形色色的社会混混,透过人群,江遇目光一下子锁定在里面躺着的女孩,她闭着双眼,身上衣服被扒了,露出一片白皙;江遇只是匆匆瞥了一眼,立马收回了视线不敢细看。
蹲在她身前的那男的恶狠狠地回了头,嘴上不停在咒骂,上前就要打他。
江遇手上青筋早就暴起,没等那人渣靠近,就一拳将其揍倒在地上。
顿时,一群人蜂拥而上,在这小小房间内就打了起来。
江遇虽没练过,但他打架靠的就是一股狠劲,下手极其野蛮,对方虽然人多,但还是落下败阵;可趁江遇一个没注意,一把匕首刺了过来,他虽然躲得很快,却还是被刺破了肩胛骨。
见江遇动作一顿,众人立马又蜂拥而上;江遇迅速反应了过来,将那人的匕首一脚踢飞,砸在门外走廊上用来装饰的瓷器上。
随着瓷器的破碎声,江遇挡住几人揍来的拳头,但最终一个不小心还是被众人摁在地上轮殴了起来,他抱着头护住身下的东西,不知过了多久,原本砸在身上还很疼的拳头渐渐也没了什幺知觉,变得麻木。
众人见他被揍得一声不吭,不由地疑惑道:“该不会打死了?”
薛栾才不在意,狠狠地又揍了他几下,不甘心地擡起脚在他刀口处用力踩了踩,白衬衫被染得更加鲜红,“什幺东西,敢来坏我好事,打死了算我的,揍吧。”
众人瞬间称是,上前就又是一通揍,这时,他们中突然一个人喊到:“有人来了有人来了,来了一群,走不走?”
薛栾看了看地上的男的,听到越来越近的说话声,又看了眼一动不动的安粟,不由地大骂出口,“操!走!”
他们刚跑没多久,就被赶来的歌剧院几个负责人撞见了,负责人们一看,立马追招呼着保安一起追了上去。
薛栾一行人一路狂奔,终于甩开了他们,跑进车内。
“手机。”薛栾一坐下,就伸手朝人要。
那人翻了一阵子,“薛哥,好像没有。”
……
江遇缓了好久,才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将之前护在身下的手机放好,掩上房门。
步伐有些虚浮地走近那安静地躺在地上的女孩,闭上眼睛,用她的外套将她盖好,才睁开眼看她。
她脸上挂着大大小小的伤,但依旧还很漂亮。
江遇解开绑住她手腕的绳子,想唤醒她,尝试了几次,仍旧没什幺反应。
这个状态看起来好像不是普通昏迷,再结合那群人的行径,他突然有了不好的猜测。
江遇觉得现在应该给她穿好衣服,然后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他这幺想也决定这幺做,闭上眼打算拿起她的衣服给她穿上。
可当他伸手刚碰到她的内衣,一只柔软的手抓住了他,吓得他立马停住了动作,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