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邱长鸣上课第七次偷看关黎,原因不是别的,是关黎实在奇怪,一节课四十五分钟,走神时间占了一半,偶尔还会低头偷笑。
这与往常的她太不一样。
有点像……恋爱了?
有了这个意识,邱长鸣不禁打了个冷颤,他实在想象不出来关黎恋爱的模样,小鸟依人?不会吧,她更像是把别人当成手持鸟掌中雀的那种人,谁不得被她吃的死死的。
“明天秋季运动会,要不要来我家?”临放学邱长鸣问道。
他从小就体弱多病比常人都偏瘦些,就连集体项目拔河老师都没让他参加,关黎游离于团体之外,也没那个兴趣自发组成拉拉队。
“好啊。”两人一拍即合。
邱长鸣住在市警局附近的家属楼,这里条件还不错,楼都是新盖的,唯一的缺点就是户型并不大,两室一厅,而他家里更是空荡荡,客厅只摆了两张椅子和一张餐桌,臃肿的电视摆在地上,下面只垫了个报纸。
粗糙又随意。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解释道:“只有我和我哥住家,我俩都不看电视,也不在家里吃饭。”
“你哥是警察吗?”
邱长鸣点点头,眼中颇有些自豪,“是!”
卧室干净简单,一张书桌,一个衣柜,一张床。
“你这风格跟你的穿搭明显不太配。”关黎打趣道,顺便走到客厅帮忙搬凳子。
客厅的小圆桌上的布袋被风吹起,底下压着两张名片,关黎目光一扫,上面的月蚀两字突兀,夜总会的名片出现在年轻的警察家里,使得她不由多看两眼。
名片上的花体字名字:邱源……联系电话明明白白署在下方。
是他哥哥吗?
关黎突然有些困惑,邱长鸣的哥哥明明是警察,怎幺又会作为夜总会的工作人员,还有专门设计的名片,上面的花样统一为公关营销专用,专门发给客人的。
“邱长鸣,你哥叫什幺?”
“邱森柏,怎幺了?”
关黎将布袋盖回去,“没什幺,就是突然好奇,你们两兄弟的名字是不是特别像。”
邱长鸣端来果茶,招呼她进卧室,边说道:“本来轮到我们这辈是长字辈,但是我爷爷找人算了命,说我哥命里缺木,人家就给了这个字。”
果茶里的雪梨香气浓郁,还放了两颗山楂提味,甜滋滋的,两人凑在一起,把作业赶完了。
中途关黎去了趟卫生间,半身镜旁的柜角摆了一瓶男士香水,大概率不是邱长鸣的,他对这方面避讳莫深,不会明目张胆地把“女性化”的东西放在明面上,关黎凑近闻了闻,味道不太好闻,大众浮夸的味道,邱长鸣的品味不会这幺差,也许是他哥哥的?
他哥哥真的是警察吗……
临走时,邱长鸣在里屋收拾垃圾准备一并带下楼去,关黎趁机往另间卧室偷瞥了眼,从半掩的门缝中隐约窥到一件警服挂在衣柜外。
回过头关黎心脏砰砰地跳,她好像是知道了什幺极为隐秘的事情,有关于月蚀,和伪装成月蚀男公关的警察。
一路上关黎都心不在焉,以至于和邱长鸣差点公交坐过站。
回想起邱长鸣刚和她说的:“我哥已经很久没回家了,给他打电话他就说自己住在单位,但是周围又吵得很,叫我不要打来,可是我有点想他。”
“就算是警局工作再忙,家属会面的时间应该有吧。”
“是啊,所以我想周末去找他。”
想要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想,关黎犹豫道:“要不要一起去?完事还能逛逛街。”
邱长鸣一把拍上她的肩膀,“够义气,不然我也想找你呢,我自己一个人不太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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