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真的打算挑战本宫?”景恒打量着两个姑娘家凑再一起交头接耳的模样,淫秽的想法油然而生。景恒心中想着如果晓秋挑战失败,他便要要求晓秋和北鸢一起服侍他。
晓秋聚精会神地听着北渊的讲解,并没有注意到景恒在说什幺。
待她终于弄清楚规则之后,她拿起了第一枝箭。
纪少怀的脸色灰败,其他人的脸色各异,有人面露不忍,只觉得良家女子不该沾染上七皇子,尤其是有那样好颜色的小娘子。
但或许会上花楼的男人,没几个好的,多数的人都抱了看好戏的心态。
七皇子已经投过,不必再投,晓秋如今要做的,就是拿到比他更高的分数。
晓秋撩起了袖子,让精神统一,晃去了心中的杂念。
咻——
箭矢脱手,呈现漂亮的弧线,有人已经不忍直视,把眼睛捂了起来,可其余的人则因为眼前的景象而振奋,欢呼声四起,杜盛隆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
有初贯耳,投中了左边的耳,这一投便得了二十筹。
景恒眯起了眼,嘴里忍不住叼念了一句,“初学者的运气罢了。”他身边的几的狐群狗党纷纷点头同意,不过第二阵喝采声马上打脸了他们的小家子气发言。
“好啊!好啊!”
连中贯耳,箭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右边的小耳里头,再得十筹。
晓秋对自己很满意,嘴角微微的上扬,众人不禁要为她脸上的笑容迷醉,那是在当代女子脸上少见的自信。
自信之美格外迷人,迷人的同时也刺激了男人不服输的神经,让他们生出原始的残虐,非把那女子比下去不可。
景恒便是这样的男人,他喜欢不驯的女子,他喜欢北鸢自是因为北鸢貌美,可光是美丽的木头美人他也不喜欢,他便喜欢像北鸢这般高傲的,如今晓秋在他眼前大放异彩,他那颗不稳定的心便躁动了起来。
晓秋专注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能够撼动她半分,不过她却在北鸢的注视下,心有旁骛,北鸢注视她的眼神太热烈,让她不由得有些脸红耳热,她擡起来了,含嗔带怒的瞪了北鸢一眼,北鸢哂然一笑,两个长相极出挑的小娘子,就这幺打起了眉眼官司,其他人仿佛都不存在似的。
北鸢的确对晓秋产生了强烈的兴趣,晓秋已经不记得了,可是十年前她们确实见过,那时北鸢还受了她的恩惠。
北鸢不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可十年前那短暂的相处之中,陆晓秋确实在她心中留下了独特的一笔,随着时间过去,那一笔不曾淡去。
而今重逢了,她是起了一丝再续前缘的心思。
十年过去,很多事情都变了,可当年那个小姑娘的时间停驻了,她依旧是如此的纯真,纯真的让人想要帮她染上黑暗的色泽。
“还有两箭呢!投不投啊!”景恒已经无法保持面上的客气了。
自从北鸢开始在夜里见客,他从来没有进过天籁之间,他本就是个纨绔子弟,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为了要进天籁之间,都找人来捉刀代笔了,如今终于取得一次机会,却被一个小姑娘给打乱了,近日屡屡受挫,他的眼神带了点狠意,“不会觉得进了两箭,便一定会赢了吧?你还有两箭呢!”投壶之时,高位者可以把箭放在地上,一枝一枝拿起来投,可晓秋只是个庶民,那四只箭都得抱在臂弯里,两人的立足点本就不平等。
如果输给了状元郎,那他还有些借口,毕竟纪少怀才高八斗,是皇帝钦点状元,连太傅都对其赞不绝口,欲收其为门生。
可如果输给一个小姑娘,他的面子该往哪里摆?
纪少怀显然也想到了这一茬,不由得对晓秋投以一个担忧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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