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魔鬼的交易（二）

“我要你的第一个孩子。”恶魔乐于欣赏人们大惊失色的表情，面对自己利益与亲人之间的选择总是十分精彩，他见过送了一个孩子还想送的，也见过为了保护孩子甘愿自焚的，这样的时刻总是能减缓他身体里流淌血液的痛苦，大大愉悦他的心神，像是尼古丁麻痹凡人心智，恶魔总是对人性变换欲罢不能。

艾莉尔听过无数关于恶魔与孩子的童话故事，因此无比平静的提出疑问，“这个孩子的父亲有要求吗？”

恶魔翘起腿，将手背在后脑勺，手指扭来扭去互相交错，“没有”，他坐在那把梨花黄的古董木椅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个心智还未成熟的小孩。

艾莉尔，“我们什幺时候开始，现在吗？”

恶魔怔愣住的表情，有些过分不符合他一贯展现出的情绪，像是打翻了他原本布好的棋局，艾莉尔忍不住翘起嘴角。

他那张传言中吃过无数小孩的红唇开开合合，在地狱深处沉浸了几百年才白皙的皮肤更显得苍白，透不出半点血色，“你什幺意思？”

艾莉尔已经自顾自的脱起衣服，这个酬金本身就有漏洞，让她钻一下也无可厚非，如果不是恶魔，她今天也会沦落至和母亲一样的境地，只是将贞操交给恶魔罢了……

见过了王宫里的风流韵事，这对她来说也不是什幺难事，艾莉尔搂住恶魔的脖子，擡起一条腿刮蹭他的下体，在他胸口轻声说：“我希望我的第一个孩子是你的。”

恶魔没料到她会这幺说，沙哑着声音，摩挲她的下巴“你真的希望吗？”

眼神里满是调情的意味了，像把钩子黏在艾莉尔的脸上，然后看着艾莉尔略带羞涩的表情，发出了诡异的笑声，像是嘲讽，“可惜我没有生育能力，恶魔与人结合诞下的产物也只会是山羊。”

“您想做山羊的母亲吗？”

恶魔熟练的将艾莉尔扑到在鹅绒床上，用锋利的牙齿撕开她的衣服，一只手迟疑了一秒，然后将类似胸罩的东西往下拉，嫩白的兔子滑溜溜弹出来。

恶魔大口的吸吮着，山羊角抵在艾莉尔尖削的下巴，脑袋不断拱着像在喝羊奶，他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宽大的手掌将两只奶白兔子挤压到一起，一口能够含住两个奶头。

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这幺近的亲近过她的身体，哪怕是费里奥，艾莉尔出于本能的推搡，恐惧的颤抖，嗓音泣着悲鸣，“不要，走开……”

匍匐在她身上的恶魔从善如流的起身，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咯咯笑着“我突然想到了更好玩的东西，一年之后我会收走这个孩子，在此之前，我会在这个王宫里监视着你，我可能是乌鸦，可能是房顶上的屋梁，也可能是你最熟悉的人，不想生下山羊的话，最好还是擦亮眼睛。打个赌吧，如果你没有生下山羊，那个孩子我可以还给你。”

他已经在脑海里想好该如何赢下这场赌局，因此对艾莉尔的眼神越发温柔，恶魔施了点小法术，艾莉尔很快就陷入的如婴儿般的睡眠中。

恶魔已经很久被人召唤过了，准确来说他已经是恶魔的孙子的孙子了，时隔这幺久出来，感觉还真是刺激，他低下头，看着女孩的睡颜眯起眼睛舔了舔唇角，从喉头滚动出不明显的恶劣笑意。

……

“公主，费里奥将军求见。”

她原本是不想见的，但恶魔的要求是悬在她头顶的一把剑，相对来说，费里奥甚至可能是完成任务最好的对象，因为他们太过亲密，艾莉尔能够轻易分辨出由恶魔伪装出的费里奥。

但艾莉尔生理上的厌恶让她在见到费里奥的第一秒就忍不住吐了出来，呕吐物粘在费里奥的贵重铠甲上，他只是关切的问：“艾莉尔，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艾莉尔冷冷挥开他的手，“别过来。”

显然这位青梅竹马的举动深深刺痛了将军的心，他退后两步，耳朵上已经染上不安的薄红，“艾莉尔，是不是我做了什幺惹你不开心了，你告诉我，我会改的。”

“我不喜欢你了，看到你的每一眼都让我恶心。”艾莉尔深深的看了一眼费里奥，转身离开，没有看见在原地留下的费里奥神情是如何变得扭曲而痛苦。

将原先世界的罪过加到现在这个世界的费里奥身上公平吗？艾莉尔懒得思考这个问题，做过就是做过，事情会改变，但人的品性和做事的风格不会变，这就像特修斯之船，就算更改了结果，但零件也即是构成人的那些属性不会改变，最后演化无数个分支也会导向那一个结果。

所以费里奥从她的备孕计划里果断的划除了，接着还有谁呢，艾莉尔找不到头绪，随意的在整个皇宫里闲逛，忍不住去观察恶魔所说的乌鸦、房梁和熟悉的人，在盯着小女仆在她房间里打扫近一个小时后，艾莉尔还是放弃了这样无聊且显得幼稚的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