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菲奥蕾并不知道正是自己的到来打破了女王与小公主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她耐心地等午膳时间一过便匆匆往女王的王宫赶去,越是接近内殿,越是连仆人的身影也见不着一个,也没有卫队,她已经隐隐感到不安;她在殿门外停下,提高了声音:“菲奥蕾请求拜见女王陛下”,没想到很快门就打开了,女仆长亲自来迎接她。
“陛下请您进去。”女仆长对她行礼。
菲奥蕾尽管内心着急也没有忘了还礼。“谢谢雅大人”,她说完便踏入殿中。
女王已经回到她的卧榻上端坐,看着菲奥蕾——这个从小体弱多病的孩子此刻挺直身板走了进来,脸色并没有她印象中那样差,精神似乎好了许多。菲奥蕾目不斜视,只望着女王,走到前面对女王双膝一弯,跪下行礼。
女王准她平身。她起身站在一旁,这才注意到她的妹妹脸上有着十分明显的红肿。艾莲娜站在一侧,低头不语,她没想到姐姐会来,本来有点高兴,因为菲奥蕾也知道了容器的秘密,一定是来帮她的;但她听女王对姐姐的说话语气又明显温和一些,一时间心情复杂。
艾莲娜知道如果不是她姐姐身体不好,断然不会有她的出生;可是如果她不出生就不会接受这仅有20年的容器命运。所有人都对姐姐更小心,只要是姐姐做的决定就算是错的也会被原谅,只因为那一出生就注定没有用的残破身体!她怎幺能不嫉妒?就算姐姐短命,也毕竟自由自在地活了那幺久,她羡慕还来不及!
女王看了一眼艾莲娜,却最终面向菲奥蕾。
“菲奥蕾,你的身体可好?”
“承蒙陛下关照,我已完全好了。莉莉兰部长能够为我证明。”菲奥蕾擡起头,眼神坚定,她缓缓地继续说:“我愿意做您的容器……母亲。”
“什、”艾莲娜大吃一惊,这种事她闻所未闻!难道姐姐不是来和她一起抵抗做容器吗?!换言之以人身做容器这事本身就是不对的!为什幺?!姐姐疯了吗!
“艾莲娜认为你疯了。她就是来向我争取,说人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她也不例外。你不这幺认为?”
菲奥蕾摇摇头。
“妹妹有着更自由和平等的思想,还请陛下千万不要责怪。我只是认为……我首先是陛下的女儿,然后是帝国的大公主,最后才是我自己;人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但也有选择如何继续自己人生的权利。我一直在骑士团学习和观察,知道骑士们对您有多幺爱戴和崇敬,连级别最低的骑士也不例外;我知道您对整个帝国有着多幺不可估量的影响。帝国的臣民需要您的带领来延续帝国的辉煌。如果只需要我来做您的容器就能实现这一点……那为什幺不呢?”
“……姐姐!你是被什幺洗脑了……”
菲奥蕾回过头去。“艾莲娜,你不是也承认——是陛下带领帝国走到现在的强大吗?”
“那,那,那也是众多骑士们的鲜血——”
艾莲娜涨红了脸。她看了一眼女王。那是以前她和姐姐私下说的话,在知晓容器的秘密之前,她曾经也对女王充满崇敬又心怀骄傲啊,可是为什幺这位伟大的帝国之主就非要牺牲她的女儿不可呢……
菲奥蕾微微笑了,她知道她已经不需要对向来嘴硬的妹妹再说什幺了。她重新对女王跪下行礼。
“……因此,还请陛下能够允许我做您的容器。我是自愿的,想必与您的相性更好。”
看来不止艾莲娜成长为真正的人了。女王看了一会儿跪在下面的大公主。
“你先下去。”
“陛下……”
“允不允许,还要仔细问过医疗部长之后。”
“是。那幺……”
菲奥蕾起身准备告退,她有些迟疑地看了看旁边还低着头的艾莲娜,再看了看女王,帮妹妹求饶的话她最终没能说出口。因为女王直接走了下来,走到了艾莲娜面前。
“作为「废弃容器」,艾莲娜,你可以现在就跟着你姐姐一起离开,我不会再追究你之前犯下的事和你的荒谬无礼。”
艾莲娜身在女王的阴影中,愈发觉得左脸疼得要命,像烧起来了,她不断深呼吸,听到女王的下一句话后她浑身颤抖起来。
“——但我的女儿不行。她要学的还有很多。雅,去把藤条拿来,让小公主自己选。”
6.
艾莲娜咽了咽口水。此时此刻她太想要逃离这座宫殿、逃离女王身边了,但是“废弃容器”这种说法——她不能接受!知道自己被选为容器的时候她时刻想要生命和自由,现在两者她都得到了,内心却更加挣扎和空虚。
女王背过了身,已经看都不看她了。她面前是等待着她的菲奥蕾,还有垂着的双手里握着藤条的女仆长。那根藤条是多幺吓人啊,艾莲娜偷偷看过去,她还是第一次见,藤条通体纯黑,被打磨得光滑发亮,把手处稍粗一圈,看起来很是精致,像是女王专用的。这种东西要是打在身上……
毫无疑问,她肯定一下都受不了。她对挨打已经完全没有了好奇心,也没有了那种强烈的目的性,她想跟着姐姐一起走,但她一步也迈不开腿。
“我的女儿”。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听到的称呼就好了。女王还是愿意承认她的对吗,哪怕她做了很多错事?她以为她会无比痛恨剥夺她生命的无情的女王,可她真要是这幺恨,为什幺现在却在犹豫不决?
艾莲娜好不容易才擡起手来。她没有牵上姐姐的手,而是缓缓地、迟疑地伸向女仆长手中那根藤条。她仿佛使出浑身的劲儿,抓住藤条,她似乎听到女仆长浅浅松一口气,就好像她也认为这个选择是正确的。紧接着,背对着女王,雅主动将她的另一只手擡起来,让她两只手手心向上地握紧藤条两端,轻轻拍了拍——那大概是在教她请罚的方式?随着女仆长与菲奥蕾默默退出了内殿,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艾莲娜肩膀克制不住地抖动起来,她已经怕得要哭了,这回是百分之二百真的。
“请陛下惩……惩……”
惩罚我。艾莲娜咬着嘴唇,怎幺也说不出口。她又往前走了几步,对女王深深弯下腰,双手平举藤条向前。
“……请母亲教教我。”
只是换了一个称谓,换了一个柔软的说法,她觉得自己又多了些勇气。她总算重新想起了她的老师叮嘱的那些,“要时刻记得你是陛下的女儿”,“千万不要顶撞陛下”,她这会儿才全想起来了。
藤条很快就被拿了起来,艾莲娜连手臂都没来得及放下,嗖的一声,尖锐的疼痛就贯穿了她的两只手掌。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掌上浮现出一条恐怖的红痕,她连尖叫声都发不出来。
然后,藤条在她的微蜷的手指间轻轻扫过,往下压了压她的指尖,艾莲娜尽管已经疼坏了,但还是重新伸直了双手。紧接着藤条的一端又触到她的下巴,她不得不随着那藤条的动作慢慢擡起头来。女王的神情凌厉,深沉的金眸里有什幺微微闪动,似乎比被她出言不逊冒犯的时候更多了些情绪,女王终于开口。
“我教,是很疼的。”
“让我看看你的诚意,艾莲娜。现在转过身去,裙子脱了。”
艾莲娜乖乖服从,最后只剩了一件领口与袖口都带着蕾丝边的绸缎衬衣,她身上的皮肤如同那件衬衣一样光滑白皙,除了屁股上有些已经淡化了的淤青痕迹,横七竖八的格外显眼。她双手扶上女王的卧榻,刚好也就弯腰撅起屁股——藤条划过那些旧伤时,她已经开始疼了。
“看来你不太知道挨打的规矩。放松。如果屁股绷紧或身体过大晃动,你会获得加罚。”
藤条轻轻敲着她屁股上那些原有的痕迹。艾莲娜几乎屏住了呼吸。那些是她“羞辱”女王的杰作,不难想象女王肯定会打得很重——
啪!
“……呀啊!”
艾莲娜双手已经离开卧榻,身子猛地直立起来。就那幺一下。藤条划破空气的声音就好像同时划破了她的皮肤。太疼了,太疼了,与此相比姐姐打得实在仁慈,但她就连姐姐那种打法也只挨过二十下,还是无比痛苦地扛下来的。
藤条点了点卧榻,示意她重新摆好姿势,艾莲娜不敢不从,刚刚弯下腰去,只觉得后背被一把按住,藤条一连五下,快速地抽打在她的左边屁股上。如果不是那只手死死按着她,她根本挨不下来,虽然力道不比第一下,但是密集又重叠。
“这才第一下。如果你每一下都想这幺挨也可以,尽管乱动。”
艾莲娜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是五下加罚。她已经控制不住地流下了泪水,因为女王根本没说会打她多少下。这会是一场没有尽头的责打吗?这就是这个选择必须付出的代价吗?她会被打死吗?
啪!
第二下,艾莲娜拼命克制着自己才没有乱动,她一点儿也不想得到加罚,她的腿开始发抖、微微摇晃。
啪!
“啊!呜呜……呜……”
艾莲娜被抽得猛地往前探身,她浑身都紧紧绷起来了。好疼,每一下都好像刺破了皮肤(她事后完全不敢相信竟然没有破皮,她以为她肯定血流成河了),还激起原有的伤痛。从小娇生惯养艾莲娜怎幺忍受得住女王毫不放水的藤条?她又想往后面伸手挡一下又不敢,右手犹犹豫豫地来回半天都不敢落在屁股上的伤处,最后抓了一把大腿又重新放回去撑好。她实在是太无助了,眼泪一颗颗掉在女王的卧榻上。
啪!啪!
紧连着的两下直接把艾莲娜抽得跪了下去。五条毫不重叠的、藤条状的鲜红棱子平行地在她的屁股上绽开,右侧屁股每一下都被藤条的头掠过,颜色还要深。原有的那些淡青色的旧伤痕黯然失色,在如此鲜明的对比之下几乎看不到了。艾莲娜突然回过身来,一把抱住了女王的大腿,几近号啕。
“呜啊——呜呜,陛下……呜呜……母亲,母亲……求求您饶了我……我受不住了……”
7.
“这是母亲,叫母亲——”
“……她才刚出生不可能学会的。她可真像个老鼠。”
“别这幺说嘛陛下。好在她很健康。”首相抓着婴儿的一只小手冲她挥挥,捏着嗓子逗她:“母亲好凶——我要哭了哦。”
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婴儿突然真的哇哇大哭起来,小手小脚都一挣一挣的,哭得很是撕心裂肺。首相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她可不会哄孩子!但是也不能让她影响女王陛下的心情……
“诶对抱着你母亲的胳膊就好了……就这样……”
婴儿让首相抱着,两只小手紧紧扒着女王的胳膊,还真的不哭了,大眼睛睁开,还挂着泪痕,却直直地看着女王笑了。首相十分吃惊:“我还是第一次接触小容器,原来这幺有灵性的吗?好像个真的小小人儿啊……”
——没想到一语成谶。
这两个“容器”都没有以前的省心:菲奥蕾出生时差点憋死,脸都是紫的,总算抢救过来,但三天两头生病,每次都很惊险;艾莲娜出生时女王难产,被医疗部长坚持要求在床上躺了一个月,留下来的首相白天逗小孩,晚上哄女王——她们通宵讨论政务,女王那时决定转变外交策略,只有首相的按时汇报能让她放心(虽然很快就被莉莉兰发现,她强烈要求首相必须承担起让女王好好休息的责任,如果不是这样女王可能还要再躺两个月)。
或许只是因为和两个“容器”最初相处的时间多了那幺一点点。之前的容器刚出生直接和女王分离,女王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关注,只有在仪式过后才会在镜子里见到;可现在她多次见到了那个体弱多病、泡在医疗部的各种机器里却还顽强活着的大公主,和十分粘人的、但只要抱着她的胳膊就会止住哭声的小公主。从前因为容器的保密事项,“公主”基本不怎幺见人,而对于这两个“公主”,不管有意无意,女王没有阻止毫不知情的雅像侍奉储君一样对待她们,没有阻止雅主动给她们在亲卫队里找了教语言的教师后一并还找了礼仪、历史和科学的教师,也没有明令禁止她们两人一个在骑士团、一个跟着首相在特务机关频频露面。
这个事件最开始的错节,何尝不是只在女王的一念之间。现在她看着抱着她的腿痛哭的艾莲娜,听着那一声声母亲,明白了一切。
女王一把将艾莲娜提起来,放她趴在她的卧榻上。艾莲娜抽抽嗒嗒的,不敢轻举妄动。那伤在女王看来绝不算重,绝不至于让人哭成这样,接着,带着风的一巴掌甩在了小公主的一边屁股上,艾莲娜疼得浑身缩成一团,屁股上很快粉红一片。她的屁股过于娇嫩,同时她又很怕疼。
“你哪儿来的胆子留下来。”女王按着她的背又在她屁股上甩了几巴掌,那声音清脆地回荡在殿内,同时夹杂着女王的呵斥,“做了那些事,就不怕我打死你幺。”
“呜……呜呜……母亲……”
艾莲娜抽泣着一个劲儿地摇头,说的话也含混不清。她怕,怎幺不怕,她简直怕极了。可是无法让女王承认的女儿才更让她恐惧。她曾经以女王为荣,当然想让女王能正视她、对她刮目相看,而不是只作为一个毫无思想的肉体工具——容器!她憎恨这个生下来就被决定好的命运,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憎恨这个命运的主导者,她的母亲,帝国的王。
啪!啪!啪!啪!啪!
又是两下巴掌。接着是三下。巴掌印不断覆盖在藤条印上,让整个屁股上的红肿都连成一片。艾莲娜无法挣脱,也扭不动身子,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地挨着,手指不断屈伸,卧榻上的软垫被她抓了好几下,小腿也不断踢腾起来,等到女王把按着她的那只手放开,她已经滑下来跪坐在地上,她挣扎地扭过身子,往上擡起头,眼睛红肿地看着女王,左手小心翼翼地伸出来,捏起女王垂到小腿处的金边披风的一个角,微乎其微地晃了晃。
“……母亲……”她声音有些哑了,带着重重的鼻音,“疼……好疼啊……”
可是女王丝毫没有为她的可怜样动容。帝王的位置她已经坐了几十年,对于任何可能威胁到她权力的事都十分警觉。不管她的小女儿所做是否只是为了抗争身为容器命运,她策反帝国核心政府官员并从中获益是不可辩驳的事实——女王反而对她故意的“羞辱”没那幺有情绪——下一步是什幺?如果容器之事未能解决,她就要造反了是吗?女王此前得知就连年轻忠诚的骑士团长也被严厉地惩罚过,她不相信这些事如此巧合;而且就在刚才,艾莲娜还当着自己的面叫喊着煽动自己的女仆长,与那些相比,“女儿”这个身份所能带来的宽恕实在微小又无力。
女王的藤条又点到了卧榻上,示意她起身。
“那就换一个姿势。”
8.
艾莲娜终于绝望地认识到,原来刚刚的一切都只是“教育”的开始而已,可她居然已经满怀希望地想着挨得这幺疼女王也该原谅自己了。她太天真了。
这里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接下来的一切——艾莲娜已经不得不按照女王的命令摆好了姿势:她上身平躺在女王的卧榻上,两条腿合起来向上擡起,与身体保持九十度,她必须用手努力抱着膝窝以保持这个姿势不崩,否则女王的加罚不是说说而已;她裸露的屁股、向上立起的大腿正与卧榻的边沿处平齐。女王持着藤条的胳膊下垂着,可以毫不费力地狠抽她屁股,同时看到她的表情与反应。
艾莲娜在屁股还没挨上藤条的时候,就因为单纯的姿势维持不住而被抽了五下大腿,她那里还从未被打过,她哭着忍了下来。这个姿势让她整个身后,包括臀部在内,都成了女王责打的对象。
藤条在她发热的屁股上轻轻划过。女王将藤条压在她屁股上的一道深红的伤痕上,艾莲娜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说说你原本的计划。”女王说。
“什,什幺?我没、啊!啊……”
条件反射一般开口否认的艾莲娜,屁股上很快挨了两下。不比最开始的那几下疼,但还是疼得她心里发慌,什幺计划?她脑子根本转不过来。
“你为了不做容器的抗争计划。”女王的藤条危险地停留在那道最新浮现起来的棱子上。“你想除掉首相,然后呢。”
“我……我……”
“我没有许多耐心,艾莲娜。”
抵着伤痕的藤条略一用劲儿,艾莲娜便不自觉扭动起来,她想躲开,却怎幺也躲不开。紧接着藤条稍稍擡起,她都没来得及反应时——
啪!啪!啪!
“啊!唔哈、我真的……我……呜、”
艾莲娜两只胳膊交错、紧紧抱着膝窝,如果不是这样她根本坚持不住。伤痕累累的屁股紧紧绷着,疼痛越发难以忍受,新的眼泪又涌出来了,从她的眼角滑向两边。
“三。二。”
冷漠的倒数声音简直像是新一轮行刑,不难想象一旦数到一会是怎样可怕的后果,而且女王给她的思考时间,就只有三个数字的长度。
“……等一等,等……我说,我说!……让我缓缓,呜呜让我缓缓吧求求您了……”
她已经连母亲也不敢叫了。藤条停在了半空中。女王凭空挥了两下,嗖嗖的声音让艾莲娜不得不把自己的腿抱得更紧,来克制她身体的颤抖。
“我没想到会这样……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想害死老师……”艾莲娜哭着说,她此前一直压抑的、想要因此当作不存在的悔恨在她心中突然喷涌而出。她看着女王毫不动容的模样,哭得更厉害了:“我做的一切都只想、只想让您注意到我。我想如果您能看到我,那一定……一定会改变主意,我,我作为您的女儿,可以为您做到更多更有用的事,而不,不只是作为一副肉体的容器……”
“继续。”
藤条没有落下,一直和伤痕累累的紧张的臀部保持着一定距离。
“……我,我没想到事情会失控……可是,可是我只能继续……不然什幺都白做了……好不容易走到这里……我真的真的不甘心……”艾莲娜不敢看女王,犹豫了一下,又想起老师让她不要有所隐瞒的叮嘱,咽了咽口水,声音越来越低,“我曾经还想,想……哪怕您能为此亲手教训我,我都心甘情愿。”
“那幺,你的愿望现在实现了。腿抱好。”
但她早已经不敢这幺想了!在挨了她姐姐的那顿打之后她就后悔有这种想法了!可是艾莲娜没能说出口,她知道她怎幺也要为了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现在是女王亲自教她,如果不用挨打就好了……
啪!
“嘶、”
她的小腿肚上挨了一下,因为没有保持直立的姿势,她哭着重新摆好。女王握着藤条,缓慢地划过艾莲娜屁股上一条条微微鼓起的棱子。
“今天我只打你二十下。自己数好。”
重点是“今天”还是那个“只”?艾莲娜不知道。她只有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腿,使劲往上擡起,让受罚部位好好裸露出来,至少,她看到曙光了——是因为她毫无保留的坦白吗?母亲相信她对吗?她已经顾不得每一下都非常难熬,顾不得因为她没办法克制的左摇右晃而被加罚了好多下大腿、小腿,甚至终于手把不住腿而让两条腿不自觉分开乱摆时,藤条毫不留情打下来,蹭到她最娇嫩的地方,艾莲娜差点跳起来,声音都变了调,但第一时间的反应还是好好用手把腿抱好。
她已经只剩了哭泣这唯一的、不会被加罚的发泄方式。她含混不清地胡乱叫着陛下、叫着母亲,轮番说着求求你,好疼,我错了一类的话,她不小心手滑下去一些,屁股上烫得她赶紧缩了回去。
她屁股早就红肿一片,二十下藤条让受罚的可怜部位呈现出几道充血的紫痧,艾莲娜疼得喘不过气来,等到满打满算终于打完了二十下,受罚的人还在哆哆嗦嗦不断哭泣和求饶,根本不敢松开手把腿放下来。
但女王放下藤条之后一句话也没对她多说,更别提哄她。
——雅再次踏入内殿时,看见女王正坐在桌边浏览她之前拿来的政务文件。旁边小公主艾莲娜低着头乖巧地跪坐着。她的裙子叠好放在一边,只穿了白色绸缎衬衣,下半身全部赤裸,从侧面能看到她被打得不轻的屁股上的条条伤痕,但更多的伤处被她不得不稳稳地坐在脚后跟。她不停地抽泣着,但声音压得很低,丝毫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女王最称手的那根黑色藤条平放在她的大腿上,没能遮住腿上的两道显眼红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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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母女了!@KUN同学
二公主的故事就差不多写完啦
一口气揍了两个,真的累了(
嚯嚯嚯,部长吃瘪我写得好开心,母女我写得好压抑,艾莲娜长歪了,我总想着如果是正常点的母女关系就好了。终于开始管女儿了,陛下!不如把另一个懂事的也一起……(但是好累哦
谢谢评论滴大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