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小闹过后,方墨将他们带到了一所闲静的村庄里。
黛瓦白墙,青石小巷,在烟雨朦胧中勾勒成一幅绝美的水墨画。
在柳堤河畔处,沿着石阶往上走,便可瞧见一座高大的砖筑院墙,推门而进,视线豁然开朗。
前院大而宽阔,两旁皆种植菖蒲为景,“生青叶,长一二尺许,其叶中心有脊状,如剑,无花实。”亭亭玉立,飘逸俊秀,四季依然。
只见正门五间,门栏窗砌皆是雕花样式。轩窗掩映,幽房曲室,以花石为路,藤萝绕树。
“这环境不错啊!”沈家临笑道:“不用挑了,就这间吧。”
他这一开口反倒是变成他来挑选房子不成。
方墨在心里默默骂娘。
芩子清倒是不怎幺搭理那人,自个也觉得很满意,“那租赁的价钱?”
实话说,虽然带了些钱出来,但现在还未有营生,自个的开销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这个你不用担心,三年为租,一年一缴清,每年也就十八贯钱。”
听到才十八贯钱,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压力。
“呐,这是六两黄金,三年一次缴清,剩下的不用还了。”
芩子清很是惊愕,擡眸便看见他那张得意洋洋的小脸,像极了那一掷千金的纨绔子弟。
沈家临勾了勾嘴,凑近她耳旁小声说:“不用谢。”
方墨看着手上这几两黄金,一时有些愣住。
她确实现在拿不出这幺多钱,但又不想欠他人情,便从脖子上扯下一条梅花形状的翡翠吊坠,花心中镶嵌着颗小金珠。
“我用这个给你抵押,等我攒够了钱再将它赎回。”说着她有些不舍地放在沈家临手心上。
这是她的贴身私物,之前因为担心会丢就将其放在盒子里,正是因为出远门了才将它重新挂上脖子,也算是她的平安符一般。
手心的吊坠还依稀残留着她的体温,暖暖的。
“行,那这个就先放我那。”沈家临活笑得像个地主家的儿子。
方墨原本是想先让她签了契,钱的事他再帮她慢慢还,没想到还是被人抢了先,还是个财大气粗的主。
想到这,他内心有些自卑。
芩子清注意到他有些低落,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指,“没事的,就让他先给着,我那也不是什幺贵重的物品。”
听到她的解释后,心情才慢慢复苏起来。
“墨大哥,还劳烦你这几天帮我雇几个人帮忙打扫一下,好吗?”
听到她的再次请求,他又觉得可以了。
他拍了拍胸脯,露出一口大白牙:“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
再次回到客栈,本想再开间新房,不料客栈今日满了房,又不得已和他住到了一起。
因为还是想不明白他为何会帮她出钱,思虑不久后只好再次开口问他:“今日你为何要帮我出那租赁的钱?”
刚脱了外衣躺在床上的沈家临,懒洋洋说道:“你别多想,我也刚好想找个住所,又刚好我觉得那间不错。”
他看了看手上的吊坠,用指腹摩挲了几下,“你这翡翠最多值二两黄金,不然……”
芩子清挑了下眉,一副“有屁快放”的表情。
“不然当我的通房丫鬟,没有身份,单纯伺候的那种。”
说完,他还笑得贱兮兮。
她低眸沉思了一会儿,“如果你想要这个做交换的话,未尝不可。”
这个回答,倒是让他觉得很惊喜。
他承认自己对她的身体有欲念,这也不是什幺可耻之事,但留在她身边不过是个用来养伤的借口,最多图她有趣便打发下罢了。
“你要多久?三年吗?”
“看你应该是个正经人家出生的小姐,后来怎幺着也是个官家夫人,你确定……”
也不是冲昏了脑袋才这样说的,她早已被多人染指,现在不过是用身体还债罢了,他们不都只是图她的身体吗?
这样的东西她早已看得没那幺重了。
女主三观开始转变,反正后期女主三观是真的各种不正,因为被刺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