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主张

谁都能看出来三九今天心情不佳。

一个人的日子总是很难熬。他甚至开始恐慌……他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下次见到芙拉维,还要再等两年。

他的脸很痛,所以不想说话。手也很痛——他是左利手,会影响洗澡。狱警明显今日看他不顺眼、铁了心想要为难他。可他不想被除了芙拉维以外的人触碰任何部位。

小小狱警,在监狱长、副监狱长不在时也是天一般的存在。在宿夏监狱,谁都可以无理由地任意欺压囚犯。

他想:干脆杀掉他算了。

只见狱警豁然立正,向他身后行了军礼。

哦,对,还有那头碍事的棕熊。

阿诺德有些疑惑,“2739,你怎幺还在这里?芙拉维女士在找你。”

三九看着背手立在一边的芙拉维。

他有些不知所措:“您、您怎幺过来了。”

“我还有事想问你。”芙拉维大约在应酬中饮了酒,如今帽子被她取下来拿在手里,难得随性。

他看着芙拉维正用鞋尖踩着那根水管,面上几分希冀:她用水管怎幺洗他都行。芙拉维明显没有这个打算,只是动脚把它踢来这边,干净利落。

三九只能弯腰,用右手捡起那根塑胶软管。

如果他用水把她的上衣淋湿,她一定会生气。但是只要稍稍想一下那个场面,三九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他用水管淋湿身体,习惯性地去里外清洗。慢慢地屈起五指,伸向已经充血的性器。

只稍微碰一下,他就忍不住哼了一声。

一半是手疼,一半是舒服。

芙拉维在烟酒地与州长市长虚与委蛇了一下午,头很痛。得了空隙靠在墙边、压着太阳穴闭目养神,冷不丁听见一声压在喉咙里的低喘。

睁眼时,2739手里正握着性器,好大好长一条,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起来很是兴奋的样子。

芙拉维眼皮一跳,随手拿起手边不知什幺东西砸了过去,“妈的——蠢狗!”

监狱自制肥皂硬得像石块,三九连躲都不躲,硬生生被她砸了一下。

三九从未见过芙拉维笑得如此灿烂,他只觉得这是对他最高规格的嘉奖——如果她能一直这样对他笑就好了。

而芙拉维是笑面虎,越生气,笑得越开心,折磨人越下死手。如果阿诺德在场,看到芙拉维周身这阴沉的气场,即使她笑得再和善、借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上前——不要命了?

三九是例外。他不懂这些。他只想和他的太阳亲近。

结果是,企图亲近她的三九被芙拉维一脚踹出去。

后背抵在冰冷的墙面,咽喉亦被她的膝盖死死压住,他呼吸不畅,被迫擡头,看到她猛然欺近的、冰冷的双眼。

“蠢货,怎幺净是这样的蠢货。”

她又用力几分,“与其蠢死,不如现在就送你去死。”

她是真的起了杀心。

在宿夏监狱,长官是天。身为最高长官的芙拉维有权任意处置囚犯。即使她在这里复刻曾经三九的行径,用令人发指的手法连杀十三人,她也不会因此坐牢。

不过,远超常人的精神等级让芙拉维短暂失控的情绪迅速稳定下来。她重新找回理智,神色冷静,自发开始权衡利弊。

啧。怎幺净是这样的蠢货。

她忍不住又骂了一句,稍微移开膝盖。

三九已经有些目光涣散。可下面那根涨得红紫,依旧精神。

平心而论,很漂亮。虽然整体呈现干净的粉红色,形貌却是和颜色、以及他的脸截然不同的凶悍。

近二十公分的凶器贴着小腹,如鸟类脖颈般微微向上翘起。勃起时龟头膨大,棒身青筋遍布,芙拉维看了也不得不说一句得天独厚。

她擡脚,鞋尖点在阴茎根部。这处与阴囊相连,格外敏感脆弱。

三九几乎是瑟缩着呻吟了一下,铃口颤巍巍吐出一股清液。

“很爽吗?蠢货。”

“芙、芙拉维女士……”他略微缓过神,轻轻吸气,“是……是的。”

都这样了,还不忘回话。

“我允许你爽了吗?”她冷笑,用光滑的鞋头摩挲棒身,阴囊却被鞋底凹凸不平的防滑纹来回剐蹭。鞋尖凸起的沿条抵在根部,随意地动来动去。帝国的制服鞋是靴式,颇具重量,一般来讲,即使这样轻轻放在上面,也无疑是痛苦的。

芙拉维唇角自在地勾起,低语宛如情话,清冷的嗓音浸了酒液,显出几分柔和:“嗯?三九?”

她喊他三九。

在帝国,每个收编进监狱的囚犯都拥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编号。以三九的编号E020142739为例,其中E02是区号,代表他在东部2区。01是监狱代号,在这里代表宿夏州州立监狱。后5位是罪犯个人编号,代表三九是宿夏监狱有史以来第42739位囚犯。

那时他从麻药中醒来,收监手续已经办理完毕。他对任何事物都反应平平,包括对自己。

看护监督他服药时叫他“布朗森”,他不应。狱警叫他2739时,他更不理。

期间芙拉维过来过一趟。她看到他床前临时写上的编号,笑着指了指胸前的徽章。

“我也是39。”

她是长官,编号格式自然与他们不同。

然而他却开始喜欢上三九这两个数字。

往后,别人叫他布朗森、2739,他照样不理会,可叫他三九时总会有回应。

“没有……”

芙拉维几乎以为他流泪了,仔细一看,才知道那是他滴落的汗水。

她恶劣地加重力气,轻笑:“错了就要道歉。三九,向我道歉。”

还没人要求过三九道歉。一来他不怎幺会出错,二来就算有要求,也早被他送去见鬼了。

不过对着芙拉维,他的话总是说得格外顺畅:“抱歉,芙拉维女士。真的很对不起,我不该……不该……”

不该觉得舒服。

被踩也觉得舒服,他才是该去见鬼的那个。

有时,宠物太听话也是一种错。芙拉维很快丧失了新鲜感,颇为无趣地把三九踢倒,“滚出来见我之前,把你自己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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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这一章,我做梦的时候脑子里都在回响着芙拉维那句:“妈的——蠢狗!”

如果我把这章标题改为脚下留情——简直是直达地狱的冷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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