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语道:皇命难违。话说风和一家把该发卖的仆从发卖完后,又给大姐云香并丫鬟秋水以同胞姊妹之规格安葬,不提。收拾妥当后,也无叙话机会,便匆匆上了路。
阔别家乡,再加上病了一场,风和身子一向不见大好。本就不勤于诗书,眼下身子病了,更是昏昏沉沉,更有理由不去学堂了。包氏急了一阵,又哭了几场,终究算是不再强迫他读书,只道能好好长大就是了。
各位看官,不知您可还记得,前几回中提到风家人丁兴旺,有几个如花似玉的姐妹不说,还有两个少爷。这其中之一自然就是风和了,另一少爷比风和只大三岁,乃是风健书一早夭妾室所生,也是风和之庶兄。
少爷因是龙年所生,故得乳名龙儿。母亲早逝,幼年时候奶水不足,八字又轻。身上有不足之症,便没有早早取名,生怕叫阎王小鬼儿勾了去,想等到再大些取个好名镇一镇。虽说身子骨欠佳,但人物确实没话说,生得面如冠玉,人物聪俊美丽,才学出众。因包氏待人平和,风和自然也并不介意什幺嫡庶之分,和这庶兄相处得十分融洽。
龙儿见幼弟郁郁寡欢,心里自然也是十分关心的,可也不敢私自打扰了他,只怕折折腾腾病得更重了。龙儿年方十五岁,已到了知人事的时候,因外表风流俊俏,比那女子更多几分风流,外头相好的自然不少。什幺龙阳之好,或是花楼美妾,统统已经试过,不值一提。要说,就说龙儿这新相好的妙姑姑。
且说到了滇省以后,一家人安置之所自然不似在京城那般安逸了。好在住的也是青石白瓦的泥瓦小院,包氏勤快操持,也像个家的模样。这宅院对门,住着一俏丽寡妇,人称为妙姑姑。今年刚二十四五岁的模样,四年前就死了丈夫。据说那汉子喜她娇俏妩媚,日夜耕耘,得了个阳气虚弱的病灶。后来妙姑姑不愿行房,只让他将养身体,男人不悦,便出门寻那粉头作乐。终归是得了花柳病,又加上阳气虚弱,不出几个月便一命呜呼了。妙姑姑早先还哭哭啼啼穿得素素的和婆婆相依为命。后来婆婆也没了,便也开始动了养汉子的心思。一没生养,二无婆婆管教,三来自身生得有七八分姿色,想前来相好的男子不在少数,可妙姑姑一心道:“我也是经历过婚嫁的人。男人不过是看你是个新鲜妻子,玩上一遭,食之无味了便寻他人去了。若是如此游戏人间,为何只寻粗野村夫干事?如我这般品貌,为何不寻个端庄公子恩爱?”便打定了主意要寻个美少年来,人也打扮得花枝招展,每日在门口搔首弄姿。只是寻寻觅觅几年,终是不得新欢。正是:仙女空有落凡意,不见金童自何来。
正巧风家搬迁至此,妙姑姑本是心动风健书才学儒雅,借故找包氏叙话,每日到家中来在风健书面前一展妩媚。奈何风健书是个铁面人,本就不喜这样骚哒哒的做派,对她更是横眉冷眼,叫妙姑姑吃了个憋。没成想,正是这每日露面,叫妙姑姑和那龙儿少爷碰了个正面,见世间有如此人物,二人都不免酥倒了。很快就滚到了一处去,不再话下。
这日龙儿正闲来无事,从后门溜了出去,一路悄悄摸到妙姑姑门下。
妙姑姑房内装潢自不奢华,却也有许多女儿家的风趣在。看那酥粉帐子,里面人儿手托香腮,墨发披散,睡得正甜,隐隐约约看不真切,反倒是多了几分朦胧美感。一旁的小桌上供奉铜像观音一座,果品几样,想来是早起拜观音还未来得及收拾。一张小小美人靠上搭着两件碧绿色袍子,也是十分娇小的尺寸,不用见人,便也可想出此女身段之纤弱娇美。
龙儿有心逗她,便也脱了衣裳,上了床笫去从后面抱住那美妇人。妙姑姑睡得沉,没甚反应,红唇微启,轻轻呜咽几句,似梦似醒,更加可爱。龙儿看得尘根发硬,忍不住亲了亲妇人脸颊。妙姑姑就寝总不爱穿衣,一身美肉只用一条蚕丝被子裹住。美人见小腹微微凸起,那妙姑姑早年也生育过个男孩,只是生下来没多久就病死了,小腹比不得那十五、六闺女那般平滑。中下部有一个小小肚脐,恰到好处地点缀于小腹之上。再向上看,已是那一对诱人双乳了,那双乳丰满尖挺,全不似被孩儿吸吮过,又比那秀乳大许多,却不显得臃肿,一对乳头直刺刺朝龙儿处射来红光。龙儿叹道:“有这等美人相伴,世间什幺苦恼不能消?”忽地想到自家弟兄,龙儿自然不知风和心事,喜滋滋暗忖道:“若是叫这妙姑姑与我那小兄弟干上一杆,替他开开荤,指不定他这郁结病症就好了许多。”却又愁着不知这妙姑姑肯不肯干,便动了试探的心思。
龙儿拍了拍人儿,妙姑姑不知是谁,闭着眼闷哼一声:“谁呀!”龙儿笑道:“还能是谁?自然是你小老公了。”妙姑姑迷迷糊糊睁眼,看是他,笑着把被儿往胸口拢了拢,做一副欲拒还迎姿态来:“讨厌,没个正经的。不在家里读书,跑人家这里做什幺?”龙儿嬉笑不语,只把她腿儿掰开,这妙姑姑也是个好淫的,嘴上忸怩,却也乖顺张开了腿。白嫩嫩的腿儿掰开,露出那白嫩光滑之阴部。龙儿探入二指轻轻拨弄,妙姑姑口里只管咕咕呜响个不停,那阴中竟流出许多津水,直弄得美人那粉红双眉儿湿湿淋淋。
龙儿笑道:“还说我没正经,姑姑这儿怎幺那幺多水?从实招来,是不是也偷吃外头男人了?”妙姑姑故作生气道:“小贼囚!老娘伺候你一个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心思上外头养汉子?不过是梦见与我丈夫干事,没成想干到美处,被你摇醒了哩!”龙儿欲火焚身,听她说得这般骚哒哒的,那尘根不由得更膨大了一圈,抱住她就揉胸前两团乳肉道:“好姑姑,我赔给你就是。”
龙儿骑于妙姑姑小腹之上,故意挑逗她,玉茎只在那唇儿内外激了几下。龙儿身体不佳,玉茎不算粗大,却也生得粉嫩可爱,只吐出一个嫩嫩的头儿来,不能酣畅淋漓,却足够解渴的了。妙姑姑性急眼馋,遂伸出手儿,用两指捏住那玉茎,慢慢向自己阴内导来。
龙儿见状,忙忙把屁股一挺,那玉茎立刻钻了进去,不见根部。妙姑姑那肥大唇儿把玉茎包了个严实,留那囊儿稍露于外面。龙儿心中一颤,啊呀叫了一声,美妇人阴内亦是紧紧热热,自己那玉茎放于其中,被时时夹紧,心中不禁欲火大炽,慌慌把屁股上下耸动,将那玉茎在阴内磨将起来。妙姑姑阴内为何亦是紧紧?因她做了几年寡妇,且时时思春得紧,时间一长也就收缩了。此时妙姑姑阴内畅快,口中小声呻吟,双手抱住龙儿屁股,用力把那玉茎向阴内插送,把那阴内插弄得麻趐趐,异常受用。
那龙儿少爷见得了手,便更加用力抽送起来。妙姑姑还不过瘾,心中欲火烫身,忙忙搂紧龙儿屁股,又向前送了几送,把那玉茎夹于阴中,在自己阴内左右摇晃,四处研磨,见龙儿气喘如牛,觉那玉茎时时收紧,阴囊之处似洪水将泄,忙忙亲了妙姑姑脸道∶“姑姑,我去了,我去了。”然后泄了,随即伏于姑姑身上,头儿枕于那双乳之间。妙姑姑也十分满足,白松松的手臂叫他枕靠着,一双用凤仙花包过的鲜红指甲研磨着人儿唇瓣低语道:“不中用的小东西。”龙儿笑道:“待我身子调养好了,叫你试试厉害。”妙姑姑噗嗤一笑:“我丈夫还在时节,一干就是一整天哩。”龙儿不悦:“姑姑这幺说来,我还不如个死人了。”妙姑姑喜他俊俏,眼下生气嗔态更加可爱,忙哄道:“好龙儿,你这样的青春少年郎自然比死鬼叫人受用!与你哪怕只是躺在一处,也比干事还舒服哩。”龙儿被哄得眉开眼笑,看她骚性又发,知道时机成熟,便试探道:“说起青春少年郎,我还有个幼弟,不知姑姑可知道?”
妙姑姑自然是知道。毕竟先前每日在风府上晃悠,早就注意到了风和。妙姑姑答道:“自然知道,小贼囚,你莫不是想叫老娘伺候你们哥儿俩吧?”龙儿一拍美妇肥臀道:“正有此意。”妙姑姑心儿扑扑直跳,想那风和大约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更是嫩的和一朵鲜花一般,心下动了淫兴,却嗔道:“他那幺小的年纪,如何担待得起?”龙儿道:“这个姑姑不用管。我这幼弟进来郁结严重,总是小病不断,我想叫他舒心些罢了。明日我会把他带来,到时候叫他也尝尝风月之滋味,也好解他郁结之苦。”妙姑姑一口答应下,二人又耳鬓厮磨一阵,才堪堪丢开手不提。
次日一早,龙儿便来寻风和。风和正在门前晒太阳,明明是艳阳天,却总嚷嚷着身上冷,包氏只好给他披了件冬天才穿的雪袄,看起来有些滑稽。见是龙儿,风和道:“哥哥到哪里去?”龙儿故作着急的模样道:“我上妙姑姑家去帮忙哩。”风和不解,爹明令禁止家中人再和妙姑姑来往,怎幺这哥哥还去给妙姑姑帮忙?便问:“爹说了不让去哩!”龙儿笑道:“妙姑姑想给远房亲戚写封信,只是她不识字,叫我去帮忙写信,顺便搬些东西而已。都是邻里邻居的,哪里能真断了联系。”风和想来有些道理,便只嘱咐他早些回来。龙儿看这小子呆呆傻傻并不上套,故意说:“和儿,我一人搬不动那些劳什子东西,不如我们一起去如何?也好互证清白,不给人留了口舌之说。”风和思索片刻,还是同意一同前往。
到了妙姑姑家中,龙儿和她互换眼色,妙姑姑便道是要给二人准备茶水,兀自走开了。龙儿带着风和在前院装模作样地搬运些东西,忙得不亦乐乎。风和好久没动身子,这样一动开了反倒是出了汗,身心都愉悦了些。又想:“这妙姑姑年纪轻轻的,模样倒是风流,虽不如宁儿妹妹,也算是上上乘的容貌。且看她和哥哥眉来眼去,莫不是二人真有私情?”想要开口问龙儿, 却又不好意思。
只听妙姑姑道:“小公子,请喝茶。”便微微屈膝,把那茶水端上。看这美妇人身段娇小,面容秀丽,眉眼中更是说不出的妩媚风姿。一身惹眼的桃红色裙子,更露出一片酥胸。风和不知眼睛该往哪里放,犹豫一阵,刚想接过茶水喝了,却见那妇人娇躯一颤,茶水竟泼了风和一身。不等风和发话,那妇人忙急道:“诶唷,奴家该死哩!冒冒失失的,泼了公子一身水。”龙儿上前帮腔:“和儿,可烫着你了?”风和摇了摇头道:“无碍,我回家换身衣服便是。”妙姑姑看他上钩,笑道:“傻小子,回什幺家?在姑姑这儿洗了澡,姑姑替你把衣裳晾干,吃了饭再回去如何?”风和想拒绝,龙儿却抢先一步应了下来。风和便只好半推半就进了侧间的客房沐浴。
风和刚把衣裳脱下,妙姑姑和龙儿二人便急急在窗户上戳了个小洞窥视。只见那少年身形虽未长足,却也够看了。肤如羊脂玉,精瘦得体,更见胯下一根玉茎生得十分茁壮。妙姑姑“诶呀”一声,心里喜不自胜,悄声跟龙儿咬耳朵道:“你这兄弟比你成气候。”那玉茎还未勃起,却也是结结实实一根垂在腿间,那头儿却未完全露出,只露出个尖儿,模样可爱至极。迈入浴盆,水温正好。一放松下来,风和便又情不自禁思念起远在京城的小丫头来,想她水灵灵的模样,又想她娇滴滴在自己怀里歪缠叫哥哥的样子,这胯下之物不由得长大一圈。风和连忙用手盖住,小心翼翼看了一圈屋内,确认无人后才又放开。也不知她如今过得如何,又想自己是个被贬谪的官员之子,且不说此生还有无机会再见,哪怕再见,她又如何能下嫁自己?一时心内悲戚,忍不住捂着脸呜呜啜泣起来。
只听得“吱呀”一声,那门被人推开。风和以为是龙儿与自己玩笑,惊得连忙捂住下身,刚想回首痛骂,却惊觉来人乃是妙姑姑。那妙姑姑早就脱得一丝不挂,脸上两团羞红,款款而来。“姑姑!”风和惊叫,一时间说什幺也忘了。妙姑姑笑着上前来抱住少年道:“小公子,姑姑想你得紧哩。”风和只觉得毛骨悚然,忙唤龙儿名字,妙姑姑却道:“你哥哥早就吃饭去了。傻孩子,自古以来哪有这样怕女人的男子?”风和顿时反应过来乃是哥哥和这妙姑姑设下的局,怒得用尽全身之力掀开妙姑姑,草草穿上衣裳便要拂袖而去。
妙姑姑生得美艳,更别提在这小城之中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了。多少男子想一亲芳泽都不得,这还是她第一次遭人拒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哭着抱住风和不撒手道:“你怎舍得姑姑?”风和怒道:“你这水性杨花的淫妇,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罢,还做到小爷头上来了!”妙姑姑哭道:“姑姑可是真心真意与你共度良宵的,小公子怎好这样侮辱?”说罢,竟掏出剪刀剪下一缕青丝,又用丝带缠好了硬要塞到风和怀里,口中说着什幺剪发明志。风和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推开这妇人披上外衣狼狈不堪地逃回家中去了。
自此之后,风和的病灶倒是确实好了许多,只是再也不与龙儿亲近。龙儿自知理亏,也故意避让这幼弟。闲话休提,暂按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