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去陆之行的府邸,但一想到那里阴森森的气氛就让沈若瑜心中产生抵触之感。
找人前,沈若瑜找了个借口把江裴知支走。
刚到沈府没多久,江裴知连板凳都没坐热就要走了。他以为是自己的话惹了沈若瑜不高兴,“瑜瑜,你该不会是因为我刚才的话感到不舒服吧?我、我那也只是说笑的而已。我才不喜欢你……”
沈若瑜摸了把短匕首藏在怀中,她当然知道他只是在说笑:“不是因为你,只是这事情棘手,我不想把你牵扯在其中。”
江裴知为人看着不着调,是旁人口中所谓的花花公子,实则他很仗义。每次沈若瑜有事情要帮忙时,他总第一个挺身而出。
听她这幺说,江裴知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瑜瑜还挺替我着想,不过小爷什幺时候怕过,我跟你一起去找陆之行。”
“不,不行。你先回去,等我找回我弟弟我再找你去。”
这件事上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见她态度坚决,江裴知只能失落的离开,走时他一步三回头,希望沈若瑜能改变心意,但直到他离开时,沈若瑜都没有挽留他。
同样为了沈星淮失踪一事心烦的还有陆之行,更让他焦躁的是晨时梅园里,沈星淮对他说的那番话。
沈星淮同他不过说了寥寥数语,但话中的意思却很明了,他说容厌三番两次的纠缠他,让他心烦,这就是他为什幺没法接受陆之行的原因。
“世子,容厌作为我姐姐的未婚夫却一直对我照顾有加,他从不记得我姐姐的喜好却只记得我的,来沈府找我的次数比找我姐姐的次数还多,这让我很不安,毕竟他是世子的挚友……”
陆之行把玩着手中的扳指,努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对于沈星淮的话他没有全信,毕竟容厌是他的好友,他不能随意猜忌自己的友人。但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他也难保不会做出些丧心病狂的举动来。
他的东西才不会让别人染指,特别是这人还是自己的好友。一直被容厌欺瞒,让陆之行有了种遭人背叛的感觉。
“世子,外面有人送来了一封信还有一块玉佩。”
管家的声音打断了陆之行的思绪。对于这封信跟玉佩起初的他并没有在意,只是懒懒的看了一眼然后接过,直到看到那枚玉佩时他才顿感不妙。
这玉佩他认得,是早上沈星淮身上那一只,他记得清清楚楚。
他赶紧抓住管家的胳膊,问到:“送信的人呢?可曾看清他的样貌!”
管家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人捏碎了,连忙答道:“回世子的话,未曾看清那人样貌,老奴只记得那人带了张银色的面具。”
“银色面具……银色面具……原来是他……”陆之行一边呢喃着一边动手去拆开信件,那宣纸上不过短短几句话就足以让他胆寒。
宣纸上被人写着:“南越的红梅开了,可惜故人不再。但是陆之行,我想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工整娟秀的字迹却让陆之行感到头皮发麻,为什幺那人还没死?为什幺!南越那样的地狱,他已经不想再踏入一步了。
“对了世子,沈家小姐也来了,她说想见您。”管家战战兢兢的说道,身为陆之行府上的管家他每天都过着胆颤心惊的生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这位爷拖出去来个杖毙或者打成个半身不遂丢出府去喂狗。
陆之行强装镇定,点头道:“来的正是时候,你让她滚进来,我刚好也有话对她说。”
沈若瑜早就在屋外等候许久,透过小窗,她将屋内的一幕幕看在眼底。她几时见过陆之行这幺惧怕过一个人?这个人还是个男人。
她笃定陆之行与那银色面具的男子间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过往。
陆之行不紧不慢的把那封威胁他的信件撕毁。这时庭院传来动静,他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瞧见了驻足院中的绿衣少女。
“哦?原来早就在这等着了。沈若瑜喜欢等就让她等着好了,人快冻死前再放进来。这心狠手辣的女人什幺时候也这般在乎自己的弟弟了?”
当日在天喜阁的时候还牙尖嘴利的,现在就让她吃点苦头。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幺,陆之行忽然扭头去问管家:“张叔,你看她那副蠢样子,冻得像个鹌鹑,你说好不好笑?”
陆之行冷笑的模样让管家发怵,他只能硬着头皮道:“好笑……”
“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小家子气,你看她穿的还不如你,穷酸样。”陆之行拿起摆放在案上兵书翻看起来,他就是要装作看不见她,让她在冰天雪地里冻着。
哪怕沈若瑜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嘴唇乌紫,陆之行还是在屋内不做声。若不是因为沈星淮一事,他甚至不会放她进来,他总觉得沈若瑜走过的地方都是脏了他府上的地。
“对了,吩咐人把今天沈若瑜去过的地方给我打扫一下,不然我心里不舒服。”
别说接触女人会让他犯恶心,现在他看见沈若瑜就恶心。
屋内的铜盆中烧着碳火。屋外沈若瑜冻得双脚发麻,只能不停地来回踱步,她怎幺看不出陆之行这是故意的?很好,本来就该死,现在罪加一等。
这一世陆之行迟早会死在她手上。
上传的时候出了点错误,最后一点点没传上来,重新传。别看陆之行现在不喜欢,以后他比谁都喜欢,人家就是喜欢走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