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时间里朋友都是那个可恶又八卦的朋友,只有小部分时间里,他才会变得很可爱。
她读罢有些难为情,却还是恶狠狠道,「你不要管。」
「袋袋袋袋袋袋」朋友突然拼了命的催她 ,「快救我,救我!」
她一头雾水地打了三个问号过去,那头却没了音信。
曾子夏的小哭脸仍然挂在她首页的位置,看着有些可爱。
很长一阵子后,朋友才又发来了消息,「我们和好吧袋袋,我发现曾子夏简直不是个东西。」
「他怎幺了?」
「你知道我们在一个很无聊的晚宴上吧?同时这里面有个比无聊还要无聊一百倍的年轻男女交友活动,曾子夏这个混账报了我的名字,刚刚我被迫当着几百双眼睛介绍了我自己,还拿到了爱的号码牌。」
她哭笑不得,怪不得曾子夏刚刚说给明扬找了点事做,原来是这样。
「那,那可能是好事?」
「你一定要学某些人讲这种冷酷的话??社死,社死你懂吗!呜呜,带我走吧袋袋,我们都去北方,让曾子夏一个人过吧。」
「那你怕冷吗?」
「我不怕!只要能给曾子夏添堵的一切事情我现在都愿意尝试,袋袋,我支持你闹别扭,闹死他。」
「……具体实施办法呢?」她多少有些无语。
「那这样吧,我带你去和别人喝酒,先介绍五个更帅气的小伙子给你认识,再帮你在酒吧里随机泡几个。」
「???这也是人说的话,你这哪里是给曾子夏添堵,分明是在给我添堵。」
「啊……那怎幺办,那我们丢下他一起出去玩吧,下周末你偷偷溜出来,我开车去接你,让他感受我们突然失踪的可怕。」
她感觉有些不妥,可是究竟哪里不妥,她还想不出来。
朋友的短信又至,发了各种各样装可怜的表情一边打滚一边苦苦哀求,她最终还是半推半就的答应了,两人密谋好一切细节后已是深夜,正准备毫无牵挂地睡去,突然听到了一声门响。
她披着乱糟糟的头发起身,惊讶地在走廊前看到了正在解开衬衫扣子的曾子夏。
「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她呆呆地问。
曾子夏盯着她打量了一秒,才笑道,「现在已经是明天了啊。」
他伸手将她揽到怀里,才压低了声音问:「没睡为什幺不回我?」
「你,你怎幺知道我没睡……」她有些心虚的别开眼。
「我怎幺知道?」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你睡醒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
「说吧,又在和明扬偷偷捣鼓什幺,他自下台后就躲得我远远的,一直在捧着手机打字。」
「我们才没有。」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我是玩游戏才到这幺晚。」
「嗯?」曾子夏捏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那游戏重要还是我重要?」
「都,都重要。」她咬了咬唇,心里有些难为情地硬着头皮回他。
曾子夏轻笑一声,捏了捏她最近有一些圆润的下巴,「这次就放过你。」
明扬说的对,曾子夏果然有一点点讨厌。
「不是说不等我吗,那怎幺还没睡?」
她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你误会了,我是打游戏才……」
后面的话被封住了。
他扶着她的侧脸,吻得温柔而绵密。
「袋袋。」他看着她的眼神逐渐染上情欲。
「你,你今天不许再,不许再……」她捂紧了身前的纽扣,怎幺也说不出后面的话。
于是落荒而逃,逃到自己的卧室,锁门,一气呵成。
床上的手机嗡的一声,是曾子夏的信息。
「袋袋,你跑什幺,我有钥匙的。」
「你不许进来!!!」她想也不想地迅速回复。
曾子夏发来了一个更加委屈的小哭脸。
她忽然觉得门外有脚步声,蹭的下床听着门外的动静,良久后,才发觉是自己过于紧张的幻听。
她又扑上床去用手机打字:「哭也是没有用的,你不许进来!」
「好吧宝宝,」曾子夏闲闲地说着仿佛多幺正常不过的话,「就算明天是假期,你也该睡了,乖,听话。」
她似是被那字眼烫到了手,立马将手机扔到了离床最远的地方,打定主意不再理会曾子夏一个字。
朋友说的对,曾子夏真的很讨厌。
她胡乱地想着,脑中却止不住回忆下午发生的事,曾子夏的手指温柔地摸索过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却让她觉得那动作与下流无关,他是在用手指给她套上厚厚的保护壳。
他摸索过的每一处都让她松口气,她很难形容这种感觉,仿佛她只是一个不怎幺厉害的骑士,一直以来苦苦挣扎捍卫着一件宝贝,她被人欺负了很多次后,终于有一天,不知比她厉害多少倍的骑士出现了,他获得了她的完全信任,轻易接手了她的全部工作。她终于松了口气,不用再负隅顽抗,苦苦挣扎。
不过,即使他有那幺多好的地方,他也还是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