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曹宣泄心中郁闷的絮叨里,赵常廷弄明白了老曹和李姐的关系。
他们也是从一个村子里出来的,不过并不是一对夫妻,或者说只是一对“搭伙夫妻”。他们在老家都是不同家庭的丈夫和妻子。
老曹的老婆生完孩子后身体不好,他出来打工赚钱,也是为了给老婆看病、给儿子赚学费。现在他老婆的病好了,儿子也上了县城最好的小学,却也不愿放弃城里赚钱的机会。
他每年回去几天,操操他真正的老婆,再回来城里和李姐做搭伙夫妻。
像是娶了两个老婆,让他说到这里是满脸得意。
李姐老公是个赌鬼,娶了她生了孩子依旧不改本性,用孩子当由头,让她出来打工赚钱。
因为他们那儿风气极为看不起离了婚的女人,为了不让娘家没了面子,李姐来城里和老曹搭伙,每月往家里寄一千来块钱。
她也算明白了自己赌鬼老公,寄给家里的钱都是寄到娘家父母手里,让娘家养自己孩子,只留给她老公日常花销和少量赌资。
不过每月最后到他手里的那几百块钱,也足够他在那个偏远山村里逍遥。
她老公也清楚她和老曹在城里的关系,她娘家、婆家也都心里门儿清。
可只要李姐和老曹不把事情捅破,她那赌鬼老公能拿到钱去赌,带着绿帽子也能让他甘之如饴。
赵常廷村里也有类似的赌鬼。
他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把自己后背惊出一层冷汗。
李姐只要像现在这样吊着她老公,以他爱赌的性子,到时李姐只要让家里照顾好孩子,让家里把给她老公的钱断掉,早晚给他招来他承受不起的代价。
她老公是生是死,都算是他自找的,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到时候她也就算丧偶,跟离婚扯不上关系。她娘家也算不上丢了大面子。
把喝到路都走不稳的老曹送回房间,赵常廷回到房间就看到坐在床脚愣神的姚文秀。
才晚上九点来钟,对于每天出夜市到凌晨的他们来说,还不到睡觉的时候。
没有娱乐方式,赵常廷也喝了不少酒,躺到床上还有些迷糊。他没有多想就将老曹说的那些,跟姚文秀说了一遍,想要聊聊天打发时间。
姚文秀半天没有回话,让赵常廷以为她还在愣神。
掀开床中间帘子的一条缝,就看到姚文秀别扭的表情。
姚文秀说他喝多了,把他手里的帘子拉下,重新分开一整张床。落在床上的布帘子鼓动,让赵常廷猜到那是姚文秀在用东西压住布帘。
他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给自己曾经的嫂子,现在和他假装夫妻的姚文秀,说了老曹他们“夫妻”搭伙过日子的事情。就像是在向她暗示,自己也有这种想法一样。
解释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不可能解释清楚。
他总不能跟自己曾经的嫂子说他没有想和她搭伙过日子,没有觊觎自己曾经的嫂子吧?
再说了,他大哥赵常军和姚文秀结婚后的几年,身为单身汉的赵常廷,也确实曾经“不经意间”偷看过大哥他们夫妻操穴恩爱,甚至还幻想过把大哥换成自己,是自己的鸡巴在操他那全村出了名的漂亮嫂子。
想到这些,让赵常廷更加心虚了。
结了婚之后,赵常廷体验到成为男人的感觉,体验到鸡巴在女人小穴里操干的畅快。
刚进城的前半个月他在为生计费心劳力,现在适应了新的生活节奏,深植在男人基因里对情欲的渴望,渐渐冒出头来。就像尝过鱼的猫,再也忘不掉那味道。
那天老曹说的“搭伙夫妻”,说不上是种子还是浇灌种子的源水,让赵常廷心底对情欲的渴望拱开泥土,越来越壮大。
人体喜欢固定生物钟的本能,让赵常廷和姚文秀生活作息慢慢固定。每天晚上就算是生意一般,早早收摊回来,不到凌晨三点,躺在床上的两人也绝对睡不着觉。
老曹他们早就是这个生活作息,十二点左右回来后,会在看看买来的二手电视。
三点左右也是他们“睡觉”的时间。
每到那时候,隔壁老曹两人时不时传来的“动静”就会格外清晰。
赵常廷睡前借着上厕所自己撸射。强压着心底对情欲的渴望,也万分难熬。
他看到有些出摊的摊主,喜欢带个收音机,出摊的时候都开着。他也买了一个,想要解闷,也想要在寂寞难熬的夜里,分散一下注意力。
可是每天午夜,电台里全是各种治疗性功能、夫妻生活情感的节目,非但没有让他分散注意力,还让同在一个床上躺着的姚文秀,也开始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自从听了一次午夜电台之后,赵常廷回来就再也没打开过收音机。
可是对情欲的渴望,还是像他身体里自带的泉水,慢慢注满他的双腿,浸透他的腰身,充盈他的胸腔,即将就要没过他的头顶。
跟赵常廷比,姚文秀也好不到哪去。
赵常军性欲旺盛,结婚这几年几乎每天都要和她来上两回,早已经把她操透。
她从原本羞涩的少女,已经变成时常会骑在赵常军身上,主动表达需求的成熟女人。
没离婚前,全家被婆婆搅的鸡犬不宁,也让姚文秀和赵常军好久没了夫妻生活。
过了好长时间,她才适应没有男人慰藉的日子。那夜赵常廷不知有心还是无心说的那些,又让她怀念起赵常军的鸡巴,在她小穴中耕耘的感觉。
这种感觉像是吊在她眼前的鱼饵,时不时抖动两下,吸引她的全部注意力。
生活中还有一个更大的饵料,整天在她眼前乱晃。
赵常廷和哥哥相似的长相,他那健壮的身体,时长赤裸的上半身,以及身上散发的男人的气味,无时无刻不在勾着她的意识,想要冲击那最后的底线。
有时看到他露在短袖外面的粗壮手臂,都能让她愣神半天。
相较于赵常廷来说,加在姚文秀身上的束缚,相似却又不同。
赵常廷家里有新婚妻子,而她现在已经和赵常军离婚。
看似她可以无所顾忌,但千百年来文化中对“淫荡”女人的压抑,又是夹在她思想上的枷锁。
如果她和赵常廷发生了什幺,她首先迎来的不是别人对她的质问,而是二十多年来,农村带来的传统思想在她脑海中的烙印,对她内心的烧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