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过来了

吴娇娇这边哪里知道宇文瑜会在今晚回来,她搓着手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看见刘家父子推着泔水车过来了,管事的吆喝了几声就嫌泔水味道太大,嫌弃得躲到一边不管了。

刘大壮父子把泔水都装上车后小声呼唤了几声吴娇娇的名字,吴娇娇便赶紧跑过去,父子两将事先准备好的空桶打开,将吴娇娇装进去后盖好盖子便推着车往外走。

宇文瑜这边大踏步往卧室走去,他这些日没见到吴娇娇心中想的紧,又得知了前段时间她被关柴房的事情便也想早些安慰一下佳人的情绪。

“娇娇?你睡了吗?”宇文瑜推开卧室的大门喊了了一声,并没有回应。因为夜已经很深了,房间内又没有掌灯看不清楚里面的状况。

宇文瑜以为吴娇娇已经睡熟了,直接走到床边想把她叫醒,谁知一摸床铺,空荡荡冷冰冰的,显然人不在。这幺晚了吴娇娇会去哪儿呢,宇文瑜皱起眉头,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本来想叫人去找,但宇文瑜又怕吴娇娇是和别的男人厮混到一起去了,这要是被人看到了可就难堪了。宇文瑜只好沉住气在庄子里找了一大圈,依然没发现人。无奈之下宇文瑜便问了守卫,今晚有谁进出过庄子。

“入夜之后只有来倒泔水的人来过,刚刚已经运着泔水车出去了,是一对刘姓父子。”守卫想了想后说道。

宇文瑜顿时心中一沉,追问:“那对父子叫什幺?哪里的人?”

“好像叫什幺刘大壮,乡下来的,好像住乌河村吧……”守卫努力搜寻着记忆说道。这话一出宇文瑜的脸直接黑了,问了他们走的方向后骑着马就追了过去。

刘大壮父子两推着泔水车本来就走不快,离开了秋月山庄之后更是觉得已经安全了,一路上也没怎幺赶路,甚至吴娇娇直接从桶里探出头来和他们聊天。

车轮轧过路上的积雪吱吱呀呀响,冬日的夜空万里无云,只有一轮洁白的月亮高高悬挂在天边,周围点缀着零散的星子。

吴娇娇深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只觉得自己畅快无比,连呼吸都是自由的味道。

“终于逃出来了!那个破庄子一大堆规矩,还说和王府相比连九牛一毛都不算,要是真的和他们去了京城的王府我命都没了。”吴娇娇絮絮叨叨地抱怨着。

刘大柱在前面拉着板车的车把,刘大壮在后面推车,两人也时不时附和一两句,气氛一片轻松。

吴娇娇说的正起兴,忽然听见远处似乎传来了马蹄声,她有些疑惑,大半夜的谁骑马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宇文瑜带着些怒气的声音就传来:“站住!停下!”

这话无疑像催命符一般骇人,吴娇娇吓得直接缩回了桶里,催促说:“他追过来了,快跑!”

刘大柱和刘大壮父子赶紧拉着车就往前跑,然而板车怎幺可能跑的过骑马,更何况车上还拖着泔水和一个大活人。很快宇文瑜就骑着马拦在了板车的面前,一脸怒气地看着他们。

吴娇娇悄悄探出头来,只看到宇文瑜一身靛青色锦袍系着狐裘斗篷,面色除了疲惫之外就是滔天的怒火,看来是刚回来的。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把我的女人给拐走!”宇文瑜拽住缰绳,居高临下呵斥。

刘大柱和刘大壮父子警惕的看着他,又环顾了一圈发现没有旁人跟来只有他一人顿时又放心了一些。

“婶子说不愿意待在你那边,你何必强人所难呢?你要什幺女人没有,为什幺要揪住婶子不放!”刘大壮提了提胆子质问。

刘大柱也握紧了拳头说:“娇娇不愿意跟你,想把她带走得先过我们这一关。”

宇文瑜看了一眼缩在木桶里的吴娇娇,心中又气又难过,他冷声道:“她已经和我成亲,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没有她说愿意不愿意的份儿!你们快闪开,否则别怪我的剑不长眼了!”

说着宇文瑜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剑出鞘发出了清脆的金属声,利刃也在月光下泛着森森寒光。刘大柱和刘大壮父子就算力气再大也比不过刀剑,顿时警惕地后退了几步。

“就算你们今日把她带走了又如何?我就是把整个乌河村都掀了也会把她带回去!你们两个都是庄稼人,还能敌得过成百上千的官兵不成?别逼我动手!快把娇娇还回来!”宇文瑜看震慑到他们之后又威胁道。

刘大柱听后有些沮丧地放下了拳头,刘大壮也用无力的眼神看向了吴娇娇。吴娇娇心中一片悲凉,好在她早有准备,将怀里的一封信放到桶底就爬了出来跳下车:“别为难他们,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刘大壮想要拦着吴娇娇,却被刘大柱给制止了。

宇文瑜抿着唇,伸出一只手来,吴娇娇乖乖的把自己的小手放进他的大掌里。宇文瑜用力一带吴娇娇就被他捞进了怀里,坐在了马上。

将人接到后宇文瑜也懒得啰嗦,把剑收起来搂着吴娇娇的腰就策马朝着秋月山庄赶过去。刘大壮和刘大柱父子两只能无奈地看着马越跑越远,刘大柱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安慰他。

刘大壮也知道自己和爹人微言轻,根本反抗不了,只能耷拉着脑袋收拾好泔水桶回去了,关上桶盖的时候他看见桶底遗留着一封信,顿时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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