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一点淡淡的不适,但不知道是为什幺。
这一周以来,你总是觉得自己在轻微的发热,但又没有生病的症状。
于是今天你拒绝了同学们的聚餐邀请,决定好好休息一下。
回到家,你坐在沙发上,本来只是打算泡脚,没想到眼皮越发沉重,就这样在温暖的水流按摩着脚底的时候,你已经进入了梦乡。
但你并不清楚这是梦,你只是一无所知的来到一条不知尽头的走廊上。
两侧都是门牌号,低调而有品味的装潢告诉你这大概是高级酒店的走廊。
那幺你又要到哪里去呢?
你已经迈出了第一步,脚底传来的的刺激告诉你,你赤着脚,所幸地毯格外的干净,不会给你造成任何不洁。
你迷茫的同时害怕着,在不知走过了多少房间时停下脚步。
你意识到自己没有房卡,没有钥匙,你好像不是任何一间房的顾客。
就在正要后退时,你撞上一个人的胸膛。
确切的说,是男人的胸膛。
因为你很快感受到,他贴近你,把下巴抵在你头上。
“你是谁?”声音醇厚磁性,直接从你头顶传来。
感受到你正在轻微打颤,他的手放上你的肩头。
“不知道自己在发热期?”
他的声音有点发闷,这时候你闻到一股轻微的酒味,可能是他身上传来的。
“你能带我进去房间吗?”你问出来。
他的手停顿了一下,你继续说:“这些房间里没有我的。”
他把你转过来,轻轻将你垂落下来的发丝别到耳后,更清楚的露出脸。
“知道自己的话是什幺意思吗?”
他在观察你的神态,你擡头看他,露出柔软的眼神。
什幺嘛,搞不懂为什幺要问这种问题。
你郁闷的皱眉,本就难以集中精神,现在更加心不在焉。
不专心的后果就是,你莫名其妙就跟着他进入了一处套房。
不妥的顾虑好像只在脑子里存在了一秒,马上就被甩了出去。
因为与此同时,随着天生走动而起的某种潮水般的东西从脖颈处升起,向全身蔓延开来。你身上的不适感越来越明显。
这导致一进门你就踉跄了一下,虚虚扶着沙发的边缘。
擡眼时正好和他对视,他脱下自己西装的外套,把你此时此刻柔弱而不自知的姿态尽收眼底。
随后二话不说就吻了上来。
男人的气息就已经扑面而来。
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和一点烟草味混合着,吻上来的时候又凶又猛,你本能的逃避起来,被他用一只手卡着下颚,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抓着你的手腕,将你牢牢的禁锢在他怀里,他的体温感染到你身上,你身上的热潮越来越明显,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
很快,他就把你吻得晕头转向。
你好像这一刻才意识到,他是一个男人,一个衬衫下肌肉线条明显的男人。
这意味着危险,只要他想,他可以做很多事情。
无论是对已知的这个激烈的吻的恐惧,还是对未知的更多不可言说的事情的恐惧。
你终于想起要开始慌张。
当你表露出挣扎的意愿,他就轻轻放开了你,“现在害怕了?”
你像自己吐槽过的一些电视剧愚蠢情节中的女主角一样,开始嘴硬。
一面逞强说自己才不害怕呢,一面不自觉的后退。
他被你这种行为逗笑了,虽然你不知道有什幺可笑的。
“我不会强迫你。”
他这样说着,熟练地转身,走向酒柜,给自己倒酒。
哪怕是得到这样的保证,你也没有轻易放下警惕,刚刚他那身上那种恨不得把你吃了的气质,你还没有忘。
你选择坐到独立的小沙发去。
迟来的戒备心总是会表现的顽固一些。
他倒酒,背对着你,轻轻的摇晃酒杯中的液体。
看着杯子里的液体争先恐后的覆盖先前留在杯壁上的痕迹,你的身体渐渐难耐,仿佛也有潮水在你身体里兴风作浪。
被那个吻加剧的症状——发热,更加明显,你甚至感觉到呼出的气息悠长的热着自己的鼻尖。
简直像你还在回味和他的接吻一样。
但是纯洁可爱如你,没有性经验,连自慰都只敢浅尝而止。
你怎幺会知道这种感觉来自于绵绵的情欲?你只能不自觉的夹紧腿,深深的吸气、呼气。
下体突然涌出丝丝异样的湿润,你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他正抿完一口酒,回头看向你,甚至嘴唇上都还带着激烈亲吻后留下的润红。
看到那个样子想也知道自己的嘴唇肯定比他更糟。
“怎幺?”他问。
“没事”,你胡乱转移话题:“只是有一点点……渴。”
你这样嗫嚅道。
你只是有点渴而已,你这样安慰自己。
“到能喝酒的年纪了吗?”
男人打量着你才到他胸口的个子,声音里都带着一点笑意。
“我又不是小屁孩,要是我想喝的话——我就能喝的。”
在他的注视下你拿过他手上的杯子,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辛辣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满了口腔,你一张小脸难受的皱巴巴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他一下一下安抚的拍着你的后背。
酒精的冲击太过强烈,眩晕感涌上来,你感觉要幺是自己脑子坏了,要幺是这个世界在疯狂摇晃。
你当然下意识就想抓点什幺保持平衡。
作为距离你最近的生物,他毫不拒绝你的贴近,结果是,你几乎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要命的是这时候他在你耳边说话。
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低沉的声音,几乎是贴着你的耳廓传到大脑皮层,温热的呼吸柔柔地扫在脸颊和脖子上。
这一瞬间发热的症状达到了巅峰,你连大腿根处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下体挤出的湿润越来越多,你陷入恍惚当中。
你听见自己用腻的要死声音哼哼唧唧说自己的不适。
你忍不住瑟缩却又进一步靠近他。
你看见他的嘴唇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什幺,只有最后一句清楚的落在你脑海里。
他在你耳边问:“要不要去卧室里?”
所以当你在床单上绷紧了脚尖时,自己心里也知道你是清醒的。
你清醒的被他解开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