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到渠未成。时林视死如归的表情逗笑了时徽。
他捏一下她咬紧的下唇,给她换了自己的睡衣:“睡吧。”
他和时林靠着睡,像小时候。看她礼貌地揪一点袖子,姿势端正,浅浅地呼吸,又有不一样处,在掉眼泪。
时徽吓到了,忙摸着她的头说“是哥不好”,却被时林抱着手说了同样的话:“我不好。”
两人谦让似地争执一阵。
时林就搂住时徽的脖子,亲他的嘴唇,撒着泪,这回才像情人:“哥,你喜欢我吗……”
时徽自觉是对妹妹是越过了喜欢的。
但他也为难地发现,寻常人需要越过喜欢,他们两个却不期望这样,反而倒退回喜欢更好,不浓。
于是他极尽妹妹的小意,点头说喜欢。
时林哭得戚戚:“但我好像爱上哥了。”
空气还热。时徽揪紧心,抱住她亲一亲额角,告诉她其实想怎样都可以。
越抱越紧,就去吻她,两人重新缠在一块,到后来谁先睡着也是谜。早起晨雾进山腰,接着进被子,时林凉得往时徽怀里钻,突然对上哥漂亮的睫毛,就愣着,看他慢慢睁开眼睛,瞳孔里也有晨雾似的。
“哥,早上好。”她露怯了。
两人一块整理房间,穿同色的睡衣,有合身的,也有像套了一件袍衫的。
但无人注意身上,各自去看刚捡起的半湿的衣,胡扯着山上湿气大,都红了脸。
又一种错误无法挽回的决绝,促使两人不提昨天抢着揽责任的事,慢慢走近,想要做相同的尝试。
时徽突然发现妹妹右耳处有颗小痣,时林也发现哥哥颈下原来有未好全的疤。
两人惊讶,仿佛挖掘出简帛,久久地去看新发现,想起原本要做什幺时,谁也不动,时林醒悟,先抓住时机:“哥,饿得发晕了。”
茂林修竹一般美的哥哥便给她搜罗早餐去,时林走在他身边,再近一点,觉得开心,之前的别扭扫空,让她能正视他时不时移来的目光。
两人选了辛辣的米线,一人一份下肚,辣得眼睛红,又吃了板栗糖,嘴里有百味。
和导游请完假,时林决定带哥去打理他拖了很久的头发。
是她带他,就有不同于往常的满足,让她再和他亲近一些,牵他的手。
时徽好像发现了,故意问她要不要取外套,给她骂自己笨蛋哥哥的机会。
两人融洽得很。听到路上有人说“小夫妻”也笑一笑。
剪完却是时林羡慕了,看到哥乌黑的发盖在眉上,轻飘飘的,就踮起脚摸他的眉:“我也想剪短发,夏天好打理。”
夏天还早,不过一旦入夏,两人又要一个去大学,一个忙工作。
时林便拧他的指,想要说什幺,看到飞鸟掠檐,一下子没讲出来,就被时徽抱了,干脆借哥的腿走路。
“明天有什幺安排?”她搂着他的颈,脚并得很齐。
“漂流,”时徽暗暗觉得妹妹是沉了,“不是要过生日吗,带你去远地方走一走。”
“哥。”时林拽一拽他的短发,等他转过来,轻轻吻他。
两人在古镇的湾上接吻。水渠在脚边。开始浮着淘米水和荷塘泥,通一会水就清澈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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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全部写成番外⁄(⁄ ⁄•⁄ω⁄•⁄ ⁄)⁄看着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