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有人啊,你别这样......”
白薇止想再说什幺,多余的话就已经被梁砚吞入腹中。
他缠住唇舌,吮吸远远不够,吻得向来又凶又狠。
\"唔......撞到鼻子了,疼啊......梁砚你这个变态......\"
\"别、别咬锁骨,会留痕迹的......\"
......
白薇止起先还试图阻止梁砚的不轨举动,但推脱着推脱着,反倒像是欲擒故纵了,更勾起了这条饿狼的兴趣。
墙角摆放的几坛栀子花,不知道什幺时候绽放了最灿烂的花骨朵,隐秘的幽香弥漫室内,萦绕在二人周身。
白薇止鼻尖轻嗅,羽睫扇子般轻颤个不停,她束手就擒地缓缓闭上眼。
\"砰——\"
过了不知多久,正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被窗外的巨大声响怔了一跳,白薇止抱住梁砚,下意识缩到他怀中。
那一声巨响之后,连续不断的火花洒落,拖着“嘶啦嘶啦”的浅淡尾声。
听出了这是烟花,白薇止没有松手,依旧窝在梁砚胸前。
\"看窗外。\"
她被人轻揉了下腰,擡起头,顺着话偏过脑袋。
看过去的时候,团簇开放的烟火即将燃尽,天空中闪过几道陆离的线条,很快,喧嚣隐于星辰。
烟火总是瞬间的热闹,瞬间的绚烂,摆脱不了昙花一谢的宿命。
可至少,它的美丽,已经被他和她共享。
零点已过,对面办公大楼的电子屏幕上滚动播放着庆祝新年来临的花体字。
办公室外,隔着玻璃门也能听见大家欢庆新年的祝福。
不知不觉,十二月已经结束,新的一年真的来了。
今晚一直淅淅沥沥不断的雨点子也终于收敛,天边来了一阵风,沉重的乌云退散,圆月露出朦胧俏颜。
白薇止转回头,一下撞进梁砚的眼睛。
他向来如墨一般的瞳仁,今晚却有星子闪烁,里面照旧盛放着小小的她。
“新年快乐。”梁砚率先开口,在她耳畔低声道。
似乎比刚才的烟火更缱绻。
白薇止弯起嘴角,将梁砚也小心盛放进自己眼中。
她回应他重新压下来的吻:“新年快乐。”
-
因着假期,钟点工休息,再加上芳姨家中有事,一周的假期不够,又告了一周的假,家中没有外人,天时地利人和,正合了某人的心意。
当白薇止在清晨被梁砚一把拖下床,顶着混沌的脑袋坐在餐厅吃早餐时,她强撑着快粘在一起的眼皮,只想反手把餐桌上的陶瓷盘扣在梁砚脸上。
\"我吃好了,我要去睡觉了。\"
白薇止飞速咽下最后一口豆浆,放下碗筷时已经感受到了床的召唤。
男人,果然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凌晨四点,梁砚硬生生折磨她到凌晨四点。
从床上到浴室,到窗边,最后又回到床上,他像是不知疲倦为何物,整个人十分亢奋,玩到最后卧室都被水打得湿透。
她就像是一对好不容易淘回来的古玩核桃,被梁砚握在手心,怎幺盘都盘不腻,只恨不能把她打磨到油光锃亮。
几番高潮过后,白薇止已经脱力,干脆摆烂,像条失去了梦想的咸鱼,一动不动任他为非作歹,好在梁砚还知道结束后要帮她清理下身,套上睡衣。
假期简直是白薇止的噩梦,卑微的打工人反而开始怀念上班了。
至少,工作日的晚上,这个男人还算节制,要的次数并不多,能保证她有充足的睡眠时间。
然而此刻,来自床的召唤被无情打断。
梁砚:\"再吃半根玉米。\"
白薇止:\"吃不下了。\"
梁砚不信:\"才喝了一杯豆浆。不是说要减肥?不吃早餐更容易胖,还容易得高血糖,严重起来糖尿病。\"
白薇止:\"......\"
再说下去何止高血糖,三高都要出来了。
真的好烦。
白薇止叉过那半截玉米:\"我吃。\"
早起胃口差,好不容易咽下玉米,眼看着终于能睡个回笼觉了,又被梁砚扯住。
\"你干嘛啊!\"
别说兔子急了要咬人,此刻的白薇止也很想咬人。
梁砚瞧着白薇止快要合上的眼,反倒做人了一回,欲言又止了。
方才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有点不合时宜,奈何手比脑子快,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拉住了她。
梁砚没说话,松了手。
白薇止打个哈欠:“你不说我就去睡觉了啊。”
这回梁砚没拦她。
不过一周后,白薇止就知道这男人的欲言又止是什幺意思了。
他有什幺坏心思呢,只不过是想在餐桌上和她来一次罢了。
这是一个悲催的周末清晨,白薇止仰面躺在餐桌上,看着天花板上的精致吊灯,四边垂下的水晶钻链条摇摇欲坠,她也被擡着腿进进出出,花枝乱颤,娇吟夹杂着控诉,她像一叶漂泊不定的扁舟,在波澜起伏的海面上晃啊晃,晃啊晃,晃得头脑昏沉,又情潮涌动。
“怎幺样,有情趣吗?”
白薇止被全力耕耘着,思考能力也被撞得稀碎,她迷糊着“唔”了声,完全听不清梁砚在说什幺。
梁砚擡手轻拍了她的臀提醒她回答。
清脆的巴掌声召唤回了一丝意识,白薇止羞赧,她咬着唇不骂他了,也不继续叫了。
“问你话呢,我是不是个有情趣的人?”
梁砚不满意她的沉默,他掌心贴着她腿根,故意退出后碾着花穴口的嫩肉慢吞吞一点点进入,直至快要触及花心,他又开始缓缓退出去。
来回几次,就是不给她个痛快。
白薇止被梁砚牵制着快要高潮的欲望,每次都在即将达到顶峰时就偃旗息鼓,下身酥麻,小腹更是一阵酸涩,她想翘着脚尖去踢他,却被他一把握住脚踝。
“你......你快点呀......”
往日都是让梁砚慢点,但这回慢了下来,她才觉得更是折磨。
“先回答我的问题。”
白薇止听出来明明梁砚也忍得辛苦,但还是记仇地一定要刨根问底。
不就是上次说他是个没情趣的人吗,要不要记仇记到现在。
更何况,都已经解释了此情趣非彼情趣了!
“有有有,如果你能快一点,就更有了。”
敷衍归敷衍,梁砚瞧见白薇止眼眶都急红了,便也息了互相伤害的恶劣心思,他掐了把她的脸,加快速度做最后的冲刺。
“你你你......你慢点啊啊......这样不行的......啊啊!”
果然,她又嫌快了。
这女人真难伺候。
梁砚哂了声,把她整个人面对面托着腿弯抱起来,下身按照她往日习惯的速度向上耸动着:“夹紧了,敢掉出来就没那幺慢了啊。”
这种事情上,白薇止终究还是惧怕了他的淫威,她抱紧梁砚的脖颈,努力去配合他的动作,顺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全抹到他身上。
混蛋。
这个姿势够羞耻的了,他还威胁她,真不要脸。
-
新的一年,仿佛一切都有了新的生机。
快下班的时候,白薇止接到了李阿姨的电话。
有两个好消息要和她分享。
一个是张阡茗近期按时治疗,身体方面没有变得更坏的迹象。对于病情而言,维稳现在的状态就已经是件好事了。
而另一个,白薇止听闻则有些不可置信,生怕自己出现了幻听,她又重复问了一遍:“是真的吗?!”
李阿姨到底也只是平时负责张阡茗饮食起居的人,对美术方面一无所知,并不了解张阡茗工作上的事,她只能保证确有此事,不过更多的细节还要等画廊那边的负责人来和白薇止联络。
放下电话,白薇止愣愣地盯着电脑屏幕片刻,直到眼酸了,才挪开视线。
她将思绪拉扯回现实,终于慢慢扬起唇角。
年关将至,各个企业都在忙着年终总结,等梁砚回到家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了。
他脱了外套,放轻脚步想先去卧室看眼白薇止。
她睡相极差,睡前还老实地躺在自己的地盘,一旦睡熟,就完全不是睡前的乖巧模样了。梁砚每次回来都能看见她四仰八叉侧趴着,霸道地占据着他的枕头,而被子早已被她压在身下。
起先几次梁砚替她掖好被子去洗漱完再回到卧室,他还以为自己是酒喝多失忆了,白薇止竟然还是斜趴在被子之上,脸埋进他的枕头。
不过论起霸道,白薇止敌不过梁砚,她那不乖巧的睡相正中梁砚下怀,他当即上床抱着沉睡的美人狠狠亲上几口,保留着力道,在将她彻底闹醒前,拥住她一同入眠。
然而今天,卧室的灯亮着,白薇止还没有睡。
事实上她在一小时前就已经很困了,但是自从认识了梁砚,她有关于画画方面的分享欲就被他从紧锁的铁盒子里释放了出来,她有了想要和他分享的欲望,也渴望听到他鼓励。
所以再晚也没关系,她可以等,等到见到他第一时间就和他分享。
“困成这样了还不睡,赶紧躺好,小心着凉了。”
梁砚很喜欢掐白薇止的脸,软软的,一碰就红,他总得收着力气才不会伤到她。不过他才碰到就被她躲开了,白薇止嫌他刚洗过的手指很凉。
“你快去洗澡,等你回来我想告诉你一个关于我的好消息。”
瞧她神秘兮兮的模样,嘴上的笑意怎幺也控制不住,或许是件极好的事,梁砚挑眉:“怎幺,离婚了?”
虽然他知道并不是这件事。
因为一旦白薇止真的离了婚,他一定会是除了当事人之外第一个知情的人。
梁砚暗戳戳地想过很多遍,等白薇止一离婚,他一定不会给白薇止任何离开他的机会,无论用什幺方式。
他难得心急,为了这一天早日到来,也是时候给她施加点压力,否则以她的性子,又要将拖延战术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