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盈刚睡醒没多久,皇后那边就派来了人,请梁盈回去用膳。
皇帝也发现她在偷看自己。她躺在榻上,手指纤长又白皙,一眼就能看出是被娇养的女孩,漂亮的眼睛像稀贵的珍珠,皇后心疼她体弱多病,镇国公府也对她百依百顺,就连皇帝一直宠着她,没让她受过委屈。
老太监知道御书房里完事了,来禀报时头也没敢擡。世间能得皇帝恩宠的人不多,在床帏之事上能让皇帝打破戒律的,梁家小姐算是万中挑一那个。
梁盈腿还是有些麻软的,她撑手从小榻上起身时还踉跄了一步,扶榻站稳后,才跟皇帝行礼道:“姨父,我回去了。”
皇帝没说别的,只颔首道:“太子的事你多上心,日后不可劳累。”
太子的事,梁盈这个未来太子妃自然要多关注,可这话旁人听不出意味,梁盈却听得懂皇帝是在告诉她怎幺回皇后的话,嘱咐她要好好养身子。
她得他一句夸赞便能高兴几天,更不用说听到这种贴心话。梁盈轻呼一口气,按耐住心中高兴,再次行了礼,告退离去。
只是梁盈不久前才被皇帝抱着狠狠要了数次,走路都慢了起来,一步如莲,越发显出世家小姐的端庄贵气,娇媚动人。
皇后很宠爱梁盈,怕梁盈惹怒了皇帝,即便她再了解梁盈的聪慧,可皇帝的强势,是容不得任何人犯到他头上。
宫里宫妃怕他,一是怕他龙胯下难以被女人容下的巨物,二便是他说一不二的性子,皇后眼皮最近总是在跳,心里十分不安。
等梁盈一回到坤宁宫,皇后便拉着她的手,问起皇帝问了什幺。
梁盈的长发垂到腰间,柔嫩的面庞娇媚,她站在座椅旁,被皇后握着手腕,只轻低着眸道:“陛下问了不少太子殿下的事,我不知他什幺意思,只说太子殿下勤而敏学。”
皇后道:“有人行刺李尚书,被太子殿下撞上,陛下大抵是想要太子去查这种事,你不多说是对的。夜长梦多,我想的是去和他提提你们的婚事,看看是否能提到明年完婚。”
梁盈心一紧,突然有些无措,她手指慢慢蜷起来,轻点着头,道:“盈儿听娘娘的。”
她有些怕自己新婚夜还没恢复处子身。但皇后所做种种,都是为了稳固后宫之主的地位,她不可能在这种事上反驳皇后。
皇后抚着梁盈的手背,想到她的聪慧和听话,想到她不输于太子的才华,叹气道:“若你当初是个男孩……”
皇后的话只说了一半便不再言语,梁盈懂事,轻搭上她的手,道:“太子殿下如今是人中龙凤,娘娘不用担心。”
……
梁盈从小就被告知自己要成为太子妃,不可能在这最后关头出了岔子。
梁盈从入夜起便浑身开始发软,早早回了屋里,说自己累了,要早些休息。她常住宫中,又喜欢安静,没什幺会过来打扰。
皇后倒清楚皇帝的强势压人,不少宫里妃子在他面前都得战战兢兢,即便梁盈再得他喜欢,被他盘问下来也会怕,便早早放她回去休息。
梁盈回了房也不敢让人伺候,只慢慢坐在床旁,任由昏暗的夜色一点点侵袭,如同她紧张的心。
她自幼便知道皇帝英明神武,敬慕不已,可她知道有些事谁也不能说。
皇帝的话在她这里是至理名言,可她怕自己身子耽误事。
淡淡的烛光摇曳着,她眼眶发红,忍不住轻声抽泣,捏着帕子轻擦泪珠。
梁盈哭了没一会儿,一只粗糙大手便伸过来,抱她坐怀里,把她吓一跳。
皇帝坐了下来,粗糙手指抹着她的眼泪,沉道:“姨父在这,是谁欺负你?”
梁盈坐在他腿上,眼里含的泪珠又一次忍不住落下,望他道:“姨父,我心中难受。”
她身形纤细,在皇帝怀里更显瘦弱,皇帝心疼得低头亲她脸颊,给她揉着不舒服的胸口,道:“朕在这就不难受了,是谁说你什幺了?”
手掌的温热透过薄薄的单衣,梁盈轻抓他胸前衣物,人靠在他身上,轻泣着道:“我怕自己没用,日后嫁太子时还恢复不了身子,若旁人都讨厌我,姨父,姨父……”
皇帝粗糙指腹抹去她的眼泪,只沉声在她耳边道:“盈儿在朕这里是独一无二,有朕在,便不会有人敢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