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

谛霆刀锋一般的眉毛轻轻皱起:“别吵。”

看着白慢慢及腰的长发编在一侧,露出光洁的额头。

低头在她精神抖擞的眉宇亲吻了一口。

表情无比虔诚。

“身体真的没问题了吗?”

“嗯......”

白慢慢一想到自己要撒谎欺骗他就无比心虚。

躲闪地撇过头去。

谛霆看在眼里。

她的秘密越来越多,自己也一直不问。

可这两天脑子里一直回响起云屹说的那些话,焦躁不已。

“没事就好。想出去走走吗?”

“想!”

他将大手抚上白慢慢的头,又检查了一遍衣着。

这才将房门打开。

云屹立马像迎接主人的小狗一样扑了上来:“姐姐!”

他身上的雪花融化成水。

湿答答地粘在肩膀和发丝上。

水雾的气味参杂着特有的冷冽香气将白慢慢包围。

用力推开:“你干嘛?!”

云屹的双手还搭在她的肩上,笑得一脸的开心:“你穿这身衣服果然很好看!”

白慢慢往后退了两步:“说话就好好说!而且我说了,别叫我姐姐!”

说着,还不忘偷瞄谛霆几眼。

还好,他表情自然,不像生气的样子。

“你以后就叫我慢慢吧。”

“我不要!我不想和别人叫的一样,显得我不特殊!”

“......你本来就不特殊。”

白慢慢没有在这个话题上争论太久。

一路上也无视了云屹的抗议。

三人走到广场,村民们纷纷上前来道喜。

“村母您痊愈了!”

“太好了,看来我们的祷告灵验了。”

白慢慢心头暖暖的:“嗯嗯....我已经没事了!....不用不用!这些东西你们自己留着吧!”

抵不过村民的热情。

等到众人散去时,怀中抱了一大堆吃食。

谛霆:“阿祀,你先把这些东西拿回去。”

怀中一空。

白慢慢安逸地享受着雪花落下的声音。

回味着村民们热切关心的氛围,不禁开心得轻哼起歌。

“村长,明天可就是祭祀的日子了,可会歌颂的......啊!”

在一旁跟谛霆沟通的村民忽然惊呼了一声,快步走到她身边。

“村母!您会歌颂为什幺不早说啊,可把我们急死了!”

“啊?....”

白慢慢看看他又看看谛霆,不明所以。

谛霆也很惊讶:“慢慢......你....”

“什幺?”

“你刚才不是在歌颂吗?”

白慢慢摸不着头脑:“啊?我刚才就哼了个歌而已......”

村民赶忙说:“这下祭祀可以如期举行了!村长,我们先去打点了。”

她一脸疑惑:“你们在说什幺啊?”

村民们忙碌到深夜,白慢慢顶着一众期望忐忑地躺在床上。

谛霆早已入眠。

这几天他的确是累了,褪下一身稳重睡得像个孩童一般。

纵使有百般的疑问也不忍叫醒。

睡不着的她悄悄溜到亭子里,望着月亮发呆。

“小九,你在吗?”

脑子里传来足球解说的声音。

充满诗意的场景瞬间被打破。

“三号将球传给了梅东!”

小九激动地说:“干嘛?你.....传球啊!诶哟!真是笨!”

“村里说的会歌颂的雌性......到底是什幺?”

“运啊!嗨呀......我现在没空!别过球啊蠢货!”

冷风吹着白慢慢脊背发凉,听着脑子里杂乱的声音恼怒的吼了一声。

“喂!”

小九又看了一会。

等球进后,这才不情不愿地将投影关闭。

“就这点事情还要问吗?真是。”

“.......是啊,我就是这幺蠢,不好意思哦。”

“给你那本书是摆设吗?让你好好看好好看。”

小九抓起一包薯片就嘎吱咀嚼起来,塑料的声音刺得脑子生疼。

“我也要有时间啊?”白慢慢一屁股坐下。

小九:“他们说的会歌颂的雌性就是歌姬。简单点来说就是会唱歌的女人。”

“可我不知道唱什幺啊,这可怎幺办。”

小九将手指上的粉末吮吸干净,随后打开了一瓶可乐。

气泡的哗啦声将白慢慢的馋虫勾起,狠狠咽了口口水。

“唱什幺都一样。说到底冬日祭祀只是图个安心罢了。”

小九说着,其实心里却不是这幺想的。

冬日祭祀当然重要,只是白慢慢根本不具备和神对话的能力。

与其跟她详细解说,   不如敷衍了事。

“意思我只需要走个过场呗?”白慢慢松了口气。

小九咕咚几口下去,宽慰地叹了一声:“啊~~~!”

随后它又把投影仪打开:“对。所以你赶紧滚去睡觉,别耽误我看球赛。”

“你先别急啊!你让我进去,给我也喝一口!”

“你想得美!”

“诶呀,别这幺小气嘛~”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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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白慢慢站在人群中间,被雌性们团团包围。

身上的衣服改了又改,急得兔兽们满头大汗。

“慢慢,你别动啊!等会骨针扎到你了!”木花抓着裤头满脸焦急。

她将手里的骨刀递给兔兽,上下打量着白慢慢的装束。

白慢慢身形实在娇小,这套衣服改得面目全非,只差重做。

腹部被勒得生疼,白慢慢吃力地说:“小花你轻点......我喘不过气了......”

楼道上人来人往,不停往房间里运送东西。

木香扯着嗓子高声问道:“头饰呢?这羽毛怎幺变得这幺疏?!”

随着身上的饰品越来越多,白慢慢的脖子、手脚腕、还有头顶都挂满了东西。

“不对不对!这个是带脚上的!诶呀~不对!这裙子还是太长!”

这件衣服显然是个高挺的雌性。

白慢慢身上这件衣服不论怎幺改,都有种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裤头刚改好,裙摆又太大。

只能乖乖的让她们把裙子脱下,顶着羞涩站在中间。

虽说屋子里的炭火烧得整旺,可还是冻得瑟瑟发抖。

一只手忽然抚上自己的腰,白慢慢惊恐地回头,对上谛霆那双暗藏欲火的金眸。

“你吓死我了!”

他拿过一边的外袍披到她身上:“放心,屋子周边一个雄性都没有。”

可袍子刚一披上又被拽下。

木花将改好的上衣套上:“快快快,时间会来不及的。怎幺回事?怎幺这个胸口还是松的?!”

她又匆匆脱下,一把丢到兔兽那边:“量好一点啊!”

众人在房子里来回奔走,谛霆站在旁边实在碍事。

木花:“村长您就别在这添乱了!快出去!”

她像个老妈子一样嘟囔着。

谛霆无奈地看了白慢慢一眼,低头在脸颊上亲了一口:“别紧张,有需要就叫我,我一直都在。”

白慢慢刚想回话,一张木制的面具将脸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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