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附属物是什幺,这个问题在向郢看来一点都不复杂。首先是逃避,随后是放开,是的,两个反义词。内心的情绪会被被引诱出来,整个人的目的分外透明。这样的爆发由此变成难以挽回的败局。也许中途给人勇气,最终带给人爽快的欢愉,但这样美好的结局只占很小的部分。
向伊怜躺在地毯上,四肢松软,但背难受地拱起来,朝着向郢这一侧。向郢让她快起来,地上还是凉的。但向伊怜说不,她说现在自己整个人都兴奋,不要打断她的第一次酒后冥想。
向郢说:“酒后冥想,敢问小怜你在想什幺?”
向伊怜说:“很多啊,比如说能给人勇气的一些事。”
向郢看向她,她的脸色比刚才好了很多,“比如说?”
向伊怜夸张地长大嘴巴:“爱——”
向郢说:“关于爱。向伊怜老师正对爱进行最高指示。”
向伊怜扯动嘴角,“哥哥!”
向郢立马道歉:“好好好,我认真。”
向伊怜这才满意。
她问道:“为什幺都说爱给人勇气呢?有些爱不是被逼迫的吗?”
向郢顿了顿,不打算谈这个话题:“你再躺一会,可能等会坐起来的时候,会再呕出来。”
向伊怜压着自己的脸,不满地擡起手,要指着他的脸戳一戳,“刚才也没有吐到你身上。我避开了的。”
向郢说:“好在你没有。”
向伊怜嗯哼了几声,弓着身子靠近向郢,要钻到他身边:“差点吐到你身上,算不算一种勇气可嘉?”
向郢想,确实算。
向郢说:“嗯。”然后干脆坐下,腿侧开,扶着向伊怜的头,让她可以更好地喘气。
她人侧向自己的大腿。
“现在舒服了点了吗?”
向伊怜不说话。
向郢分开她的头发,才发现她在哭。
向郢无奈地说:“我不知道人的心率正常值应该是多少,但我现在绝对超过了这个值。”
向伊怜踢他一脚。
向伊怜说:“再说这样的话我还要踢你。”
向郢笑着说:“你踢吧,我不敢动。”
向伊怜转头,直视着向郢,勾勾手,他很自然地把手伸出来,手指碰手指。
她爬上来,满不在乎地凑近,舔他的手指。
这样的靠近催生出很多情绪,比如现在,向伊怜的唇与他产生的亲密接触发生在很早之前,她的舔是热情的,不是色情的。
他另一只手的食指摩挲过她的头发,五指张开,抓住她的头发。
而她顿了顿,拉开眉毛冲他一挑,有意无意地身体上前,送上她的下巴。他顺势卡住她的下巴,看着她含住他的手指一下并一下,挑衅式地模拟抽插。
她居然敢笑眯眯地说:“现在敢动了吗?”
他抽开手指,向伊怜可惜地望着手指上残留的液体,环住他的腰。
向郢喝道:“不要往我身上擦。”
向伊怜咯咯笑,没有说话。她移动嘴唇,就这幺贴上向郢的,眼睫毛如扇动的翅膀一下下飞舞。
向郢屏住呼吸,垂眸看她。向伊怜胡乱地磨蹭,在他身上翻来覆去地动,嘴巴倒是只是贴近,他只感受到温软的触感。
向郢的肩膀用力,一只手揽住她的肩,另只手还在她的后脑勺后。他好像很容易情动,在品尝些什幺。他喉结吞咽了一下,脸上的平静终于撬开了一个边,他蛮横地占据主动权,开始亲她。
这算是一个深深的吻。
她显然喘不上气,因为他的吻很激烈。向郢一边亲她,一边将向伊怜彻底地抱进怀里。
“睁眼。”向郢说。
向伊怜呼吸很不规律,闭着眼,并不听他的话。
可她的舌头率先伸出来,往外卷碰到他的嘴里。但是她亲得好稚嫩啊,完全抵不过他。向郢微微一笑,手往下滑,停在她的腰上,嘴巴粗暴地卷走最后的空气。
向伊怜的胸一起一伏。
他压着向伊怜,捧着后脑勺让她躺下,因为动情,所以眼睛里的情绪格外动人。不知不觉两人换了一个姿势,他盯着身下的人。
她的皮肤没有损伤,但是呼吸的节奏不断升高,手横过来遮住自己的眼睛,就这样,向郢看不到她的眼睛是否睁开。
“你喝醉了吗?”向伊怜背靠着地毯,嘴巴里开始泛起一股恶心的味道。
向郢说:“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
向伊怜哦了一声,换了个非常麻木的语气,说:“好吧,我喝醉了。”
向伊怜的裙子已经掀开了一半,在地毯上绽放,无比美丽。他刚才强吻得太凶,以至于她的嘴唇上还带着一丝津液。
向郢没有等她的回答,已经俯下身子继续亲她。她愣愣地接受这些,她心跳的活动受限,和他紧挨着的时候,一边是狂跳,一边是规律有力。
她偏过头,反复挣扎,终于挣脱开他的亲吻。
向伊怜说:“……哥哥。”
他的腿插进她的大腿,可以感受到他的性器挨得很近。
向郢收手,脸色不明。
他嗯了一声:“我在。”
向伊怜微弱的勇气已经消耗殆尽,她想起来越过风险之后的一切后果。她的脖子无意识地上扬,他的手掐上她的脖子,温柔地抚摸她最不安全的地方。
她睁开眼,和他对视。
就在这条警戒线之外,她和他对视。
这一瞬间,他仿佛置身事外。
确实是这双眼睛。长大了,带着醉意,现在因为难受而泛红。
向郢的心持续性出血,胸腔里听得清清楚楚的,短短几秒内,似乎迅速纠正完他的一生。
他是个不正常的人,这个吻和历任女友充满温情的吻都不一样,他浑身充满了戒备,血液里补充给自己的勇气真的来源于血,血缘的血。妹妹没有等比例地长大,失去的那些年,哪怕再弥补,也注定不会及时地来到他身边。
向伊怜穿透的眼茫然到无辜,她的撩拨和引诱一点都不正常,但也不异常。毕竟对象是他,他是最异常的那个人。他搞不懂她心里在想什幺,大脑里是植入了什幺才可以去放肆地贴近哥哥。他不信任爱,但他以别样的形式让自己永远地记住了一份爱。
这是一份没有回音的爱。
向伊怜的裙子半退,颤抖着,他明明什幺也没做,就看她的腿好像卖力地合拢。
不,不是没有回音的。向郢漫不经心地想。
谁在说爱,爱的先兆是什幺。
啊!向伊怜惊呼。
原来向郢把向伊怜打横抱起,吻落在她的肩头,他走得很用力,在卧室门前突然停住。他没有做一般处理,不会说谎的性器抵着她,不断地亲着她的头发。
她全身都靠在他身上,躲他的吻:“好痒。像胡须在扎我。”
向郢笑了,“我没有留胡须。”
向伊怜大脑里对父亲没有记忆,孩童时期的父爱处理只有养父那一个人。她知道一些模糊的感觉,父爱该是什幺样的,亲人之间的爱该是什幺样的,但是自己周围并没有这样的人,自己生出了爱也无法投放到物体身上。
人是社会动物,扮演这种沉闷无趣的爱是一种可靠象征。但那种感觉,向伊怜虽然唾弃,却知道于自己而言,是可遇不可求。
她清醒过来,看着自己被扔到床上,看着向郢俯身朝自己压来,打断自己的话,亲她发凉的身体。
他的手埋藏在她的胸前,胸起伏的柔软是圆嫩的,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里不知道有多少冲击力。
他抚上手,摁住她的胸,揉搓着,指尖捻过的浑圆触感太好。她没有哭,只是无力的像玩偶,向郢差点都以为自己摁住的是她的心。
回答刚才那个爱的问题,被逼迫的爱只能分为两种,乏力地收缩,结局是隐藏,还有一种是收缩过强导致的爆发,物极必反,结局是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