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性爱并没有花费过久的时间。
温平允发现她的脚后跟受了伤,不再缠着她继续在床上缠绵,完事后便把温凉年抱入了浴室。
温凉年在他的搀扶下,浑身赤裸地靠在浴缸内,垂着眼皮不说话,累得一根手指都懒得动,由着温平允拿花洒替她冲洗身体。
男人挽起衬衫袖口,屈膝蹲在浴缸旁边,长指再度探入她腿间,仔细地抠弄出残留在穴口里头的精液,温凉年敞着长腿看他清洗的动作,忽然没头没脑地道,“那时我被强奸后,一个人在浴室里清洗了好半天,因为那个混混射了很多进来,甚至太过粗暴弄伤我了,清洗身下的时候特别疼。”
她擡腿,光裸纤细的脚踝架上了温平允的肩膀,在男人的衬衫上留下湿漉漉的印子,慢腾腾地说,“既然你那幺神通广大,什幺都知道,那我被强奸的那一晚,你在哪里?”
温平允握住她的腿,以宽慰的语气温声道,“抱歉,那时候我人在国外,后来想着替你出气,给了监狱的狱警一点好处,将那个混混处理掉了。”
“哦,所以你完全不知情?”温凉年抚摸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拇指轻蹭他薄薄的嘴唇,“真奇怪,你看起来好像喜欢我很久了,竟然没注意到我的情况?”
“毕竟我也不是万能的。”温平允关了水,给温凉年拿了浴巾擦身,一边说道,“但是喜欢你很久是真的。”
“说来我听听。”温凉年搂上他的颈项,眉眼弯弯地说道。
温平允低笑,将她抱出浴缸,亲昵地吻了一下她的眼尾,慢慢地道,“你十三岁那年时,参加过一场国内的初中生芭蕾舞比赛,我当时瞒着父母去看你的表演,很惊艳。”
“十三岁?”温凉年说,“我是跳《胡桃钳》的糖梅仙子之舞吧,只拿了个优选,不怎幺样。”
“冠军与亚军是内定的,你自然不可能拿到好成绩。”温平允笑道,“不练可惜了,你跳的很好。”
当年他从父亲身上察觉到了些蛛丝马迹,猜测出父亲大概在外头有了别的女人,便私下调查了一下,发现了温凉年的存在。
那时候温平允才知道自己有一个年龄相差五岁的妹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无声成长,含苞待放。
得知温凉年参加了国内的芭蕾舞比赛,他特地拿到了观众资格进场观赏,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安静地等待那个未曾谋面的亲妹妹出场。
然后,温凉年身穿一身简约雪白的舞裙出现了。
年仅十三岁的温凉年已能略见艳丽的雏形,稚幼的骨骼延伸出一副纤细嶙峋的骨架,黑发红唇,瘦骨细腿,胸前浮现青涩娇嫩的弧度,每一个伸展脖颈、挺胸擡腿的动作,对他而言都是一场盛大且罪恶的诱惑。
在那个对性欲仍旧处于朦胧摸索阶段的年纪,温平允抿着唇,修长的手指交扣,发觉自己身下忽然起了反应,欲望悄然蓬勃。
她的舞姿再怎幺灵动清新,她的眼神再怎幺澄澈明亮,也活像是在催情。
他面色冷静地审视在舞台上踮着脚尖跳舞的女孩,一种深沉又莫名的独占欲从骨子里油然而生,极其龌龊,却也格外深切,但他没有冲动行事,更没有主动去找她,而是选择蛰伏多年。
都说遗传性性吸引最容易在血缘关系相近且未曾谋面的亲人之间发生,他对温凉年也是如此,只消一眼,便是过目难忘。
“内定就内定,都过去了。”
温凉年没多想,丝毫不在乎内定不内定,反正她对芭蕾舞的兴趣一般,没得名就算了,她母亲当时也没说什幺,只唠叨着说怎幺练了那幺多年的舞还进不了前三名。
她随手拿了件睡裙穿上,张口使唤温平允给她上药,温平允相当配合,坐在床沿边,让她把双脚搭在他的膝上,上药完才用创可贴贴住伤口。
处理完伤口,温凉年擡腿去踢温平允的肩膀,“你可以走了。”
温平允不急着走,俯身扣住她的细腰,双臂收紧,将她牢牢搂在怀里,声音磁哑道,“不留我?”
“留你做什幺?”
“过夜。”
“别,你滚吧。”
她又伸腿,细长的胫骨撞了一下他的腰侧,温平允笑弯了眼,低头埋入温凉年的颈窝,落下细密的吻,喃喃道,“亲爱的,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得不错。”
温凉年闻言,手指插入他细短的发丝,双腿攀附上男人的腰间,软着嗓道,“真扫兴,被你看出来了,有什幺想要的奖励吗?”
“有。”温平允说,“下次我若提出一个要求,不管如何你都得答应我。”
“这不成。”温凉年的指腹蹭过他清隽的眉宇,慢慢地道,“温平允,你这人从来就不怀好意,我不信你。”
“那行。”他也不勉强,从善如流道,“以你的意愿为前提,再谈答不答应我的要求。”
“这也不成。”她柔声道,“哥哥,我实在怕死了你用其他手段让我不得不点头答应你的要求,这奖励你不要也无所谓,反正我不听你的。”
温平允轻揉着她的发顶,眸底倾泻出几丝温柔的神色,“这样才对,凉年,记得时时刻刻对我保持警惕,别松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