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媱回到云氏宅院,拿出一套说辞搪塞,声称自己和云拭烟被姽命姬掳去,云拭烟生死未卜,她侥幸逃出。
至于云拭烟真正的下落,洛媱猜测,应在垮塌的秘境里。血誓没有消失,说明落头氏那老太婆没死,云拭烟应该和老太婆在一起,大家迟早会再见。
云桓闻言惊然,“这幺大的事,你为何不传信告诉大哥?”
“即便大哥知道,又有什幺用呢?”洛媱坐在轮椅中,擡袖擦拭泫然的泪眼,“大哥的修为,去了相思屿不过是徒增新魂罢了。”
更扎心的她还没说,就云桓这胡子拉碴的憨直长相,姽命姬头都给他拧掉。
云桓语塞。
他清咳两声,“我好歹在九州盟谋事,不至于如此窝囊。”相思屿在抱朴道人的带领下覆灭,这事儿云桓也有耳闻。他站起身,叮嘱洛媱,“娘受不得刺激,你三姐的事别让她知道。我去叫几个朋友,再去相思屿找找。”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作为大哥,不能对云拭烟不管不顾。
洛媱装作自责,低低啜泣。
等云桓前脚离开,她立即抹去假惺惺的泪痕,关上房门,取出金珠。
丹田中的灵力已经填满七八分,马上可以筑基。灵气罐子的作用已经不大了,洛媱思索,是要放他离开还是斩草除根……
如此想着,人已进入金珠。
槐妖和红白鬼笔泾渭分明,各自占据东西两侧。凌渊抱剑倚在竹屋旁,警惕地盯着两方,生怕再打起来。
几人见到洛媱,同时眼前一亮。
凌渊正欲迎过去,被斜后方冲出来的红鬼笔一屁股撞开,“臭丫……”红鬼笔忙捂了下嘴,粗犷的嗓音娇媚起来,“哎呀,洛小道友,你可算来了。”
白鬼笔拉长了一张脸,“你到底想如何?给个准信。”
识海中槐妖委屈哀嚎:“尊主,你把红白鬼笔抓进来干什幺?这几日他们以多欺少,把我打惨了……”
洛媱视线冷冷扫过三妖,避开凌渊,直接神识交流。
她让槐妖稍安勿躁,旋即告诉红白鬼笔,相思屿已毁,姽命姬陨落,他二人是否愿意需为她效力。
红白鬼笔举棋不定。
他们之前的主子可是姽命姬。
两兄弟好歹乃浮云界排得上号的凝神期高手,要为一个臭丫头卖命,打心底不愿意。
白鬼笔转了转眼珠,没有直接拒绝,委婉表示:“我们兄弟二人只想归隐山林,不问江湖纷争。”洛媱冷笑一声,目光却直勾勾钉住红鬼笔,“你不想当女子了?我可以在金珠中布置姻缘阵,绝无虚假。”
这话戳中红鬼笔毕生执念,“你……你不会又骗我们吧?”
一看弟弟犹疑的神色,白鬼笔心头不住叹气。
洛媱最擅长拿捏人心,她莞尔一笑,趁热打铁,“我何时骗过你们?姻缘阵是真的,我想帮你的心也是真的,只是在相思屿变故太多给耽误了。”
她主动告知自己上界尊主的真实身份,开始循循洗脑。
洛媱将上界描述成西方极乐,她本就见多识广,一番话滴水不漏。许诺红白鬼笔姻缘阵,又告诉三妖,只要与她共谋大业,飞升之后成神成仙,富贵权势唾手可得,受万人敬仰长生不老。
槐妖和红白鬼笔一生修炼,所求不就是这些幺?
洛媱把他们送去九州盟,三人只能等死。难为洛媱肯予好处,皆被丰厚的条件诱惑。
“你……你需我们如何效力?”
红鬼笔迟疑问。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以后有你们建功立业的机会。”洛媱语气一顿,眼神看向半空,似乎在对虚无的空气说话,“只要乖乖听话,回到上界,你们便是灵符宗开山长老,好处无穷无尽。”
白鬼笔循着她视线望去,什幺都瞧不见。
他压下心底淡淡的不适感,沉声问:“你想回到上界,就靠我们几人?”
“给你们一些时间自行考虑。”
洛媱不再多说。
她神色一变,眸子盈盈弯成可爱月牙,朝凌渊伸手,柔柔道:“凌渊,我好想你啊!”
凌渊听不到他们的交谈,只当洛媱看他看痴了。
他脸颊微红,自然而然地握住她柔荑般小巧的手,“都妥当了吗?”
“妥当了。”
洛媱环抱住他劲瘦的腰,亲昵蹭蹭,“各门派齐心协力灭掉相思屿,姽命姬被她男宠抱着跳进火海,这说起来,话就长了……”
槐妖已习惯她在凌渊面前的矫揉造作,红白鬼笔头次见,恶心的五官都皱成团。
千岁妖婆窝在小伙子怀里撒娇,为老不尊,真变态!
本来两人对凌渊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这会儿再看他,目光中带上了一丝丝同情。
凌渊认真听洛媱讲述相思屿发生的事,还没听出个大概,洛媱的手又开始不老实,在他腰上胡乱摸。
敢情上次他的话,洛媱是一个字都没记住。
凌渊神色尴尬,他视线扫过不远处的红白鬼笔,低声提醒:“媱媱,不行……人太多了。”
以前就一只槐妖,现在又来了俩蘑菇。金珠就这幺大的地儿,情动时难以克制,那些羞人的声响岂不是都被他们听了去。
洛媱看了圈四周,心道:是挺多人的。
她不介意被听墙角,只不过虚空中那道破碎元神对她怀有莫大恨意,万一在兴头上搞偷袭,那就糟了。
洛媱脑筋急转。
少顷,她擡眸对凌渊一笑,“我带你见见我大哥和母亲。”
凌渊尚未理解她话中意思,陡然景色大变,人已离开金珠混沌的天空,来到一处雅致婉约的房间。房间靠墙放置着一张雕花拔步床,浅蓝色的帐幔上钉着珍珠,柔顺重叠地垂在地面。桌椅绣凳都很精巧,东南角摆着黄梨木菱花镜,照物纤毫毕现。镜子西侧焚着一炉沉香,馥馥香云缭绕,与窗外横生来的几枝红梅相映成趣。
“媱媱,这里是?”
“我的闺房。”
洛媱笑吟吟的。
凌渊一听,顿时再看屋中陈设全都变了样。他甚至能想象到,洛媱每日晨起,是如何伸出手臂撩开那如纱如雾的帐幔,又是如何端坐在菱花镜前,梳妆打扮。
“咔哒。”洛媱闩好房门,转过如花般的笑靥,将凌渊往床上推,“时不我与,好凌渊,快让我亲亲。”
一旦筑基成功,修为便能突飞猛进。
凌渊没防备,被她大力一推,噔噔噔倒退三步,一屁股坐在菱花镜前的绣凳上。
他按住洛媱的手,不知她为何如此热衷男女之事,哭笑不得说:“媱媱,你先别急。于情于理,我应该先去拜访你的家人。”
终于从金珠里出来,鼻腔呼吸的空气都透着胭脂清香的自由。
下一秒,洛媱便如一条灵活的鱼,钻进他的怀中,捧起脸哼哼唧唧吻他的下巴、脖子、耳垂,“家人随时都能拜访,嘴巴一天不亲,可是会生锈的。”
凌渊被她香香软软的唇吻得晕乎乎。
紧按着的手,不自觉放松下来。
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心下嘀咕,怎就这幺磨人呢……
洛媱扬起优美的下颌,撅着樱唇和凌渊炽烈地拥吻。待感觉到臀下慢慢支棱起的硬物,她志得意满地笑了笑,右手指尖解开他天青色的腰带,剥开衣衫,去捻那白皙胸膛上的浅粉珠蕊。凌渊忍着酥麻刺激的感觉,只想快些安抚她。手掌探入裙底,钻进亵裤,精准地复上那香软隐秘的腿间,揉搓起来。
他心里七上八下。
初来云府,他没有携礼拜访长辈,反而躲在少女闺房,与她白日宣淫。还正道少侠呢,干的事跟禽兽一样,传出去怎幺得了?
洛媱兴奋地扭动腰肢,故意在他温热掌心磨蹭。
待感觉到滑腻淋漓的汁水,凌渊咬着牙关,一把将洛媱翻转,将她压上梳妆台。
洛媱娇娇地惊呼一声。
她擡起湿漉漉的眼,菱花镜中倒映出自己双颊生晕的脸。三重交领的衣襟敞开,挺翘的椒乳被压出一圈漂亮的半圆,凌渊在后面扶着她的腰肢,咬牙隐忍的俊脸紧绷,结实平坦的胸肌泛起一层光泽的薄汗。
凌渊提起洛媱毫无知觉的白嫩左腿,架在臂弯,另一只手则扶着胯下昂扬的性器,紧密地贴上湿滑穴口。
洛媱望着镜中人蓄势待发的姿势,感觉腿间被灼热的龟头来回摩擦。她舒服地轻颤,樱唇轻启,呼出灼热的气息转瞬让菱花镜蒙上一层水雾。
“快进来呀。”
她咬着唇,手指抹掉水雾,镜面又变得干净新亮,映出二人凌乱交缠的身影。
凌渊羞涩地暼过镜中娇媚的少女脸庞。
他再压抑不住情欲,扶着粗硬的阳物,一点点往那濡湿穴口沉入……
“砰——”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撞开,光线陡然明亮。
只见意气风发的十三太子抱着一大摞礼盒,欢天喜地大喊:“小瘸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本殿下来给你下聘了……”
话没说完,他看见白花花的胸脯一闪而过,身娇体软的少女被高大的男人一把搂入怀中。
凌渊护着洛媱,恼怒呵斥:“珩央!关门!”
珩央呆若木鸡。
他本就反应迟钝的脑袋被这一幕强烈刺激,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什幺。
他心心念念的小瘸子,被好兄弟染!指!了!
先不管凌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管两人为什幺会衣衫不整,珩央气得七窍冒烟,头脑发昏。
“凌渊!我宰了你!”
他将怀中礼盒狠狠往地上一砸,手中光芒炽盛,定钧枪划破虚空直直刺来,“还以为你死了呢!个王八蛋,竟然在这里撬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