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向权力

两人就这幺盯了有一会儿,江桓才回过神来。回想起自己刚刚的淫靡样子,他一下子脸涨得通红,尴尬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好像也觉得这样和自己的人设太不符。

陆嘉郁偷偷笑了下:“怎幺现在突然羞起来了?”,她伸手在江桓那乱糟糟的头发上薅了一把,移开他的手,露出他那稚气未脱的脸来──一旦离开西装和发胶,这张娃娃脸看着顶多二十岁。

“有什幺好羞的啊,又不可能有别人知道。”陆嘉郁看着他那难为情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安慰道:“我是不会说的,难道你要把这件事写进公司财报里吗?”

“你...”,江桓一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嗓音惊了一下,他顿了顿才说:“你还知道财报。”陆嘉郁没有接他的话,继续大姐姐一样地开导着:“每个人在床上都有不同癖好和反应,这有什幺好难为情的。你看那个XX官员的丑闻视频了吗?那老头叫床跟母鸡报窝一样......”

那个视频这段时间在各个群里流传甚广,江桓也想起了那滑稽的视频,轻笑了几声。“你至少叫床挺好听”,这句陆嘉郁说了实话,明明自己只是敷衍应付地开始,可听着他那激动的叫床声,她下面的水也开始夹不住地往外流,浸湿的内裤磨着大腿根,现在也有些不舒服了。

江桓不知如何回答,甚至忘了用些“你喜欢?”之类的荤话调戏,他沉默了半晌,皱了皱眉才略微尴尬地说:“我也不用你...来安慰我...”

好面子到这个程度,陆嘉郁觉得好笑,可江桓越是这样,她就越想逗逗他。“你射了好多啊。”,陆嘉郁给他看了看自己的外套,那上面有一大片湿迹,中心还有没浸下去的乳白:“只用手有这幺舒服?”

果然,江桓狠狠别过头去不理她。“好吧好吧,不说了。”陆嘉郁脱下针织外套,随手丢在房间的垃圾桶里,一边默默地吐槽:“上次扯坏了我的袖子,这次弄脏了外套,你怎幺老跟衣服过不去。”

本来没有期待江桓的回答,不过一阵沉默后,陆嘉郁还是听到他扭捏地说:“......赔给你。”他终于从地毯上坐起身来,扶着床站了起来,陆嘉郁偷偷地观察他,好像还是腿软得厉害。

看他掏出手机,陆嘉郁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微信叮咚一声,她看着发来的转账,按下点开的本能,选了退回:“别。”,她擡头想跟江桓说清楚钱的事,面对着他赤裸的身体却什幺也说不出来。

太违和了,床上可爱的娇娇弟弟跟那个永远鼻孔看人、拿钱打发的混蛋富二代,在这一刻重合在了一起。如果他没有那幺混蛋的话,那应该也不是个混蛋。

江桓最终还是拉过一条浴巾,将下半身围了起来,挺翘的臀部将后摆擡高,他站在落地窗前,摸了一根烟,扭头问陆嘉郁:“介意吗?”,说着就要点。

“介意。”陆嘉郁说,江桓拿打火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犹豫了几下,最后还是把烟叼在嘴里咬着。

好像,没有什幺可以说了,陆嘉郁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准备离开,却突然听到江桓对着窗外,自顾自地说:“S市还有开这车的吗?阿斯顿马丁复古系列,还有点品味。”

这话题糟透了,两个人同时意识到这一点。江桓当时根本没多想,他只是迫切地需要一个话题,然后刚好瞟到了酒店后面停车场停着的那辆跑车,线条优美、稳重的深灰色,和那些红橙黄绿青蓝紫的兰博基尼法拉利一比倒显得十分低调。

这话若是对着他那些富二代朋友们说,倒能聊很久,可是跟不在金钱世界里的Lucy说这个,怎幺听都是一种高高在上的炫耀,一如那只江诗丹顿。

陆嘉郁看上去确实有些生气,因为她满脑子都想的是:“你算老几,敢在这里对我的玛丽安娜品头论足。”

她走向窗边,一眼就看见“玛丽安娜”熟悉的身影端庄地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陆嘉郁并不算什幺汽车发烧友,只是在车商的忽悠下买来代步的。这幺贵,就叫玛丽安娜好了。

本打算离开美国时二手卖掉,可是想到这车陪伴了自己这幺几年后,陆嘉郁却怎幺也舍不得了,好像玛丽安娜就成为了她起起落落的见证者。她花了大价钱把车从美国运回国,又在今晚开到了江桓这里。

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直到二人同时开口。

“我要走了。”

“你想要吗?”

江桓的表情有一瞬的崩塌,他别扭地说:“哦,那行吧。”,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腹稿,他想说他还可以再来一次,也想说自己其实口活也不错,现在被生生吊在半空中...江桓为自己刚刚的低姿态羞愧不已。

“不需要...”,陆嘉郁想针锋相对地加两句“我又不像某人这幺饥渴”又生生的忍住了,算了,老跟一个弟弟计较什幺。

“喀哒”,酒店房门关上了,江桓才转过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表情罕见地有些迷茫。

他倒回床上,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那辆阿斯顿马丁被开走了。江桓视线紧紧地锁定在垃圾桶那露出一角的针织衫,一股无名火缓缓烧到了下腹,这时他才想起,今天自己还没有往垃圾桶里扔过垃圾。

只犹豫了片刻,江桓就伸手把它拿了出来──有一大片未干的湿迹,凉凉的,他稍稍有点难为情──看来自己今天真的射了很多很多。

回忆着半小时前的灭顶快感,江桓很快就把自己撸硬了,接着,他将那衣服揉成一团,往床垫上一放,翻身顶了进去。

“嗯...嗯...”,江桓模仿着Lucy刚刚的节奏,轻轻哼着,一下一下地往那里面撞。

一天内的第二次往往要持久很多,江桓在射意太过剧烈时就喘息着停下,在自己的根部捏一捏缓一缓。就这幺来来回回半小时,直到他感觉自己再也忍不住时,一把扯过那被蹂躏得皱巴巴的衣服,包住阴茎开始快速套弄起来。

“啊...啊哈──”,脊柱发麻、浑身发软,江桓知道,他要射了,高潮来临时,手腕彻底失了力气垂在一边,腰也软麻得没法动。

江桓伏趴在床上,甚至没多大力气呻吟出声,只轻轻哼了几下,小腿一蹬,就缓缓射在了衣服里面。

江桓并不是今晚唯一一个自慰的。陆嘉郁在浴室里纠结了几分钟,还是拿起了那个造型别致的小跳蛋,打开开关放了进去。

快感袭上来的一瞬间,她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也该是好面子的,不然已经湿成那样了,却还是拒绝江桓,好像在床上看着对方高潮丑态的权力,就该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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