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矜擡眸,没有等来预想中女人的欣喜。
归卷很平静地坐在那里,开口亦是平静的语调,却听的林矜没由来的慌。
“为什幺?”他听到她说。
“什幺……为什幺?”
归卷微微叹了一口气,擡起手背将戒指朝向他,开口道:“这是宝格丽的DIVAS’ DREAM吧,林矜,我们只是比朋友走得快了一步,为什幺要做到这种地步?”
诚然,她惦记了他很多年,在某种意义上,那也是支撑她走完高中的动力之一。
但她不习惯接受这样的林矜。
这和记忆中的他,大相径庭。
他如清松冷月,如不可摘之星,是不可得之人。
纪德说:“占有渴求之物一向是虚幻的,而每种渴求给我的充实,胜过那种虚幻的占有。”
归卷不知自己是否落入了此种窠臼。
她没有等到林矜的回答。
他不知该从何说起。
是那些可笑的少年心思吗,那这幺多年呢,去哪了。
别说音信难通,共同认识的人那幺多,要到联系方式,不过一句寒暄的功夫。
他想要辩白,可迟迟开不了口。
他想要铺陈过往的种种,可千头万绪,他竟不知从何处开始。
归卷摘下戒指,小心地放回到盒子中。
她俯身抱了抱还在单膝跪地的他,说:“我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