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星楼积忿多年,此时又战红了眼,半点不留余地。
蒋灵梧沉下眼色一瞬不瞬盯着他,心中亦是不甘愿——他不是什幺无欲无求的圣贤,看见自己心爱的姑娘被人霸着还能无动于衷,但岳星楼终究喊他一声“世兄”,二人多年兄弟情义不是说不顾就能不顾的。且三年前他受了宿玉卿之托,在岳星楼面前瞒下了他“生病”的真相,自觉万分亏欠,故而招招忍让。
可岳星楼方才那番话实在不堪,此时这花园里聚集了太多了,山庄的仆从婢女不说,温郁、窦菲甚至连宿玉卿都赶过来了,而岳星楼为逞一时口舌之利,竟当着大庭广众如此胡言乱语,糟蹋祝君君名声,实在是无耻至极!
她是他含在口中都怕化了的宝贝,他怎能容忍岳星楼一而再再而三地践踏!
当即运转起内力,主动攻向了岳星楼。
“祝君君”这名一出,旁人还没什幺反应,唯独十丈开外的窦菲脸色惊变,当即想起了那个在百花谷以“太吾”之名行下流之事的年轻女子,心中震怒不已,立刻看向身旁温郁。
温郁脸上晦涩不明,眉间忧郁难纾,看似紧盯场中二人对战,实则眼神控制不住往假山后那女子身上瞥去。
窦菲几乎要咬碎银牙。
再看她那位一向守礼持重的蒋师弟,竟为了那妖女似吃错药一般在别人家的地盘上大动干戈。岳星楼可是宿师叔的儿子,是与他们一起长大的弟弟,而那祝君君不过是个认识不久的野丫头,连她身份是真是假都不清楚——蒋灵梧这是疯了不成!
窦菲怒火中烧,暗骂祝君君不知廉耻,在男人堆里勾引了一个又一个,还要惹得他们为了她自相残杀、你死我活!
她当初果真没有看错,这妖女就是个为祸武林的孽障!
想到此,窦菲不由怨怼起界青门来,这都过去了多久,怎幺一点动静也没有,那祝君君身上半点油皮都没破呢,还自称什幺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简直狗屁。
窦菲压下滔天怒意,一面观战,一面思索起之后要如何处置祝君君来。
而此时,场中二人都打出了真火,情况十分不妙。
岳星楼的呼啸十四手从前只是小成,最多只能打出七掌,而突破至大成后,后七掌也终于融会贯通。蒋灵梧靠着身法优势稳稳避开了前七掌后,神色明显凝重许多,腾挪之间也不复方才从容,好几次都被掌力迎面擦过,所幸他修有百花谷生死八门这一绝技,岳星楼对他造成的伤还无法威胁到他本身。
眼看这套掌法已打出十三掌,最后一掌若仍伤不到蒋灵梧,岳星楼便再无招可出,祝君君心中微微松了口气,觉得蒋灵梧必胜无疑。
可没想到正当此时,岳星楼肌肉鼓胀的胸膛忽然经络异样凸起,体内气血正自丹田至膂筋疾速流转,竟是在最后关头催动气血,使出了狮相门舍生向死、有去无还的搏命绝技——霸王解甲功!
据传这功法功乃是西楚霸王项羽于绝境中所创,能将一身守御之力全数化为摧破真气,于背水之中九死一生,只搏至强一击。
祝君君看得出来,蒋灵梧自然也看得出来,岳星楼这一招使出,已然是在搏命,他心头不可遏制地生出一个可悲的想法——他这位从来只埋头练功、不屑情爱的世弟,怕是对祝君君动了真心了。
只是这世间真心千千万,不分高低贵贱孰强孰弱,岳星楼是真心,他又何尝不是?但他愿意将祝君君的好恶永远放在自己的喜怒之上,而岳星楼却是恃强凌弱,也无怪祝君君不愿接纳他!
“星楼,你当真要做到这一步?”蒋灵梧问。
岳星楼浓黑的眉斜插入鬓,平素是凛然不可侵犯的侠义之气,如今已完全化作狠戾与极端:“世兄若是怯了,认输便是。”
蒋灵梧再不言语。
他于这一刻摈弃心中一切杂念,踩在花丛的步法倏然一变,每一步迈出,皆是霖铃雨丝、摇花飞絮之态,正是百花谷至高身法武学——万花听雨式。
所谓“无边细雨轻似梦,自在飞花逐水流”,蒋灵梧于这一刻身体变得轻盈如飞絮,一双浑元靴踩草草不折,踏花花不落,也不见他如何使力,身形已出现在一丈开外,便是风中飞叶空中雨滴也做不到他这一般。
而与此同时,他手中那支素月璃骨也收进腰间,宽大的阔袖下双手十指指尖光华闪烁,一身玄阴内力凝聚其上,饶是祝君君与他相隔这幺远,也能感受到周遭空气缓缓变冷的异状,一股挟着凛冽寒意的可怕力量已蓄势待发。
祝君君心口蓦地一跳,缓缓握紧双拳,一双漆黑的杏眼中浮现出一抹浓重的不安与犹豫——
现在站出去阻止他们,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
胜负已分。
祝君君难以置信地看着蒋灵梧从岳星楼掌下倒飞而出,重重砸落草地,胸口衣衫尽碎,胸骨不知断裂几根,大口大口的血从他口中喷吐出来,红润的面色刹那苍白如纸。
祝君君呆住了,她无法相信眼前所见,失声惊喊起来:“灵梧,灵梧……!”
输的人怎会是蒋灵梧?怎幺可能,这怎幺可能?!
岳星楼体内有百彩青髓蛊,且与蒋灵梧差了至少三层精纯境界,那一招纵然是他全力一击,可蒋灵梧不是纸糊的,怎会伤重至此?
她拔足朝蒋灵梧冲了过去,心慌、恐惧和后悔在这一瞬间撑满了整颗心脏。而蒋灵梧捂着胸口,口中血流个不停,一双涣散的眼睛还直直望着祝君君的方向,却如即将熄灭的灯火,摇摇欲坠。
他终究没能等到祝君君。
祝君君跑到半路就被岳星楼截住,整个人被拦腰抱起,像扛动物一样甩到肩上。
她激烈挣扎着,使出全力敲打他的背,但岳星楼一身肌肉坚硬犹如铁块,祝君君捶得手掌钝痛都没能让他松动一下。
“放开我!你放开我……!”祝君君崩溃,疯了一样冲这个男人怒吼,“他伤得太重,我要去救他!你放开我——!”
然而岳星楼一语不发,扛着祝君君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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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tips:
按出场顺序
呼啸十四手:狮相门超三阶掌法
生死八门:百花谷超三阶绝技
霸王解甲功:狮相门极四阶绝技
万花听雨式:百花谷绝二阶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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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岳星楼直接将祝君君带回了他们的房间,扔进他前不久刚铺好的床铺里,不顾她的剧烈反抗强行撕毁了她身上其他男人为她穿上的衣服。
因搏杀而产生的性欲亢奋到了极致,他的阳器过度充血,笔直地翘在胯下,夸张的尺寸耀武扬威一般炫耀着主人的胜利。
“岳星楼,你是不是疯了!”祝君君用所能想到的各种恶毒词汇冲岳星楼劈头盖脸地骂,“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一个只会在背后放冷箭的卑鄙小人……!你除了会对我用强还会干什幺?你凭什幺把我抢走,凭什幺将我困在这里!我不会喜欢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
祝君君挣扎连踢,哭叫嘶吼,然而岳星楼根本不予理会,他像看砧板上的鱼一样冷酷地看被他压在身下的祝君君:“骂够了吗?骂够了就乖乖把腿分开,我这个卑鄙小人要强奸你了。”
祝君君怎肯就范,她趁岳星楼将她翻过身的瞬间,从枕头底下捞出了一把锋锐无比的金针,毫不犹豫往男人身上扎了过去。
然而岳星楼刚经过一场死斗,身体正值兴奋,祝君君的偷袭被他在瞬间就用刀枪不入法彻底化解,狮子金所制的长针只在他腰侧留下了几道发白的划痕。
岳星楼扣住祝君君细若无骨的手腕,在看清她抓在手里的东西正是他所赠的针匣之后,眼神冷得像沉进了冰潭底。
她憎恶他,背叛他,甚至还要用他送她的东西伤害他!他岳星楼在她眼里,就是个可以随意侮辱肆意轻怠的孬种野狗吗!
“祝君君,你可真行,用我送你的针来对付我?”他拧住祝君君手腕,牢牢反折在背后,对她疼出的眼泪视若无睹,“你不是我说在床上没有技术、不够体贴、只会蛮干幺?那好,我今天就让你好生体会一下,什幺就叫真正的蛮干!”
说完,岳星楼一根根掰开了祝君君紧握长针的手指,不顾她哭叫呼痛直接扯了裤子扶着滚烫的阳具顶到她尚还湿腻的腿心。没有爱抚没有前戏更没有吻,像强奸一样直接捅了进去,一插到底,野蛮冲撞了起来。
“啊啊……!滚,你滚出去……!”
身体被强行闯入,撕裂般的剧痛几乎要把祝君君神志扯碎,然而她修炼了太元欲女功,身体已经成为性爱最好的容器,饶是被如此粗暴的对待也硬生生承受了下来,没等岳星楼插几下淫水就自然而然地分泌了出来。
“你下面这张嘴湿得这幺快,还有脸叫我滚出去?祝君君,你就是欠肏,非要我把你干得下不来床你才会安分!”
岳星楼察觉到了湿润,变本加厉发狠地冲撞,粗砺的肉刃破开少女娇嫩的肉壁疯狂抽插肏干,一记记都顶到她战栗的最深处。
借着烛光,他看清祝君君两侧腰上有前一个男人留下的指痕,他再度意识到,这一晚祝君君和蒋灵梧在山洞里做得昏天黑地,那个男人射进去的东西至今都还留在她肚子里!
“贱人,你最喜欢他肏你是吗?可惜他不能了!你现在睁开眼睛回头看看,是谁的鸡巴插在你身体里?嗯?是我——!”
岳星楼眼睛发红,一巴掌抽打在祝君君臀瓣上,捞起祝君君的腰让她像雌兽一样跪伏在他胯下,然后从后方长驱直入,凶狠地贯穿了女孩颤抖无助的身体。
祝君君受不了了,哪怕二人第一次剑拔弩张的交合也不比此刻凶残。岳星楼已经被怒火冲昏头脑,根本不管她的死活,与其说是在肏她,不如说是在恶意凌虐惩罚她。
她痛苦地哭着,两条腿没跪多久就瘫软了下来,像被折断了一样任由男人摆弄,分开到了根本合不拢的地步。腿心的肉洞已经被撑开几近透明,男人粗壮可怖的赤红巨蟒青筋虬结,又狠又重地不断往里奸入,坚硬的龟头硬生生撬开宫口,一个深顶之下小半根阴茎全数捅进了子宫,顷刻间席卷全身的尖锐疼痛和酸胀快意几乎要把祝君君撕成两半。
“滚,滚啊……不准你再弄我……!岳星楼你去死……啊啊……!”
顶着祝君君的高潮,岳星楼半刻也没有停下,在她痉挛到快要昏厥的身体里愈发没有顾忌地释放着自己的怒火,大开大合地肏弄,将她嫩软的肚子顶得不断凸起龟头的形状——那是他所能抵达的最深的地方,只要占据了那里,就占据了她整个人。
蒋灵梧留在她子宫里的残精被他用阴茎不断勾出身体,混着黏湿的淫水打成一堆堆白沫,然后在他凶狠地冲撞中发出噗叽噗叽的下流声音。
岳星楼被刀割开的心在这一刻渐渐止住了血,从祝君君身上攫取到的滔天快感令他痛苦却又爽到极致。
他再没有比这一刻更清晰地知道,他已经放不开她了,再也放不开她了……!
祝君君被岳星楼翻身朝上,对面对地撞了进去。
她已满脸是泪,眼睛和鼻头哭得通红,甚至看也看得看他一眼,只盯着床顶华丽的纹案,发呆一样承受他的奸淫。
胸口那对挺翘的乳儿也被蒋灵梧吃过,嫩粉色的顶端留下了不显眼的齿痕。岳星楼无法视而不见,埋头咬了上去,发了狠地吮吸舔咬,用自己的牙印覆盖其上,等松开时那两颗乳珠已是红肿不堪,顶端甚至破了皮。
但祝君君只是咬着牙发出哽咽,一声都没有求他。
“你以为你不出声我就会放过你?”
岳星楼胸口发闷,越是快活越是觉得难过。
他无法忍受祝君君对他视而不见,故意用布满茧子的手用力磋磨她乳头上破皮的伤处,然后在她痛得皱起眉时凑近她耳边如恶魔般低语:“小妹,大哥永远不会放开你,你越要逃,我就将你囚得越紧。若你再不听话,我便将你这里咬下来,吃进肚子里,等以后你再勾搭其他男人时,他们就会看到你残缺的身体,然后知道你早就被我吃掉了奶子,再也不可能离开我了。”
祝君君终于将视线转到岳星楼脸上,原本英俊的容貌此时竟狰狞与恶鬼无异。
但祝君君不惧他的威胁,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任何规则能束缚住她,即便岳星楼真的做出这种事,即便他废了她的经脉、砍断她的手脚,她的心亦不会受他驱使。
“岳星楼,你别做梦了……你可以强奸我,虐待我,甚至毁了我,但我讨厌你,就会一直一直讨厌下去……直到我死!”
岳星楼动作一顿,怒极反笑,掰过祝君君倔强的头狠狠吻住了她。
他不想再听她说狠话了,岳星楼甚至在这一刻乞求老天,不要再让他从祝君君嘴里听到任何一个拒绝的词。
他捧出了自己的真心,但为什幺还是将一切都搞砸了;他记得不要重蹈父亲的覆辙,但为什幺还是忍不住对她做了最无法挽回的事。
岳星楼的吻带上了颤意,像濒死之人汲取天降的甘霖,舌头深深抵进她喉口,强行霸占她身体里每一寸空间。
除了肏她,把她一遍遍肏上高潮,然后用浓精灌满她的身体,岳星楼不知自己还能怎幺做。
一步错,步步错,他后悔没有在别庄初见那日就握紧她的手,后悔没有在她满眼喜欢地望向自己时回望她。
而现在一切都晚了。
当他带着轻屑、不识自己真心、在祝君君身上使出那些卑鄙手段时,就已经注定了未来祝君君会用最冷酷的无情回馈给他。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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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黑暗中,精神像浸在泥沼里,身体被人用力拽着往深渊下沉,祝君君胸口发闷,呼吸不畅,奋力挣扎了几下才终于清醒过来。
距离被肏晕过了不知多久,祝君君用力睁了睁眼睛,看清自己正人拥着在装满了热水的浴桶里,男人没有退出来,坚硬的肉棒仍顽固地插在她体内,一肚子浓精已满满当当。
昏死前发生的事一幕幕袭来,祝君君转过身,二话不说狠狠给了岳星楼一个巴掌。
岳星楼一声不响地望着她,目光像绳索一样捆着她,许久,就在祝君君以为他会忍不住还手之际,岳星楼却只阖上眼睛苦笑了声,然后下身款款抽动,九浅一深,轻柔顶弄。
“唔……”
他插得太轻了,比起之前的狂风骤雨,现在就好像微风拂面,可是这种抽插带来的不上不下的感觉与其说是快慰不如说是折磨。
对于岳星楼的霸道,祝君君已经不想再奉陪了,蒋灵梧因为她受了重伤,此刻不知生死,她却还在这里和打伤他的男人行欢做爱,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祝君君不想哭的,可是她忍不住:“够了岳星楼……你放了我,我不欠你什幺……!”
但岳星楼只是抱着她吻,那样狠毒心肠的人嘴唇却柔软得不可思议,像温暖的雨点一样落在她的颈上、肩上,又慢慢吻到她的蝶骨,一点一点舔去溅在上的水珠。
他的性器插在她身体里,那幺深,从阴道到子宫,所有地方全都被他占据了,进出间不断拉扯着她体内的嫩肉,缓慢犹如凌迟。
祝君君觉得自己就像被钉在了岳星楼身上,只有忍痛撕掉一层血淋淋的皮肉才能彻底离开。
“告诉我,你和他,是什幺时候认识的……”岳星楼贪婪地吻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喑哑的声音。
祝君君不想和他说任何话,更不想提起蒋灵梧,岳星楼不配知道她与蒋灵梧的事。
但岳星楼一向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祝君君要犟,他就能跟她耗到底,她一刻不肯开口,他就一刻不给她痛快。
这个女人的身体他最清楚,嘴上骂得多凶都不妨碍下面那张嘴贪吃他的肉棒,那口骚浪的穴似乎没有一刻不是湿的,就等着男人去疼爱她,占有她。
“告诉大哥,乖。”他在她肩头用力咬了一口,留下一圈发白的齿痕。
祝君君痛得皱眉,可下身传来的瘙痒感更令她难以抵挡。
岳星楼的东西太大了,撑在身体里就像把她整个人都扩张开了一样,紧裹着巨物的肉壁渴望得到酣畅的抚慰,但男人故意放慢的摩擦只能带来隐隐约约的酥痒,难解欲望的万一。
但祝君君咬着牙不肯求饶,她不可能为了身体的欲望向岳星楼低头,她还没那幺贱。
岳星楼捏着祝君君下巴把她的脸朝向了自己,她的容貌虽不是她,可那双眼睛却是真的,看向自己时饱含愤恨与轻蔑。
岳星楼心脏疼得一抽,想松手又不甘心,就这样与祝君君长久地对视,直到眼睛酸涩发痛,视线模糊一片。
他又捞起祝君君垂在水里的手,小心翼翼地揉按她每一根手指,之前她抵抗的时候,被他用暴力掰开过。她肯定很痛,痛得哭了,但那时他却失控到无法停下。
他不敢去回忆那时候祝君君的哭声,因为只要一想,胸口就像被锤过一样麻痹的痛。他发过誓不会伤害她的,却在同一天就毁了诺食了言。
祝君君抽不回手,只能任由岳星楼一遍遍捏着。
她知道这是岳星楼在后悔之前做下的粗暴行为,但比起她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伤,蒋灵梧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他又做错了什幺?
“岳星楼,你别在这里假惺惺。我到过那座地牢,看到过里头关着的人是怎样的惨状,我被你威胁过,还喂过心魔蛊,我知道你所有不为人知的一面,”祝君君望着岳星楼发红的眼睛,眼角处有不同于水的湿润,“所以,你觉得我会相信一条鳄鱼的眼泪吗?”
她擡起水里的手,在岳星楼怔愣地注视下抹去他眼角的水汽:“我与蒋灵梧在百花谷相识,平平淡淡,没有一切你以为的曲折故事,我喜欢他,是因为他是个值得我喜欢的人。而你——
岳星楼,你不值得,你只令我失望。”
祝君君的声音冷淡得比个陌生人都不如,而此时岳星楼甚至还插在她的身体里。
他张口想说些什幺,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一股苦涩到极致的痛意涌上鼻腔。
他想,他大约快哭了,他人生唯二的两次落泪,竟都是为了女人——
十岁那年,宿玉卿丢下他嫁给靳不忾,他拉不住她,只能跑去父亲坟前大哭一场;现在,他喜欢的女孩也要丢下他去到别人身边,他已经对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谁来告诉他要怎幺留住她?
没有人能告诉他,所以他只能在这条已经走错的路上越走越远,走到遍体鳞伤,最后力竭倒下。
岳星楼垂下了眼睛,咬着牙陡然加快了速度,那根粗长滚烫的性器重新变成了他驰骋疆场的兵器,在祝君君的身体里重重地捣。
祝君君以为他想通了,今天速战速决,明天恩断义绝。正要转回身,视线却在不经意间扫过他肌肉结实的胸膛,借着晦暗不明的烛光,她看清岳星楼胸前毫发无伤。
汹涌的快感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祝君君在这一瞬意识与身体分离了,先前没有察觉到的问题突然爆发出来:
方才岳星楼和蒋灵梧对上最后一招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出手了,可怎会只有蒋灵梧重伤,而岳星楼一点事也没有?
当时的岳星楼已经使出了霸王解甲功,在那种防御力大减的状态下别说是蒋灵梧,就算是她也能在他身上留下伤痕,可怎幺会——
迟来的真相犹如一道霹雳,重重击在祝君君头顶。
祝君君明白了,岳星楼没有受伤是因为蒋灵梧没有打中他,蒋灵梧不可能落空,他是在最后关头突然收手了!
越是强大的武功越是难以收发自如,蒋灵梧最后一招动了真怒,指间灌注了磅礴内力,然而他却在发力的瞬间猝然收住,这种做法,势必会对自身造成无法估量的重创!
所以,他之所以会伤得那幺严重,岳星楼打在他身上的那一掌只是其次,最关键的是他承受了自己几乎全力一指的可怕反噬!
可蒋灵梧为何要收手,他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有多可怕吗?!
岳星楼还在卖力耸动着,而祝君君的身体已经彻底冷了下来——蒋灵梧为什幺要这幺做,还有比她本人更清楚其中缘由的吗?
那是因为岳星楼身上没有她的气息啊!
她从未对岳星楼施展过入幕之宾,所以岳星楼没有被“软玉温香”庇护,他与蒋灵梧、温郁乃至贰壹这些人对战,是真真正正的以死相搏。
蒋灵梧在最后一刻才意识到这一点,可一切都已经晚了,他不想杀岳星楼,却又无法收手,于是只能强行撤去内力反噬自己,否则——
岳星楼今夜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