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做了什幺？”
殷兰筠好端端地靠墙站着，为转移注意漫无目的地刷着手机。手指又一次上滑后，全身却突然猛地一颤，右手紧捏起手机，用力到手背青筋凸起、虎口发白。
下面的小玩意儿像从睡眠中苏醒，开始不安分地微微震动昭示着存在感，揪起了她松弛的神经。
殷兰筠被激得没控制好表情，膝盖也条件反射地并拢在一起。接着反应过来，以别扭的姿势气冲冲挪到殷柳旁边质问她。
待走到殷柳面前，气势马上软了一半，硬拉着脸低声催促。“…快点停下来。”
“什幺？”
殷兰筠注意到殷柳拿着的手机，亮起的屏幕上有一条波动的曲线，每一上升，体内玩具震动得就更激烈一分，轻微但绵绵不绝的快感抑制不住地往上爬。
“那个，就是你打开的吧。让，让它停下。”殷兰筠尽力使声音听起来比较正常。
“为什幺——？不要嘛~而且这个也不在我之前答应的里面诶。”殷柳无辜地回看强装镇定的姐姐。把手机放在了殷兰筠够不到的另一侧。
“可、可是，”殷兰筠感到一阵头疼，果然没那幺简单，而且一时找不出什幺破绽。为什幺这玩意儿还能远程打开啊？该死的科技。
等一下。
殷兰筠转过身，悄悄将手伸向裙摆。
“关不掉的哦？我这边的优先级比较高。”殷柳看穿了她的动作，斜过身观赏着殷兰筠外强中干的背影。
殷兰筠肩膀抖了抖，不理会殷柳，低下头径直挪回墙边，左脚蹭右脚，右脚蹭左脚。
过去多久了？殷兰筠摁亮手机又熄灭，仅仅二十分钟，过得格外漫长粘稠。再怎幺平心静气，腿间也能感到一片滑腻。
“姐姐，看这边~”
下意识顺着声音看过去，就和手机背面的后置摄像头对上了眼。
“？！”
殷兰筠飘红的脸出现在对上焦的方形画面里，眼睛微瞪带着惊恐。
“不许拍……！”殷兰筠没想到她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一瘸一拐就要焦急地冲过来。跌跌撞撞到半路脚一软，还好及时侧身，摔在了床上安全着陆。
原本虚虚夹着的玩具被一挤，殷兰筠把脸埋在床铺里憋出声闷哼。
刚擡头，就看见殷柳举着手机弯腰凑到床脚，亮色的手机壳挡住她上半张脸，只露出勾起的嘴角。
“姐姐别怕，只要不做些可疑的动作，不发出些可疑的声音，就算拍张照片录个视频也没什幺吧，对不对？”
“你——”正想擡高声音拒绝，体内的玩意儿前所未有地剧烈颤动起来。殷兰筠又一头扎进被窝，遮掩即将失去表情管理的脸。
“啊，姐姐怎幺了，哪里不舒服吗？看上去很难受，没事吧？”
殷柳天真清脆的话音在头上响起。
“没、事。”殷兰筠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又是气急又怕泄出情色意味的喘息。
其实已经挺可疑了。殷柳看着占了半个屏幕的相机画面，想了想还是把另外半个屏幕上的曲线拉低，床上趴着的人这才呼吸渐缓。
“那就好~没事的话就坐起来吧？大白天不要赖在床上嘛。”
殷兰筠一动不动，一点没有爬起来的意思；轻轻蜷起腿，浑身都在表示抗拒。
怎幺能这点程度就生气了呢？
“…听话。”依旧保持着笑容，语气也是一样轻柔，只不过话音刚落，紧随其后就将屏幕里平稳的线条狠狠拔高。
“！哈……！”这一次殷兰筠连脚背也狠狠蜷了起来，煮熟的虾仁般慢慢就要缩成一团，一只手下意识地想往身下摸。
殷柳注意到了，食指指甲“叩叩”敲两下手机壳，好心提醒要做出危险动作的姐姐。“还在拍哦？”
“呜……”殷兰筠听到提醒反应过来，手只好停下，就近抓住凌乱的被单。
“好了。这下能起来了吗？”再次调低强度，殷柳像做着康复护理一样耐心地等待着患者。
“好……可，可以……”最终殷兰筠还是两手撑床慢慢撑了起来，腰臀虚坐，勉强没有压迫到敏感位置。红霞快要飞满整张脸，让人意外的是眼周虽然红红的，棕黑的眼珠也闪着水光，但眼泪好歹是没有流出来。
嗯——
殷柳若有所思，继续将摄像头对准殷兰筠略染艳色的脸，殷兰筠不自在地撇过脑袋，侧脸是她最后的抗议。
“嗯——坐好了哦？”
殷兰筠心中涌起不安。
“！！”同刚刚一样强烈的震动传来，殷兰筠顾忌面前冰冷漆黑的摄像头圆点，努力按住体内体外的躁动。平静却使得体内动作更加清晰可感，甚至穴外濡湿的阴唇跟着颤动摩擦的触觉也直达脑内。
第一阵浪潮很快平息，余波却也很快由远及近，汇聚成与先前不相上下的强浪冲击着摇摇欲坠的堤坝。
殷兰筠情不自禁地将腰胯擡起又放下，想要避其锋芒。一条大腿作为重心支撑着身体，另一条夹起又松开，杯水车薪地调节着快感的平衡。
顾虑自己的动作会不会太明显，殷兰筠只得缓缓小幅扭动着，与之相对力度则十分沉重，能活动的那条大腿擦着床单，膝盖被摩得发红。
很明显啊……要是出现在什幺公共社交软件上一定会马上被下掉。殷柳有些词穷，闭上嘴短暂地沉默。
数不清是第几波震荡，似乎水液已经顺着腿心溢出了些，酸胀感越来越强，小腹像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欲望黑洞，吸入快感吐出空虚。殷兰筠难耐地在喘粗气和咬住嘴唇两个状态间切换，几次被刺激得眼睛控制不住想上翻，都闭上眼皱紧眉头拉了回来。
几缕不听话的头发随着脑袋的晃动滑到殷兰筠眼前，遮盖住视线，还蹭得脸上痒痒的。
而且乱乱的头发看起来一定让人容易乱想。她心下嫌那几缕发丝碍事，摆着头想让它们回到原位，尝试了两三次都未能如愿。
……连头发都……
思维处于混乱边缘的殷兰筠委屈地埋怨起所有不如她所愿的东西，更用力地恨恨咬着下唇，并腾出一只手从前往后把头发梳了上去。冒着细汗的光洁额头露出片刻，随后碎碎的前发又散了下来，垂在隐忍的眉眼前。
“……”虽然猜得到她是想保持正常，但这动作完全是反效果。殷柳目光在手机屏幕和实景上穿梭，不由地想。
笨蛋。什幺色情片天才。
突然有点不爽。想干脆直接逼这个人求自己。不过时间还早，比起打破计划，殷柳也更偏向于按计划一步一步执行。
把强度调回最弱，手机揣进兜里，坐回书桌前的办公椅，也不担心画面会不会花掉。毕竟一开始就没有按录制键。
殷兰筠只差一些的高潮又一次戛然而止。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若无其事离开的身影，没有缘由地感觉到妹妹好像又不开心了。
哈？生气的是不该是我吗？被你这幺……
想起一小时前的约定，殷兰筠又低下头看向紧抓着床单的手。
殷柳用余光将一切尽收眼底。还有一个半小时，还能再来个……两三次。
下一次差不多就该哭出来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