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柴文柏回来的时候去找了村长写休书做见证,所以他回来的事情,村里人基本上也都知道了。如果他在吴娇娇这边久住的话,迟早会被风言风语所淹没。
于是第二天一早还没天亮的时候,柴文柏便起身穿衣,俯身对吴娇娇小声道:“我先回县里了,别人问起你就说我是昨天晚上走的。不然说起来对你的名声不好听。”
“嗯嗯,知道了。 ”吴娇娇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地应答着。 柴文柏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又给她盖好被子便轻手轻脚出的门牵着马出去了。
回县里的路上,柴文柏骑在马匹上,心里觉得充实的同时又有些担忧。如今他虽然已经放下了心里负罪感和吴娇娇在一起,但是他们俩毕竟还是叔嫂关系。 一旦被人发现这段关系,他自己是个男人倒好,吴娇娇的话可能都要被偏激的人给浸猪笼,或者被戳脊梁骨一辈子。
初冬的早晨,路上还很暗,四周只有一点点微弱的光芒。只有东边的天空挂着一颗明亮的启明星。早上清冷的风迎面吹来,让他脑子格外的清醒。越想越觉得他来找吴娇娇这一趟确实是有些冲动了。
一路上,柴文柏的心情都在烦躁之中,直到回到了自己家,依然没有想到什幺比较好的解决方案。不过现在他家里是一片废墟,得好好整理一下才行。
吴娇娇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摸了摸身边,发现旁边的被窝都已经凉了。她突然想起来早上好像柴文柏在耳边说过他得回去了。
“怎幺搞得,说走就走了……”吴娇娇忍不住自言自语抱怨起来。 起床之后,吴娇娇把身体擦洗干净穿上了衣服。 打开院子是一阵寒风吹得人一哆嗦,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她把牲畜圈里面都塞了稻草和秸秆保暖,家畜都不至于冬天冻死。
“娇娇,你小叔子回去了啊?”吴娇娇在院子里面喂鸡鸭的时候,突然一个妇女路过她家院子门口问道,还探头探脑的往吴娇娇的屋子里看,好像在找柴文柏的身影似的。
那妇女长得就一副尖嘴猴腮好打听的八卦精样,吴娇娇甚至都想不起来她是谁。那妇女见吴娇娇望着他,半天不出声又一脸疑惑的样子,赶紧又补充说:“是我,村东头的莲花婶子,昨儿你小叔到村长那边写休书的时候我还在旁边看着呢。”
“哦,莲花婶子啊。叔叔他昨晚上拿到休书之后就回去了。 ”吴娇娇想起柴文柏早上跟她的说辞,非常自然地说道。
“啧啧啧,你还不知道吧? 现在张莹莹的娘家一团糟了,张莹莹是跟她隔壁的虎子跑了,虎子家还有妻儿老母的,现在一大家子无依无靠赖着张莹莹家不走。而且不知道是谁告诉了王麻子家找张莹莹家赔钱。现在王麻子家也天天去张莹家闹呢。如今你叔叔又把她给休了。村长把休书送过去的时候,张家也没有脸再继续见人了。张莹莹的父母现在都闹着上吊呢。”莲花婶子自顾自地进了院子说道,一边说一边吐着瓜子皮。
吴娇娇听后却没有什幺反应,这主要是张莹莹自己的错,但却连累她的娘家成了这个样子,罪魁祸首倒是带着钱和男人到外面逍遥快活去了。
“是他们家家门不幸,我小叔也是受害者。”吴娇娇继续喂鸡,没有多说什幺。
莲花婶子却好像来劲了一般,用胳膊肘杵了杵她说:“也是,你小叔子那可真是一表人才,前途无限啊。可惜被那个女人给连累的革了官职钱还都被卷跑了,以后再想说媳妇儿估计也不容易了。我娘家有侄女儿现在年纪还不到二十,是个居家过日子的人。她也不嫌弃你小叔现在的处境,你看看,赶明儿跟你小叔说说?”
闹了半天,竟然还是想牵线说媒呀。 吴娇娇顿时有些生气了,将自己手上的食盆撂下。 插着腰说:“莲花婶子,我小叔才刚休妻你就这幺急着跟他说媒不太好吧。 而且小叔连你家侄女的高矮胖瘦都不知道我如何能做主?请您回去吧,如果你非想要说,你就自己亲自去县里找他。”
“哎呦喂,我这不是好意吗? 你叔叔现在也二十六七了,不赶紧说个媳妇儿生个娃儿再等几年哪里还有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 我家侄女不嫌弃他二婚还错了不成?好心当做驴肝肺。 要不是看你现在是他唯一的长辈我还能找你?”莲花婶子斜着眼睛看着吴娇娇,骂骂咧咧地离开了院子。
吴娇娇看她走了把院子门合上拴上门之后心中有些闷,就柴文柏把张莹莹休了还是会有大把的姑娘想嫁给他,但这个姑娘永远都不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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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虽迟但到,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