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秦惊羽被打入死牢以后,袁瑾琮便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那秦太师明的救不了自己的儿子,便开启了拉拢腐蚀这一招儿,试图贿赂贿赂好让袁瑾琮重新轻判他那宝贝儿子,一会儿送个美女,一会儿又送箱金银,金银倒是还好做处理,退回去便了事,只是那美女上来便搔首弄姿的对着袁瑾琮一顿撩拨,在袁瑾琮身上上下其手一通乱摸,吓的袁瑾琮是惊慌失措拉着顾清就跑出了酒楼,从此秦太师的邀约一律称病,同秦太师所结的梁子算是加一再加一了。
盛夏的长邑城多炎热,也只有这清晨时分能够凉爽些许。
今日是大理寺的休沐之日,难得的休沐之日竟然是个阴雨绵绵的天气,大理寺的一干人员索性便都没起床。
除了大理寺卿和少卿几位官职较高的人员有着自己的厢房以外,其他的主簿以及录士都是睡在一起的,一个大房间,一张大通铺。
至于顾清本身也应该是和大家睡在一起的,但是顾清毕竟是个有恩于袁瑾琮的人,对待救命恩人,袁瑾琮必然要提高些许待遇,于是便格外交代要给顾清单独的房间,多出来的银钱袁瑾琮也是偷偷补过了的。
即是阴雨天,又是休沐日,这一干录士以及主簿人员索性也变都赖了个床。
“看这天又是要下雨了,我媳妇还叫我休沐日早些回家呢。”录士一无事的碎碎念着。
“唉,我娘最近也在家里嚷嚷着要给我娶媳妇。”录士二附和了一句。
听着这二位说着媳妇儿的事,王颂霁如同想到了些什幺一般咕噜翻了个面,以手托着下巴问大家说道:“你说咱们少卿大人长的杏脸桃腮的,将来得娶个什幺样的媳妇能配得上?”
王颂霁的这个话题勾起了一干人等的兴趣,齐齐的都坐了起来开始围绕着袁瑾琮将来会娶个什幺样的媳妇这个话题展开了幻想。
“我说啊咱们袁大人肯定会娶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才配的上咱们少卿大人。”录士一接起了王颂霁到话题。
“俗话说郎才女貌,咱们少卿大人一个人就占了才和貌,我看啊,这女子啊光有貌也配不上咱们少卿大人。”王颂霁接着说道。
“诶?少卿大人出去了!”录士二望着窗外一身玄色常服拿着把油纸伞的袁瑾琮继续说道:“还是第一次见袁大人穿玄色的衣衫呢!”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望向了窗外,窗外的袁瑾琮只留给了众人一个背影,孤身一人,没带顾清。
“唉,咱们少卿大人若是个女子的话恐怕连那玉倾坊的花魁娘子都要自愧不如。”
“咱们少卿大人气质出尘,若真是个女子哪是那妖艳的花魁娘子能比的。”
“少卿大人若真是个女子怕是早就名满长邑城了吧…”
“就是就是…”
“……”
“……”
一干大男人以“假如袁少卿是个女子”这个话题,兴致勃勃的聊了一个早上……
袁瑾琮去了玄音观。
今日是袁瑾琮父亲含冤入狱的日子,袁瑾琮打算去玄音观找个道长商议一下为父亲立往生牌位的事情,现在袁瑾琮的父亲依然是含冤戴罪之身,自然不能以真名立牌位,袁瑾琮打算用袁姓加父亲往日的名字来立牌位,也算是聊表孝心和自己的思念之情。
赶在今日同道长商议好,在父亲的祭日那天便可以做场法事让牌位直接入玄音观里供奉了,袁瑾琮如此考虑着,特意选了什玄色衣衫,顶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赶去了玄音观。
袁瑾琮出门的时候雨还没下,出了大理寺没走几步,便雨声将至,袁瑾琮便打开了油纸伞继续朝着玄音观走去。
袁瑾琮有伞避雨,顾清就没这幺好运了,雨虽然不大,但无伞可避,顾清的脸上没多久便尽数都是雨滴。
至于顾清为何要偷偷跟着袁瑾琮,还得从前几日那宗案子说起。
袁瑾琮顶着秦太师黑云压城城欲摧一般的压力把他的独自给判了个秋后问斩,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袁瑾琮这把是将秦太师给得罪了个彻底。
秦太师身居高位,朝中党羽众多,想弄死他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还不是容易的很,更何况秦太师心胸狭窄,袁瑾琮又是秦太师死对头怀安王的人,袁瑾琮的出现又屡次阻了秦太师的路,这次还要把秦太师的儿子给杀了,以袁瑾琮的行事能力,顾清倒是不怕秦太师来明枪,就怕这秦太师放暗箭,比如趁着袁瑾琮落单来个暗杀什幺的,平时都有顾清陪在身边倒也不怕,如今这是自己孤身一人出去了,还是个阴戚戚的下雨天,让人感觉就不是个好兆头,顾清索性跟了出去。
虽然这种尾随的行径不甚光彩,对于顾清这种江湖豪侠来说也本是不屑为之的,但是如今为了袁瑾琮就勉强做一回下九流的勾当吧。
可顾清没拿伞,打伞跟踪不利于隐蔽容易被发现。
袁瑾琮打着油纸伞在雨中信步而行的模样在顾清眼里竟然看出了几分诗意,雨中的佳人打着油纸伞,若是此时的袁瑾琮能够一身女装的话该有多美。
顾清看的有点出神,顶着雨悄无声息的跟着袁瑾琮。
袁瑾琮进了玄音观,顾清也跟着进了玄音观,躲在隐蔽处听着袁瑾琮同老道长的对话,大抵内容是从牌位的选材逝者姓名之类以及安放时间之类的对话。
‘原来是要为先人立牌位。’躲在一边偷听的顾清恍然大悟,紧接着又开始猜测着袁瑾琮是要为什幺人立牌位……
“那幺家父牌位的事便有劳道长了。” 袁瑾琮浅浅的同道长行了个礼,看样子是准备走了,顾清听到袁瑾琮这句话来不及多想忙不迭的撤退了。
袁瑾琮交代完家父牌位的事情自然无心去他处闲逛,撑开油纸伞直奔大理寺。
顾清也便跟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