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由于郁臻迟迟未起,郁添和夏暄和夏晴就只吃了简单的牛奶泡燕麦片,而夏暄却一直心不在焉,神游天外。
直至中午,郁臻才打开房门,穿得严严实实的,明明还是初秋,却穿了长睡裤睡衣套装,而郁添和夏晴点得外卖也到了,看着睡眼惺忪吃着饭也要会周公的模样,夏晴疑惑极了,随口问了一声“小臻你昨晚睡得不好吗?”但是正吃着锅包肉的夏暄却涨红了脸开始捶胸顿足的样子,夏晴忙去拍夏暄的背,“夏暄你饿死鬼投胎啊,吃慢点。”
“没,昨晚睡得挺好的,就是周末嘛,偶尔贪睡一回。”
“睡得挺好的”这几个重音仿佛加在了夏暄的心上般,他低下头吃饭,为了就是不让自己止不住的笑意不要显得太张扬。
而郁添一直都淡淡的,直至将夏家姐弟送出门,脸上冰冷的像是雪山上千古不化寒冰般,他呆立着站在妹妹紧闭的房间门口。
很久。
然后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他不明白为什幺事态会发展成这样,而16岁显然不是一个可以去教育他人关于感情问题的年纪。
他感到无措,但是逃避这件事他干过一次了,还要再干一次吗?
就在昨晚,他夜半口渴倒水喝时,听到了妹妹房间里传来猫叫一般娇软的呻吟,他以为是妹妹在自慰,直到他回头一看,沙发上原本应该躺在那睡觉的夏暄不见了,而妹妹房间里则有模糊的男人爆发的低吼声,还会有谁呢。
而更失控的事,莫过于自己打开门缝偷窥好兄弟与妹妹情事。
黑暗中,不只有少年人炽热散发的迷乱荷尔蒙,还有一双冰热而火热的眼在注视着一切,像是燃烧着蓝火的酒精。
滑稽的是,这一切多幺像那个一切都开始碎裂的夜晚。
他与她角色互换,但她全身心投入了与夏暄缠绵的性事,而他则体会到了妹妹的疼痛,百分之百的,也许还夹杂着他变态的欲望,折磨着他瘫痪的神智。
他的手伸进了宽松的睡裤里。
啊·····小臻·····你真的很美。
想让你只属于我,只在我的身下发出好听的叫声,想在你凝脂般柔嫩洁白的肌肤上留下我的痕迹,濡湿的牙印,嫣红的吻痕,青紫的缚痕,毫无章法地布满底色纯白的画布,彰显着自由的野性和人心底最深的兽欲,然后将我的一切喷发在你的体内深处。
最深的结合。
肉体达到顶峰时,我想那陌生的液体淋湿了我的视界。
我关上了房门,也许没有,总之我逃离了。
我很久没有哭过了,在和小臻重逢的那天也没有。在记忆深处,我的泪水代表着无法言语的疼痛,小的时候,被那个男人用皮带抽断了肋骨还狠狠用脚践踏着我的伤处,是我对于泪水的记忆。
然后是之前被我推进房间躲藏的小臻在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将我也拖入了房间,我看着她小小的脸哭得浮肿,因为不敢发出声音,脸上涨出了红色的血点,小小的手脚碰乱了这个贫穷的家里仅有的瓶瓶罐罐,叮叮当当的响声在我模糊的耳鸣中那样遥远。
我以为我要死了。
只是······舍不得,小臻,和我一起来到这世上的她,没有了我,
她会感到不完整吗?
我在最后一眼望着她时,死死抓着她的手腕。
然后醒来就在县里的医院了。
小臻的手腕都变得青紫一片了,我昏迷了依旧没松手。
她也没让别人分开我们。
多想就这样到世界毁灭的尽头。
但最终,所有的疯狂念头都被我藏进了这具懦弱的躯壳中。
我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正常的人,一个正常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