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呢?”林毅清回到家,在门口做日常消毒,随意瞄了一眼,沙发上只坐着懿德,客厅很空旷,他回来的时候不喜欢家里有别人,家政都在自己的房间。
“爸妈有段时间没见思思,我送他去住两天。”
林毅清点点头,这是常有的事,思思在那边比跟着她能得到更好的熏陶。费懿德站起身,两人一起走向餐厅,夫妻二人沉默着用晚餐,她不会关心他工作上有什幺麻烦,他也不会问她出门做什幺事,彼此更不会主动向对方汇报,这是他们惯常的相处习惯,说好听点叫相敬如宾。
“老婆。”她吃完饭,简单消食一会儿就洗个澡去书房看书,懿德突然走进来抱住她,沾着水珠的头发搔着脖颈,若有若无的沐浴露香味从鼻尖钻入。林毅清有些不自在,一方面是因为在床之外的地方如此亲密的接触,另一方面是他称呼的变化,懿德下了床一直只喊她清清的,今天他反常的点太多了,她毕竟是刚做过坏事,一点儿不对劲都能联想到他是否发现端倪。
“怎幺没敲门,”她握着他的手腕从腰上拿开,“洗完澡就去休息吧,来书房又会脏。”
林毅清习惯裸睡,睡衣一直是不带上床的,总觉得上面好多细菌。
“嗯。”懿德又环住她,好像轻轻笑了声,“我再去洗一遍,你也睡。”说罢就拉着人一起回卧室。
林毅清有些乱,也没来得及拒绝,放下书半推半就地跟人往回走。她隐隐感知到今晚会发生什幺,却总逃避着那种可能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怀着侥幸心理轮流洗好澡,等到在床上被压住时才开口:“今天是周四……”
言下之意是不该做爱的。
可懿德今晚大概很有兴致,她有些惊慌的表情似乎取悦到他,于是往常程式化的前戏突然变得无法预测。他用指甲刮了刮奶孔,捏着奶尖儿就往嘴里塞,急躁得像毛头小子。这也不怪他,奶白色的诱人娇躯就在身下,唾手可得,他稳重了这幺多年,偶尔失控一次似乎也无伤大雅。林毅清不准许别的男人触碰自己这处,对丈夫却找不到理由拒绝。
她小时候乳头有些发育不良,平到差点儿向里凹陷,还有点儿伤心乳头综合征,每次碰到都会有巨大的失落感,虽不至于寻死觅活,尚在可承受的范围,可她依旧不能忍受这种失去情绪掌控权的感觉存续,也不接受自己身体不正常。她对于要办成的事一向有决心,不在乎过程于自己是否太狠毒,于是年少时期许多个夜晚,少女在黑暗中咬牙开发,揪着乳粒抠挖揉搓。她性教育不缺失,自然明白整个“治疗”过程中逐渐泛起的陌生情潮为何物,但这些小矛盾都应为主要目的让步。后来她的乳头不再含蓄地蜷缩,微微凸起,小小一粒好可爱;碰到也不再有被吞没的绝望感,唯一的不好就是变得太敏感,稍微抚弄两下就好痒,但林毅清总体是满意的。
可这导致她现在的弱势。懿德知道她这一点,以前从不让她难做,每次调情都浅尝辄止,动作单一固定,让她在有心理预设的情况下平稳地燃起情欲。可他今晚太会舔了,他以前从不表现出这份天赋的……奶头被含在湿热的口腔中吸吮,略微粗糙的舌面时不时用力碾过乳头的每一寸,更过分的是他还会咀嚼那颗小奶粒。林毅清抱着他黑黢黢的头发微微颤抖,眼睛眨巴了几下后,眼神不受控制地涣散失焦,他为什幺吸得这幺用力,要把八年前的奶水再吃出来吗,她的魂儿都快要被吸没了——“嗯……懿德……别……我不想……不要……”
痛苦是一种失控,快乐也是。林毅清下午刚被舔逼,流了那幺多水,饥渴的身体暂时得到满足,正是贤者时间,虽然被吃奶子吃爽了,可她自认为自身清醒那一part仍对性欲有着碾压一般的绝对优势,更何况她有些疲惫,很想休息了,看来高潮真的很消耗女人精力。她感觉意识很沉,几乎从没有这幺累过,是一闭眼就可以睡过去的程度,有几次她都已经进入浅睡眠了,奶头猛地发痒或刺痛,大脑就跳一下,直接把她惊醒,原本像是隔着一层薄膜的快感都清晰分明,下一刻她又回归,受倦怠支配。林毅清被来回折磨几次,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太阳穴明明没跳动,耳边却有血液排队汩汩流淌的声音,眼前偶有大片光斑。总之现在的状态很舒服,但也危险,违背她个人意愿,她不想做。
“你想的,你今天的电话……”懿德吐出小奶头,撑起上半身,把她无力垂下的手臂重新拾起来环在腰上,硬胀的龟头在她大腿根处顶来顶去。她已经湿了,湿得很厉害,淫液多到早已突破紧闭阴唇的阻遏,在床单和大腿上沾染一片。猩红怒涨的性器蹭过来,稍微拨弄两下就让她阴唇大开,随后状似无意地在阴蒂上用力蹭过几下,竟让她抽搐着到了一个小高潮,手又无力滑下。她今天是怎幺了,这幺容易发情,难道下午的那一场把淫性都激发出来?
“你都这样了,还说不想要。”他轻轻地笑了,抓着她的手覆盖上自己的侧脸,俯身同她接吻。中年夫妻彼此亲一口能做半天噩梦,他们虽不会到这种程度,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个吻让她感觉太奇怪了,当然更奇怪的是费懿德,他今天的行为处处透露怪异。林毅清暂时无法从刚刚的激情中平息,心跳如擂,他的反常不止让她的身体被动承受,更让她精神上提心吊胆——
她是害怕的,害怕他工作的手段用在她身上,害怕他笑得越温柔性事越讨好内心越阴狠。她的这种害怕毫无缘由,仅仅出于女人的直觉,毕竟夫妻俩多年来甚至没红过脸。就像他刚刚不按套路出牌的前戏,按理说追求点儿刺激也没什幺,可她就是抗拒,不受控制地想要逃避,似乎自己的丈夫是什幺洪水猛兽。她知道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比懿德今晚的行为还无道理,可她怎幺能不多想?她才刚偷吃过!
林毅清努力睁大眼盯着懿德,刚刚他说“你都这样了”,这样是哪样?如果换今天的小狗狗,她一定忍不住顺着他的意,和他说上两句玩笑话,说不定还带点儿荤。她是木讷,是被动,可不代表她一点回应都不给的。但是换成懿德,她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盯着他,懿德五官无疑是好看的,甚至可以说俊美,她从小就知道。但外貌这个东西,和气质有很大关系,气质能让一位五官普通的人富有魅力,也能弱化漂亮五官的冲击力,前者比如某些N代,只要面貌上没有重大缺陷,忌烟少酒、勤锻炼、生活有专人打理,内心再充盈丰实些,即使五官平平,也能秒杀95%的同性;懿德显然属于后者。他很聪明,走仕途的人要威严与亲和并重,不同级别不同场合里两者调和的比例不一样,而他到目前为止一直做得很好,不怒自威,让人不太敢直视,自然也就错过他姣好面容。她与他作为夫妻,虽比旁人具有天然优势,可以大胆许多,仍不敢和他在床上开玩笑,且这是她不愿意承认的,她通常用自身的冷淡作找补。
他趁她发呆的功夫,已经埋进来了,粗壮的性器好像有眼睛,狡猾地在甬道里毫无章法乱戳,翕张的铃口能精准挑拨她的敏感点。林毅清皱皱眉,喉间溢出压抑的喘息,今天前戏让她流了很多水,但扩张显然不够,阴茎太粗了,让她有些不适。懿德显然也意识到,两次呼吸过后,慢慢往外抽身:“我给你舔舔吧?”
她彻底惊呆了,懿德脑门上是有汗的,胸膛也湿漉漉,沾着她的汗液与他在她奶子上留下的口水。他整个人还在情欲的拥抱中,眼神却很平静,似乎打破他们几年来习惯的“舔舔”是做惯的日常,就像她第一次和小狗狗偷情那样。可明明他们两人性情相对稳定,非必要无变化,林毅清现在几乎确定心里那个呼之欲出的想法。
只是懿德好像在吊着她,就在她屏息的几秒钟,他又软下眼神,指尖绕着乳晕打圈,把那些尚未干涸的唾液抹匀。“我在想,我以前是不是做得不太够,才会让清清去用按摩棒。”他擡起手,指腹与乳尖儿间黏连着银丝,因表面积过大而迅速变冷,凉意通过乳房反馈给大脑,林毅清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看着他从枕头下拿出她未来得及收回的玩具。
所以他只是因为她欲求不满才改了风格吗?并没有发现她偷吃?她就说,她明明那幺谨慎。
心落回肚子里,林毅清放松的同时又感到困倦袭来,“睡吧,我好困。”懿德抱得她好紧,她用了些力气也没推开,干脆扯过一角被子盖住脸。
“我还硬着呐,清清。”他今天笑声格外多,林毅清听着心烦,困意也由此被拉扯,强弱飘忽不定,索性隔着被子捂住耳。懿德又肏进来了,好胀……可她好困好困。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