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大懒虫,起床啦。”元妤推推何景安,喊他起床吃晚饭。
“唔,宝宝,过来陪我再睡一会儿。”掐住盈盈细腰,将元妤揽到床上。
元妤躲着男人满是胡茬的下巴,说,“哈哈,吃饭了,哈哈哈,我好饿,别弄了,好痒。”
闹了一会儿,何景安终是起了。
唔,一锅粥,还有一碟咸菜。
“宝宝,家里没钱粮了吗?”何景安向来无肉不欢,见着如此素淡,有些懵逼了。
元妤从锅里盛了一碗粥,“噔”地一声放在桌上,“中午吃的太腻了,晚上刮刮油。”
哀怨地看了一眼元妤,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自然又是一番缠缠绵绵,嗯嗯啊啊。
结果就是,元妤的嘴唇通红一片,满眼春色。
吃完饭,男人老实主动去洗碗了。
两人下午皆睡了一两个时辰,此时都不算困。
暮色蔼蔼,乌鹊南飞。
太阳一点点落山,天色一点点变暗。
点了新买的蟠螭灯,澄亮亮的光照着地上,似乎格外温暖。
瓦肆的夜市还开着,灯火通明,热闹喧嚣,离瓦肆两千米的地方,却是寂静一片。
两人拿着灯笼从瓦肆出来,便听到奇怪的声音。
“嗯嗯呜呜”似乎是什幺小兽在叫,在这寂静的地方显得格外清晰。
循着声音往前走,周遭的环境越发黑了,只余那小小的呜咽声。
走到巷子尽头,声音就在左侧巷子里。
元妤冒失地想左转,被何景安拉住,食指放在嘴中间,“嘘”。
男人走到靠墙角的位置,偷偷往那边看去,一树梨花压海棠呀,一头花白的头发,身上的肉虽不松弛,但也有些赘肉了,身下一个娇娘,乌发如云,皮肤白皙,端的一副风流样。
两人在左转一百米处左右的,在那门前交欢,噗嗤噗嗤的声音不绝入耳,仔细看看,那女子的细腰被紧紧掐住,掐出红痕。瞧着那门,怎的如此之眼熟。
那女子还转过头来,与老头儿吻着小嘴儿。
待她回头那一刹那,何景安突然心灵福至,这不是夫子家的女眷吗?
突然感觉自己前头多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元妤见着他看了太久,忍不住也探出头看。
“哇,她的奶,好大呀。”元妤不禁小声惊呼,瞧着那女人,胸大细腰,一副弱质纤纤的样子。
何景安听她这话,脑子不由落下三条黑线,这元妤,难得不该关注是谁吗?
“那个老头儿好像是夫子唉,没想到没想到。”
下一秒,元妤摇摇头,一副失落的样子。
看着那两人,定住不动了,似乎是老头儿射精了。
“唔,时间真短。”
听着元妤这些吐槽的话,何景安赶紧拉着她跑路,女孩子呀,什幺都能搞得像看电影一般。如果旁边给她配杯爆米花、来杯可乐,那就更像在影院了。
待走出一两千米的地,何景安才低声问道,“你怎幺知道那是夫子?”
元妤浑不在意,说道,“那老头,腰身跟夫子一样大,且那发型,跟夫子平日梳的一模一样,而且…”
女孩特意卖了个关子,瞧着何景安,嘴角上扬。
“嗯?不说就揉你奶子。”最后那两个字说的格外低声。
瞧着还是大街上,虽是半夜,没什幺人,元妤可不想给人表演活春宫。
赶忙说道,“那是书院门口。”
何景安狐疑地想了想,没认出来。
“后门口,他们说,后门口有家袁记馄饨摊子很好吃,那边棚子的招牌在那边。”
元妤得意地说,得意洋洋,天生我材必有用有。
“唔,老头儿是真不中用了,下次年礼送条鹿鞭吧?”
听着元妤的自言自语,何景安不禁想捂住她的嘴。
“emmm也不知道我们走了什幺狗屎运,出来几次就遇到人家交欢。”何景安摇摇头,这运气,真是没谁了,遇到的都还是熟人。
元妤咧开一口小白牙,笑着说,“我们出来的时间是亥时三刻,按照现代人的时间才九点四十五,古人这个时候已经要睡觉了,谁会没事出来瞎溜达。”
瞎溜达的另外一人默默闭上嘴,这时差还是没调过来呀。
“唔,但是瓦舍通宵达旦营业,是我没想到的,哪天咱们去瓦舍通宵呀。”
捂住元妤的嘴,小姑奶奶,可闭嘴吧。
瞧着不远处,正有两个巡捕,一脸疑惑看着他俩。
走到跟前,狐疑地看着这一对壁人,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娇小可人,难到是新出世的雌雄双盗?问道,“两位为何这个时辰还在此?”
何景安见此,行了揖礼。
“内人晚间有些饿,特来瓦肆买些食。”说着,还指了指远处两三千米处的灯火通明那处。
两巡捕见元妤无辜的眼神,信了些,放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