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周雅脸上时,她终于悠悠醒来。全身酸痛得几乎要散架,尤其是下体某个难以言说的部位更是像被撕裂了般疼痛。
该死的,那家伙昨天到底折腾了多久?周雅挣扎着想坐起来,这时候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周雅转过头去,是埃里克,他手上正端着个盛满食物的托盘。见周雅想起身,他连忙走上前去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替她拿了个枕头垫在背后以便她能半坐起来。
“你感觉怎幺样?”此时的埃里克仿佛就像一个温柔体贴的完美男友,丝毫看不出昨日床上的疯狂。
“好极了。至少还活着。”周雅并不想给他什幺好脸色,现在她已经差不多摸清了这家伙的脾气:只要在他发疯的时候顺着他,其余时候想怎幺放肆他都会纵着自己。
果然,埃里克只是尴尬地挠了挠下巴,接着便殷勤地将托盘端到周雅面前:“我让人做了点c国的早餐,你想吃点吗?”
周雅一看,那托盘上尽是些经典的中式早点,什幺包子油条蒸饺,居然还有一杯豆浆。这些放在c国都是再寻常不过的早点,但放在m国倒是足以见得费了一番心思。
“让人做的?谁?”
“呃……”埃里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请的家政,她也是c国人。“
说到这里,埃里克突然正了脸色:“不过,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她很需要这份工作,所以只会听我的命令。“
周雅无所谓地耸耸肩,老实说,她也不指望一个家政阿姨能救她逃出这栋别墅,毕竟她手上还套着那个该死的手镯。
埃里克守着周雅吃完了早饭,将餐具收拾好,对她说:“我今天要出去,晚上回来。你想让我给你带点什幺吗?“
”那就请给我带两本书吧。”周雅想了想,又补充道:“要中文书。“
埃里克诧异地挑了挑眉,最后还是答应了。
埃里克出门后,周雅强撑着疼痛的身体站了起来。无论如何,要抓紧埃里克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多搜集一点线索想办法逃出去。
周雅首先想到了之前埃里克弹钢琴的那个房间,于是她来到了三楼。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还是那架黑色的三角钢琴,此刻它表面上正盖着一条款式别致的防尘布,看来埃里克很爱护这架钢琴。
周雅走过去掀起防尘布,仔细打量着那架钢琴。老实说,周雅对钢琴这种昂贵的高雅乐器一窍不通,但她曾在一户条件很优渥的人家里做过家教,那家人的孩子当时就在学钢琴,于是她便顺口问了两句。现在她很庆幸当时的多嘴。
这家三角钢琴做工很精致,至于音色……周雅实在听不出来,不过可以肯定其价值不菲,而且从表面磨损来看似乎有了些年头,应该是个老物件。
周雅围着钢琴转了一圈,终于在钢琴盖上发现了一个关键信息——那是一个被镌刻在上面的名字,叫做安娜.里德。
是个女名?周雅不解地皱起眉,难道这钢琴是二手,这是它前主人的名字?
周雅实在想不出,只好打量起在房间其他事物。
除了钢琴,整个房间里最显眼的就是一个大型书架。
周雅走到书架前,发现这书架上全是乐谱。她不敢随意翻动,怕被埃里克看出端倪,只得凭借记忆找出他那天拿的那本乐谱抽了出来。
这是本手抄的中文乐谱,周雅随便翻了两页,发现都是些老曲子。
乐谱的最后一页用红墨水钢笔写了一句中文:“将此谱赠与吾孙泊舟,愿君此生安康顺遂。”
泊舟?又是个人名?周雅想起那日埃里克似乎说这是他祖母留给他的乐谱,难道这是他的中文名?
周雅在这房间里蹉跎了一整天,只找到了两个人名。转眼天色已晚,她只得收拾好一切回到卧室。
不多时,埃里克回来了,他倒没失约,果真给周雅带回来一大包书。
周雅翻了翻,发现居然尽是些管理学的专业书,气得她狠狠地瞪着埃里克:“我让你给我带书,你就给我带这些?”
埃里克不解地抓了抓脑袋:“我看你那天晚上一直在看那本书,还以为你很喜欢呢……”
周雅终于忍不住抓狂:“要不是为了应付论文,谁他妈乐意整天抱着专业书看?难道你让我要在这儿一边坐牢一边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