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蔻的脸是一张很温和的脸,弯月低眉,蜜棕浅瞳,微微上扬的眼角,精巧圆润的鼻尖,天生的笑唇让她看起来十分乐观。所有五官组合在一起,显得整个人没什幺攻击性。
也许是这个原因,罗比特想,所以他才会在看到她的时候感到安心。但他又忍不住一遍遍提醒自己,她是个星际海盗。
“你去干嘛了?”罗比特站在楼梯上问她。
“早上做了几组运动,”司蔻晃了晃手中用来擦头发的毛巾,“现在刚洗完澡。”
她把毛巾随手挂在脖子上,非常自如地踱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两支营养液,再转身走回客厅,懒散地靠到沙发上。
罗比特的目光一路跟随。
看看她,刚到宿舍的第二天就已经把这里当商场逛了。
如果不看着她,怎幺知道她有没有干坏事?罗比特成功给自己找到光明正大盯着司蔻的理由。
是啊,她可是星际海盗。
他走下楼梯,坐到她旁边,修饰着自己的声音:“拿的什幺口味?”
“香草。”司蔻递过一支给他,“你那冰箱里只有香草味,你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他恨恨夺过营养液,泄愤一样用力撕开他最爱的香草味营养液包装,却没办法不看司蔻。发现她领口被濡湿的毛巾洇出一圈水痕,问道:“为什幺不烘干?”
司蔻一脸疑惑地扭过头:“我没看到吹风机。”
“卫生间里有粒子烘干灯啊。”
听上去就很高科技的名词一下子挑起了司蔻的兴趣,她仰头饮尽营养液,将罗比特从沙发上拉起来,双眼闪闪发光:“在哪?”
又是这种眼神。仿佛任何司空见惯之物都将在这眼神的沐浴下升华。
他的视线游移到被司蔻握住的手腕,就像被打湿的衣领一样,他感到她掌心的凉也沁入了自己皮肤。压着心底的躁意,罗比特把营养液搁到桌上,领着司蔻去卫生间给她展示。
粒子烘干灯有点像高级浴霸,站在底下几分钟司蔻便感到头发和衣服上的水分都蒸发了,变得暖洋洋的。
“这个很贵吧?”司蔻擡起头看了看,烘干灯已经自动关闭,她伸手感受着残留的余温。
“你身上穿的衣服也很贵。”罗比特漂亮的下巴朝她扬了扬,突然眉头微挑,饶有兴趣地问:“你猜这里最贵的是什幺?”
“房租?”司蔻不假思索地回答,小时候就常听到大人们抱怨房价,她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自信。
“错了。”罗比特弯了弯嘴角,用炫耀般的口吻揭开谜底:“最贵的——是我,我小时候被绑架,劫匪最低报价都是30亿星币。”
司蔻失笑:“你是不是在暗示让我绑架你?”
罗比特脸色一变。
“逗你玩的。”司蔻眨眨眼,擡手把毛巾挂到墙上。
罗比特眼神随着她动作晃了晃,定睛后惊雷般大叫起来:“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家伙,为什幺不穿内衣!”
“洗了,”司蔻摊摊手,“那能怎幺办,我可一件换洗衣服都没有!”
之前半个流浪汉的生活半点没影响司蔻的逻辑思维,除了让她变得更加不羁。她凭着引以为傲的记忆力继续说:“而且这属于生活开销,你在条款里不是说要承担责任吗,”她顿了顿,倾身在罗比特耳旁戏谑开口,“主人?”
本该用来表示尊敬的称呼兀地变成一把火点燃他的耳朵,罗比特浑身都烧了起来。
难道是发情期的影响?
或许是,或许不。罗比特不打算去思考哪怕再多一秒,转头将吻印上那两片嘴唇,今日的情潮便抵达得理所当然。
温热的水滴降落到两人头上,脸上,衣服上,把帝国第一学院的制服淋得透明,暧昧地透出罗比特纤细白皙的胸膛和司蔻微凸的乳尖。
不知道墙上的淋浴喷头开关是什幺时候被打开的,可能在罗比特揽着司蔻后颈亲上嘴角的时候,也可能在司蔻抱住罗比特腰身的时候,总之,结果是他们里里外外都湿透了。
这水太热了,太烫了,完全没法降下罗比特体内的热度,简直像黑砺星爆发的岩浆一样在他身上流淌。
两人身上的衣物不知不觉都在亲吻和换气的间隙被脱掉,他腾出一只手抚弄着司蔻的腿心,满意地感受到这块地方变得又湿又软,想就这幺借着水的润滑挤进去。
“等下等下,”司蔻擡手按住罗比特胸膛,“今天先歇歇,可以吧?”
少年头顶的灰色兔耳微微降了个幅度,“为什幺?”
司蔻叹了口气,坐到洗手台上,双腿慢慢敞开,“看,有点肿了。”
罗比特面红耳赤,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司蔻伸出两只手指轻轻拨开两瓣阴唇,暴露出伴着呼吸节奏翕张的穴口,红润的穴肉清晰可见。
“里面也是,我昨天可是第一次啊。”
司蔻的语气仿佛在埋怨他在她第一次参加宴会时在舞池里踩了她一脚,这句话却宛如火星在他耳边噼啪作响。
罗比特听见自己说:“其实,昨天我也是第一次。”
“好吧,”司蔻收回手,将腿并拢,“我用手帮你?”
罗比特盯着那条腿缝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摇摇头,俯下身捞起她的一条腿,把脚架到自己肩膀。
“我先帮你。”
他红着脸亲了亲司蔻大腿内侧,擡眸看了她一眼,又低头将嘴唇复上她的腿根,唇瓣慢慢向上游移,再擡眼,似乎在确认司蔻神情里有没有任何反感的意思。
又密又长的银灰色睫毛在每次看她的时候都会不经意刷过她大腿内侧的一小块皮肤,好痒。
司蔻眼睁睁看着罗比特的嘴唇在她腿上一步一步盖下印章,最后贴上她湿软的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