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元妤出门买菜,碰见苏轻儿。
她今日穿着一套的藕粉的衣裳,依旧是身段柔美,一双柳叶眉,桃花眼水盈盈,樱桃小嘴一点红,鼻子小巧玲珑。
“元妤妹妹,今日可有闲暇,我家郎君邀你们来我家一聚。”两人正相伴去买菜,待到集市,苏轻儿轻启朱唇。
这幺一个大美人,谁能不心动呢。元妤笑眯眯地回复,“有闲暇的。”
心下却想着昨日路过,苏轻儿家中传来的声音,这,她与夫子,究竟是些什幺关系。
这古人,也会玩角色扮演呀?
做客前,何景安和元妤买了卤味,干荷叶包的猪头肉。一包三十文,甚是美味。
敲门,是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胡子有些长,浓眉大眼,举手投足间有些书生气味,可那大刀阔斧,更像一位儒将。
院子里有个秋千,何景安眼尖,一眼就看到秋千的坐板上面有微深的水痕,心下了然。
“某名崔清,清河的清。”男子笑着说。
桌子摆在院里,正是明月正圆时。
苏轻儿端出几盘菜,还有一盘子新鲜的瓜果,甚至还有一壶酒。
对饮当歌,人生几何?
崔清与何景安倒是相见恨晚,一杯又一杯。高谈阔论,爽朗的笑声不停地发出。时而两人的情绪又一起低沉。
元妤被苏轻儿引着到卧房,见着旁边有个摇篮。
里面的孩子穿着细棉,苏轻儿笑着,“我的儿子,小名团团。”孩子面色红润,身上干净,一瞧就是平日精细养着的。
两人也是相投,不一会儿就直呼其名了。
一个轻儿姐姐,一个妤妹妹的,喊的极其亲热。
“轻儿姐姐,头发该如何保养,我这头发…”元妤羡慕地瞧着苏轻儿乌黑的头发,发丝多,但又顺滑,而且还乌漆嘛黑的。
自己的嘛,却是细少软趴趴,而且还发黄。
苏轻儿倒也不藏私,细细说来,“洗发的要用首乌头做的沐品,这平日,三四日要吃一碗黑芝麻糊,无事的时候需要用牛角梳子细细地梳,按着头皮。”
元妤边听边点头,苏轻儿抱着团团熟练地哄着。
待团团睡着,已经是月上柳梢头。
两个女人携手出去,那外头的两个男人瞧见了,笑着。
何景安瞧瞧天色,给崔清行了个礼,“这天色不早,某与夫人该回了。”
随即,携元妤回家。
“清河崔氏,这户人家不简单。”元妤笑着说道,这可是古代的贵族,簪缨世家。
何景安搂着元妤的腰,“咱们也不简单,乖乖。”
距着看大夫已经过去十日,元妤觉得肚脐下方有些痛。
似是葵水将至?
好在月事带已经准备好了,这用草木灰,元妤实在无法接受。方才问了苏轻儿,她说是用那揉的软趴趴的麻纸,也有世家贵女用那棉布,不过太奢靡,只有顶级的世家才用。
麻纸易得,用木锭搓上几下,就软了,上面再垫张宣纸,是为更柔软。
说到垫宣纸时候,苏轻儿特意低着声音说,“那些个书呆子,要是知道女人家把那纸用来垫着,怕是要训斥咱们,也就我家郎君疼我,特意拿来。”说着,还有些羞哧,低下了头。
元妤拿着纸垫好,床铺上也垫着块布,防止侧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