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在最后的时间里好好陪陪我,原来是这个意思。”谢以清声音颤抖,脸色苍白,“所以你烧掉了信,无所掩饰地向我袒露恶意,就是在提醒我,你要离开家离开我了吗?”
暴雪临至毫无预告。厨房的窗户由风摆曳,那是乌克雅沃深沉的哀鸣。
迎风的吊灯下阴影四处荡动,两人的面庞在对方眼中忽明忽暗。谢以清擡臂慢慢触碰额间尚且湿润的凉意,又蛰伤似的缩回手。他笑得狼狈,“谢以宁,你甚至把我的退路都想好了。”
正如谢以宁的剖白,她没有向谢以清提出任何出格的请求,只要他继续默许,她就会把那些“好名声”悉数奉还,无论是父母凶案的无辜者,还是庇护恶魔的可怜人。
“我可以现在就走…”遭受温情拷打的谢以宁无动于衷,她像只覆着冰冷外壳的木偶,兀自扭动埋在心底的发条,向外挤出残忍的腹稿,“趁我还没有反悔,你应该尽早把我送进审判庭。如果等到我对你的感情彻底消失,再动手就来不及了。”
原来那幺奋不顾身的勇敢的人,爱意也是有期限的。
谢以清不敢想象她的后悔,不敢想象谢以宁在往后余生中可能掀起的憎恶。
或许此时亟待考虑的不是这些,而是谢以宁去留的唯一抉择。可谢以清满脑子想的都是:他要怎幺向她诉说自己的软弱?他从始至终都舍不得怀疑她,刻意忽视那些隐藏在温和表面下的怪异感,要与他的妹妹谢以宁长久这般地生活下去。
这并非在父母的死局中退让,只是答案太过清晰,早在情愫伊始就见分晓——谢以宁毁了她自己,所以谢以清要陪着她,不让她在下坠的过程里独自煎熬。
“我没有让你去自首。”吊灯的摇晃止息,光线晦涩难辨,“但你要清楚,这是我的决定,不是我在接受你给我的安排。”
这算什幺混蛋答案。因为是他心疼的妹妹,所以才狠不下心舍弃吗?极轻的冷笑后,谢以宁毫无预兆地钳住谢以清的肩骨,突发的力劲硬是拽得他弯下腰与自己平视,“救赎我,或者抛弃我。其余的选择我一个不要。”
谢以清疼得拧眉,“…我没有办法救你。”我们永远无法成为拯救对方的那束光。
虚假的平衡终于被打破,谢以宁泛酸的手掌从兄长的肩头滑落。难说清到底是因为气愤还是受羞辱,她的眼泪随着胸口起伏不受控制地掉下来。谢以宁朝人讥讽道:“好啊。谢以清,你真是好的不得了!”
不愿与他再多费口舌,她转身去开门。
“我永远不会抛下你,但我没有办法救你。”早有预料的谢以清立即上前一步,温热的掌心裹住谢以宁的冰冷右手,带着她抽回插入锁孔的那串钥匙。
庞大的阴影之下,是金属缓慢的啮齿似的擦响。谢以宁被谢以清两臂围圈着抵在门边,完全乱了分寸。彻底拔出的钥匙穿过指缝,从她手中清脆坠地。
时间霎时沉默。
谢以清闭眼无声叹气,认命般笑了笑。他微微俯身,抹去谢以宁欲落的泪珠,在小姑娘的额侧鬓角印下亲吻。
谢以宁避开兄长的亲昵,双臂依附冷硬的屋门,将它当作最后的退路。可偏头回看时,却注意到谢以清眼中无法抑制的爱怜。
真是稀奇又蹊跷,谢以宁暗自嗤笑。谢以清不曾退让,但也从不肯向前,他就是立在乌克雅沃与鹤城遥远风雪中的一盏灯,在萧条中明亮安稳,却无法温暖她。
她并不觉得自己可悲,只是稍微有些失望,“你总是那幺固执,连骗都不肯骗我。”
吊灯闪烁着彻底熄灭,耳畔风雪会际。气息凉薄间,谢以清忽得捧住谢以宁的脸颊,拇指摩挲起她干裂的下唇。
冰冷中骤然擦出一丝温暖。不知是谁先放弃抵御,越犯了简单触碰的咫尺距离。谢以宁眉目张扬神色黯淡,她攥紧兄长的衬衣,湿滑的舌尖扫过他的唇缝,试图舔弄他逐渐含糊不清的呼吸;震颤在所难免,谢以清几乎按捺不住地将人压制,被迫小姑娘仰头承受他的侵略。
唇瓣吻合,偷尝禁果的年轻男女无所顾忌地交换甜腻的津液。谢以清含下她为短暂喘息而张开的口,堵上淌在舌尖的酒精的微涩;谢以宁踮脚攀上他的肩膀,微眯着眼任由他肆意勾缠。
鼻腔和唇齿都充斥着谢以清的气味,谢以宁思绪散乱,恍惚意识到这是个十分糟糕的预兆。手脚发软的她于是轻轻推拒,想要挣脱出兄长的怀抱。谢以清当然领会到谢以宁的不满,但抚在她腰际的手依旧紧圈,直到第三次听见谢以宁嘴里溢出讨饶的呜咽,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掌心盖下她专注凝望的双眼,谢以清下颌紧贴着谢以宁的额角,“对不起以宁,是我做不出选择。”做不出果断的割舍,因为一同度过生命苦河的爱人是他血浓于水的亲妹妹。
如果刚才还有所犹疑,现在的谢以宁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谢以清的内心并非毫无动摇。可动摇就意味着接受吗?她从来不敢那幺认为。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击垮谢以清的事物屈指可数。无论是借酒麻痹神经亦或遭遇血亲背离,他骨子里的那道无形的牵引,总能让他摆脱长久的困顿,回到属于他的归途。而习惯散漫的谢以宁,看着循规蹈矩的谢以清时而愤怒时而艳羡,因为她这种随时可以被斩断的蒲草,永远漫无目的岌岌可危。
要让谢以清与他的原则容许她污点般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谢以宁可以毫不在乎外人眼光,但始终活在兄长身份下的谢以清却不能。
谢以宁擡起头,指背蹭着他的脸,声音朦胧幽微,“谢以清。给我,我想要。”
漆黑之中,谢以清喉结滚动,尚在平稳急促的喘息。他低头吮去小姑娘唇上勾连的晶亮银丝,闻言便下意识皱起眉。如此明确地对异性发出邀请太过危险,哪怕谢以宁已经成年,哪怕受邀的对象是他自己,谢以清也不允许。
“我很少向你提出请求。”谢以宁不死心,“到你房间休息是第一次,这只是第二次。”她不指望谢以清能真的答应,她只是想试探这份突生的爱意。
错失劝阻机会的谢以清轻哄道:“家里没有…”他不想伤害她的身体,不想让谢以宁独自承受片刻欢愉的恶果。
“我有。”谢以宁的手探入人衣襟,指甲刮挠着他的后背。她凑近谢以清的耳畔低语,“就在你床头柜的抽屉里。我买了一些,不知道哪个合适…”
“…以宁!”谢以清不敢置信地打断她,搂紧谢以宁的双臂甚至有些无措。他呼吸灼热,“…下回不要单独买这些。”
血脉相连的心有灵犀,让谢以宁完全解读出他话中的警告。她戳穿谢以清与自己逐渐相似的不堪,“你真的只是想提醒我这些吗?如果我是骗你的,你就不做了吗?”
谢以宁退开距离,食指点落在他的喉结,“谢以清,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她迎着那道无声的炽热视线,轻轻为谢以清刻下咬痕。
静谧的寒夜里,他的呼吸愈发粗重,终于忍不住问道:“以宁,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谢以宁停下动作,乖顺地接受拥抱。谢以清有力的心跳令她安定,“嗯。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
被谢以清横抱着走进浴室的时候,谢以宁身上的衣服几乎被除了干净,绵软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双肩还有锁骨。空间里弥漫着浅淡的沐浴露香气,残余的泡沫在湿滑的地面上连成串。谢以宁坐在谢以清铺好的毛毯上,结束与他的长吻。中场等待的时间并不漫长,足够她思考对策。
当脚步声从闭合的门后响起,谢以宁擡起头。她的手指叩在洗手台冰冷的陶瓷边缘,声音全然没有旖旎,“你不是恨我吗?你不应该恨我吗?”
水汽化散的镜面上映出谢以宁雪白的肌肤,谢以清的耳根还透着红。他随手将东西放在篮架上,认真地望向她,“…我已经在用我的方式恨你了。”
谢以宁的神情有一瞬间的茫然,她不理解兄长话中的含义。
按开浴室内的暖灯,谢以清上前将她拥入怀中,“以宁,你不需要勉强自己。如果你想停下,我现在就抱你回去。”汹涌难耐的欲求,竟被温柔完全克制。
谢以宁揽着他的脖颈,拇指擦过青筋,半晌才给出答案,“……我其实什幺都不会,你要教我。”嘴上的确在虚心求教,可脚踝早就挨上谢以清的腰,一下又一下磨蹭着那处的软肉。
生涩的撩拨令谢以清有些无奈,他只好配合地装作一无所知继续表演,“好,我教你。”亲吻落在小姑娘的肩颈,他捻向珠核,手指陷入溢水的花室。
异物的侵犯让谢以宁倏得绷直身体,勾揽他的手臂也瞬间收紧。谢以清边吻边柔声安慰,手指缓慢地进入又抽回。湿滑的汁液从青涩的身体里淌出,粘腻的水声绕在指缝。
浴室内暖气弥漫,融化不了谢以宁心底坚冰似的无名恐惧。不,这不是她想要的。眼前服从她指令的谢以清太过陌生,身为兄长的他怎幺会对她的出格闭口不言?
察觉到小姑娘的不安,谢以清拦在她后腰的手有轻微的颤抖。但他抚摸着谢以宁的后背,仍旧若无其事问道:“怎幺了?”
对视的瞬间,谢以宁觉得自己无法提出任何的质疑。她看清谢以清额间的薄汗,看清他一丝不挂的起伏的胸膛,还有教人无法忽视的温柔凝望。谢以宁张了张口,夹紧兄长的腰腹。她脚趾蜷缩,问得小心,“…可不可以,再里面一点?或者,换别的试试。”她想要知道谢以清的意图,她不能认输。
谢以清突然觉得有些口渴,沙哑着嗓音应承下,将手指从柔软的花室抽离。晶亮的水液将修长的两指完全覆盖,他喉结滚动,张开唇就要将它放入嘴中。
“你干什幺?!”
陡然响起的羞愤反问镇住谢以清。谢以宁趁势拽过他的手按到水龙头下。肩头的长发随之垂坠,团团莹白若隐若现;冰凉的水花四溅,她下意识瑟缩双腿,将人拢向自己。
谢以清没有防备,腹下发硬的滚烫堪堪擦过珠核,顶上谢以宁的大腿内侧。急促的粗喘里,他无端懊恼,叫停是根本不可能的了,只希望自己不要太过冲动。
不同于谢以清的忧虑,受到刺激的谢以宁感觉自己的大脑完全空白。可她不想露怯,于是抿唇垂眼,装作一无所知地替他细致清洗。
谢以清没有回避,身前空虚的花室还在不停地张合,遇到他就开始紧张地颤抖。隔着布料抵上她的腿心,谢以清贴上她的脸颊,顺着她细长的颈不急不慢吮吻,烙下圈圈点点带着水痕的红梅。身前没有夸张的呻吟,细小的抽气暴露了谢以宁的慌乱。
薄薄一层的水液很快被冲洗干净,谢以清扯过架上的毛巾为两人擦拭。动作间磨蹭的力道忽大忽小,涌出花室的汁液在衣裤上洇出水渍,掠过珠核引起一阵冰凉的颤栗。似有若无的快感层层叠加,身体的异样驱使谢以宁畏惧地往后挪动。
手掌拦下谢以宁,谢以清搁下毛巾,双臂撑在两侧勾住她的唇。滑动的舌不停地搅动着吞咽她口中的津液,逼她缴械投降。炽热的物什上下顶弄,不允许她擅自退离。
后路被封死,谢以宁彻底放弃思考。快感攀升得太过剧烈,浑身失去抵抗力,脑海里只剩接受刺激的一点。渐快的戳顶里,她不自觉仰头,将脆弱的脖颈暴露在谢以清眼前。室口吞吐着微腥的汁液,想要绞紧什幺似的翕动着。
好在不受控的情潮终有止息的时刻。身体麻软的谢以宁紧咬下唇趴伏在兄长身上,她双肩抖动,不肯发出丝毫声响。粘稠的液体将谢以清刚洗好的手再次打湿,他笑着亲亲谢以宁的唇角,轻轻拍背安抚怀中敏感得不像话的小姑娘。
谢以清承认,事情发展至此,是他一手促成的结果。哪怕他们心意相通,也不应该在互诉衷情后立刻放纵。荷尔蒙冲动下是欲求,是征服,唯独少见爱意。
哪怕谢以清清楚妹妹的感情出自真心,也无法认同谢以宁用自己的身体换取他口中的承诺,更何况小姑娘打心底不肯定他谢以清的感情,所以才会抛出如此极端的选择。
谢以清知道自己不是正人君子,肆意拿捏初尝性事的小姑娘对欲求的恐惧。可如果他用的方式不残忍,谢以宁永远也不会长记性。
花室前泥泞一片,他的手指可以轻而易举地滑入。温暖的壁肉包裹收缩,谢以宁没有任何反应,像是已经接纳了他的所有侵犯。谢以清犹豫片刻,拿过篮架上的东西给她。小姑娘没有看人,低头沉默地撕开包装,随意拣了一袋后泄愤似的塞到他手中。
谢以清反握住她纤细的腕,不仅把东西递了回去,还好声好气道:“以宁,帮帮我。”
说是帮忙,只是谢以宁任由谢以清的手带她抚摸过发硬的欲望,套上薄软的束缚。
太烫了,谢以宁略微心惊地想道。压抑的深重喘息响在耳畔,空虚的痒意从身下传来,谢以清拉开她企图夹紧的双腿,扶稳柱身要挤进湿漉漉的花室。
没有布料的阻隔,肉体相触的快感自谢以宁的尾椎骨起蔓延,累积地更加迅速具体。缺乏重心的她像株脆弱的菟丝花,被迫将身体攀附在谢以清身上。
可第一次的疼痛完全盖过刚才短暂的欢愉,狭窄的花室难以吃下全部,拥挤的穴道仅仅容纳柱端就开始发胀。粘稠的水液不停地从室内溢出来,把身下的毛毯打湿成绺状的条。
“唔…!”谢以宁疼得拧眉。明明是可以控制的力道,谢以清却好似根本不在意她的感受,只想要往深处蛮撞。她不敢说出拒绝,生怕眼下的一切功亏一篑,谢以宁的掌心按在人的胸膛上没有用劲,像极了欲拒还迎。
白皙的手指在慌乱间压过他的乳首,唇瓣被暖气熏蒸隐隐透红。谢以清掐住谢以宁的腰肢后擡头看她——小姑娘眉间蹙起,双眼迷离,细长的脖颈微微后仰,露出红痕遍布的分明锁骨。
这副景象本该诱人理智全无,可谢以清却叹了一口气。他伸出手指撬开谢以宁紧闭的嘴,钳住她的下巴与人接吻。谢以清反复舔舐过她的下唇,将干涸的血液卷入口内,手掌顺着她的小腹游走而上,缓慢揉捏着那团的莹白。自己身下的肿胀没有丝毫缓解,谢以清微微偏头,额侧流下的热汗便沿着腰腹的线条没入两人交合的深处。
柔软的身体终于有短暂的放松,谢以清狠下心贯穿到底。
分明的痛苦让谢以宁不愿意继续沉默忍受下去,她一口咬住兄长的肩膀,尖牙扎进皮肤,“谢以清,这就是你恨我的方式?恨我就只是为了跟我发生关系?”
花室太过狭窄,绞得谢以清绷紧了背。
“现在终于愿意说实话了?”尚在张嘴喘息的谢以清闻言如释重负。他忽视小姑娘的恼怒,托出早就预备好的说辞,“以宁,我是你的兄长。你要叫哥哥。”没有给谢以宁得闲的机会,他的手指继续碾过珠核,花室又被刺激得收缩吞吐,滑腻的汁液立即裹满了进犯的柱身。
挣扎于痛苦与快欲之间的谢以宁恍然生出一分清醒,脸上的表情彻底僵硬。心中的不甘与委屈全数翻涌上来,她强忍鼻酸的落泪冲动,指甲狠狠扎入谢以清的背脊,刮出数道血痕。谢以宁咬牙骂道:“胆小鬼!你是怕我跟你睡过以后翻脸不认人吗?觉得我不愿意承认你和我在乱伦?”
“以宁,既然你亲口承认自己喜欢我,就不应该否认这些事实。”花室逐渐容纳他的存在,谢以清顶胯撞进她的身体,不让她有挣脱的可能,“到底是谁在逃避?你很少叫我哥哥。”
“我是怕我喊你哥哥你受不住,谢以清。”硬生生截住呻吟的谢以宁眼里的嘲弄更甚,从痛楚中缓解过来的她恢复了原先的挑衅,“毕竟你的底线就在这里了。你永远止步于敢做而不敢认,难道不是吗?”明明已经承受不住汹涌而来的情潮,嘴上却不饶人。
欲望在娇嫩的花室里撞出羞人的水声。谢以清干咽一口再次强调,“…叫哥哥。”
风声渐弱,噼啪雨点砸落在玻璃窗。潮意在心底淅淅沥沥地氤氲,热意由两人紧拥的双臂传递周遭,浴室内漾开一汪春水。被撞到深处的谢以宁浑身轻颤着攀上高潮,暂失理智地断断续续地配合他,声音是难以言说的娇媚,“哥哥…以清哥哥…”
谢以清奖亲吻她的脖颈以示奖励,良久闷哼道:“…嗯。”
深抵后又抽回,腹下的柔软勾得人想要永远沉沦。可缓慢的频率满足不了谢以宁的难耐,泛滥的渴望迫切需要填满,她吹着谢以清的耳朵与他商量,“以清哥哥,再快一些好不好…呃嗯。”
爱人在眼前求欢,谢以清不可能置若罔闻。他偏头想吻她,却被轻巧地闪躲,只得到一个佯怒的瞪眼。他从谢以宁的眼神里读出怪罪——怪他亲得太狠,害她唇瓣发肿。谢以清笑着纵容没再勉强,一五一十地回答,“…以宁,再这样下去,明天会肿的。”
“哼。呃……呜。”气声和呻吟含混不清,谢以宁享受着身体的欢愉,不忘指责兄长刚才的装模作样,“你既然知道,为什幺还要完全照着我的说法来。你平常有那幺听话吗?骗子,明明心里什幺都清楚。”
谢以清收下“骗子”的称谓,有些为难,“以宁……我忍不住。”
顺从谢以宁意愿继续主导这场情事。发胀的欲望挤开内壁柔软的褶皱,搅动室内丰盈的水液,透明的粘稠被捣成白浊,淌进两人股间。
“别…呜。那里……”敏感的一点被反复摩擦,谢以宁彻底没了力气,唯有揽在谢以清肩上的两条手臂还在放肆,抓挠着他的后背提出抗议,“你轻一点…轻一点…!”
“以宁…”谢以清抱她抱得紧,话里是教育不成的疲惫。
谢以宁不自觉地绞紧花室,贪婪地吞吐着。她软着双腿向人求饶,“以清哥哥,轻一点。”
亲吻落在发梢与泛红眼尾,谢以清衔走小姑娘眼睫上的泪珠,欲望还埋在她的身下跳动,“以宁,如果没有这一切,你会后悔吗?”哪怕他不曾萌生爱意,谢以宁依旧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谢以清,这是我罪有应得。”跳动的欲望在深处释放,谢以宁闭眼靠在他的肩膀,蜷着背承受那股灼烫,“你喜欢我吗谢以清?”
谢以清心口发紧,“…傻瓜。哥哥很爱你。”
“有一次,我在卢眠圣母教堂听课,听到厄尔茨神父讲起‘地狱’对亡者的惩戒。他说‘贪色者’,说‘以暴力施与他人者’。前者的灵魂会在黑色的狂风中飘荡不能落地,后者则要在沸腾之血里忍耐烧灼;审判庭审判生者冤孽,替君主清扫统治下的一切罪恶。哪怕是现在,依旧有处以绞刑的罪犯…”谢以宁露出一丝笑,“你当初带我走进‘苦路曲径’的时候,我以为你早就想好了我的下场。”
谢以清皱起眉去捂她的嘴,“不要说这些。”
“这些诅咒太过恶毒了吗?”虚拢的手被拂开,谢以宁抚上他的脸,“可就像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现在我也一样了。”谢以清轻蹭小姑娘柔软的掌心,“我也是要接受审判的罪人。”
“谢以清,如果我不是你的妹妹,你还会喜欢我吗?”
谢以清与她十指相扣,一字一句认真又坚定,“以宁,我们永远无法割断身上的亲缘羁绊。正是因为我们是兄妹,所以我才能向你保证,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谢以宁就没有谢以清……如果没有身为妹妹的谢以宁,就不会有身为兄长的谢以清。”
“哥哥。”谢以宁喊他。
“嗯。”
“谢以清?”又是一声轻唤。
“嗯。”
身下的吞咽还在继续。谢以宁缠紧他的腰,朝谢以清撒娇,“回房间继续好不好,坐在这里有点累。”
“…好。”
浴室的灯被熄灭,身影在夜色中摇晃交缠。瓷白的温软倒伏进被褥,空气中是令人迷醉的甜。
抵死缠绵间,乌克雅沃深冬的第七场大雪终于落下帷幕。有人说,第七场雪出自圣母的纯洁意志,象征着所有迷途的旅人,都能在乌克雅沃找到属于他们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