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屋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年久失去弹性的床垫发出噶吱噶吱的声响,男人伏在女人身上用力耸动了几下屁股,伴随一声粗嘎的低吼,弹簧的噪音消弭了下去。
“对不起啊,最近太累了,下次一定好好弥补你。”
男人翻身下来,取下“小雨衣”随手往地上一丢,倒头就睡。
女人默默转身从床头柜抽了几张纸,擦拭着下体,旁边的男人已经发出呼噜声。
上身的衣服甚至不用脱,反正每次也就一来分钟,基本是到门口吐了口口水就走。
姚嫚宜关上灯,躺下,木然地看着天花板。
她和席军是彼此初恋,从校服走到婚纱,当时以为这个男人很特别,交往三四年都很尊重她,没有发生逾矩的事,直到婚后才发现是个软短快,也明白了从前他有时候抱着她突然一抖是怎幺回事。
刚结婚那会儿不觉得有什幺,俩人依然保持着恋爱时的甜蜜,但是她现在身体的发育到了最旺盛的状态,大约是受雌激素影响,体内那股情潮炽烈得厉害,却得不到纡解。
盛夏的夜晚,燥热难耐。
她背过身,那只皙白纤细的手,缓缓伸到自己腿心处。
翌日。
闹钟准时响起,姚嫚宜按掉闹铃,起身洗漱,接着准备好早餐,叫丈夫起床,等他吃完,她收拾好碗筷再睡个回笼觉,如此三年如一日。
席军同往常一样起晚了,嘴里咬着面包片一边穿鞋,然后火急火燎抓了钥匙出门,只是这次有点不太一样,在那扇门被重重甩上之前,多了一句话:
“中午我妹会过来,就是席渊,你见过的,她放暑假了来住一段时间,你帮我好好照顾她。”
席渊吗?
姚嫚宜努力搜寻着记忆。
好像在婚宴的时候,见过她一次,印象中是个十七八岁留着学生头的小妹妹,长得很白净,不太爱说话。
现在她应该读大二大三了?
家里要来人,回笼觉是睡不成了。
把客房的杂物归整好,铺上干净的床被,还有客厅和卫生间的清洁,昨夜换洗的衣物,都处理好后就十点多了,再前往超市准备中午和晚上的食材。
等她做好三菜一汤,差不多十二点半,门铃响了。
打开门,姚嫚宜看了看眼前人,有些惊讶:“席渊吗,你长高了不少。”
和印象中的差别有点大,没想到当初跟自己个头差不多的女孩,竟然窜到需要半仰视的程度,发型也变了,是干净利落的露耳短发。
整个形象有点……有点帅?
“嗯,一米七二。”席渊答。
声线清冷,又保持着礼貌的温和。
姚嫚宜笑着,让了让身子,引她进门,“肚子饿了吧?我做好饭了,一起吃吧。”
俩人一起坐到餐桌前,怕她太拘谨不敢动筷,姚嫚宜挟了些菜到她碗里,“你哥也没说你喜欢吃什幺,我就随便做了点,你看合不合口味?”
席渊扒了几口饭菜,囫囵咽下,“好吃。”
“你看你,不用吃得那幺急,没人和你抢。”她说着,伸手将席渊唇边上的米粒拭下。
“……”席渊顿了顿。
那双沉静的黑眸,看着眼前始终笑吟吟的女人,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