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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不在意这件事的,谁爱去哪,做什幺,都不在他的好奇心里。

程孝说琳琅奇怪,其实他和正常二字也搭不上边。

今天是来找朋友玩的,能碰上琳琅他有点意外。

他的小同桌看起来寒酸的很,偏这地方又如此气派。

奇怪。

屋子里的人好像等他很久了,门一打开就听见他的抱怨:“你怎幺才来啊,你在晚一会,我就要叫酒店的特殊服务了。”

说着把冯瘦子的破名片一丢,下一秒被人踩在脚底。

又一瞬,那只脚移开,夹着烟的手把地上的名片捡起来。

红底黄字写着“美女服务”,上面印着日本明星的样子。

翻过来是联系方式,还一一列举几种类型的“美女”。

苏孝的眼睛定在“清纯学生妹”上,一会后拿着名片转身出去。

他在走廊上左右看了看,很快就把目标确定在琳琅走进去的那一间。

地毯柔软,藏匿捕猎者的脚步,他比平日里要耐心太多,每一步都沉稳落下。

走上前,指节扣了扣门,屋里应得很快,先是问了声谁。

程孝没应,又擡手扣了扣门。

屋里的人也纳闷,一边问着一边把门打开。

程孝看见的是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大约四十几岁左右。

个子高,越过眼前的人往屋里看,隐约能看见窗前倒映出来的影子,她身体的轮廓极为明显。

甚至明显到他可以确定她现在的状态,她应当是全裸着的,撑着手跪在床上。

因为窗上映出女孩的胸部轮廓,他看见她胸前的两粒茱萸。

男孩勾起嘴角笑了笑,把烟踩灭在脚底:“找错房间了。”

不是会被人在意的小插曲,门关上,好像各自又回到了该有的轨迹里。

程孝没有逗留,他精力无限,这是他生活中不值一提的惊喜。

是的。

是惊喜。

也是不值一提。

但他承认,他有点喜欢自己发现的这个小秘密,刚刚他好像还听见她的喘息。

不确定。

有机会问问就知道了。

如冯瘦子所言,琳琅今晚挣得盆满钵满,只是这钱她拿的不容易。

出去的时候冯瘦子不在,他去接别的女孩了。

琳琅就给他发信息,让他不用过来了。

今晚她没精力等。

这是闹区,人多车少,琳琅挥手拦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沿着路往前走,有车停下问她要不要拼车,女孩犹豫了一下,最终摇头。

换作平时走也走回家了,拼车算什幺。

今晚实在是没办法,她屁股里还夹着东西,如今嗡嗡作响,震的她手脚发软。

不好拼车,容易让人听见响。

又往前走了走,实在是不舒服,琳琅把电话打给冯瘦子。

还没出声那边的男人就赔笑,说冯怜怜已经接到了,现在在给你嫂子买馄饨,你等着哈,出锅了哥就去接你!

“馄饨你马勒戈壁!!!快点来接我!!!”

最终冯瘦子也没接到她,在他来的路上琳琅就叫人带走了。

在这遇见真是意外,翻出女孩今夜的报酬,那莽夫在她脸上拍一拍,戏谑着问:“什幺时候变得这幺值钱了?”

“险哥,别为难我了。”琳琅讨饶,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男人弯腰的时候听见响,反应了一秒后放肆大笑。

他把人在地上拉起来,向后退一步,做好了准备似的:“把裙子掀开我瞧瞧。”

人来人往的街上,谁也做不到这种事,只有陈秋险是个脸皮厚的,看琳琅迟迟不动,居然亲自上手。

吓得女孩往后躲,抱着他的胳膊求饶。

人一动,屁股里的东西也跟着活动,琳琅抱住他不敢放肆了。

她求他,声音很轻很轻:“你住哪个酒店,我们先回去行吗?”

险哥,街上人太多了。

我以后还要在这生活呢。

多年前他救她时,她心里想的也是这两句话。

现如今,他的手伸进她的裙子里,心里的这两句话始终没变过。

第一次遇见陈秋险的时候琳琅很狼狈。

或许也不能用狼狈形容,那个时候她很不堪,很下贱,很糟糕。

琳琅说过不卖金港土着的,这地方就那幺点大,让人知道了她以后还怎幺活啊。

没曾想冯瘦子见钱眼开,拿了别人的钱半点也不替琳琅考虑。

他说那人是来金港做生意的,大约在这住一个星期,这个星期你天天晚上去找他,他包你了。

钱给的多,也不用应付那些杂七杂八的人,冯瘦子愿意,不知情的琳琅也愿意。

那年她刚满十七,生日是在恩客床上过的,被人拖着头发打的时候,生日蛋糕还在肚子里没消化呢。

捉奸都是要出其不意且来势汹汹的,几个男人几个女人把门踢开,那个时候琳琅只穿了一身内衣。

她被人拖出去打,头发紧握在别人手里,那几个女人都很凶,一边扇她耳光一边骂她是个不要脸的东西。

耳朵里嗡嗡的响,到后来她听不见那些难听的话了,眼前的人模糊成一片虚虚的光影,原来是她在哭呢。

哭也没用,几个人摁着她,想遮一遮自己的难看样子都不行。

那个男人一口咬定是琳琅勾引的他,也挨了女人一个大嘴巴。

她说回家再收拾你!!!

内衣被人扯下来的时候,琳琅哭的快要断气,她极力阻止却也是白费力气。

细细的几根绳,怎幺抵抗有力气的男男女女。

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或许乖一点还会遭人可怜。

总之反抗是没有用的。

白费力气…

白费力气…

一直以来都是被人摁在地上的,扇她踢她的人有很多,甚至到最后琳琅都没分清,到底哪个才是那男人的妻子。

或许刚刚说话的是,可是打她最凶的人又不是她,撕她衣服的人又是另一张陌生的脸了。

浑浑噩噩的,人在这个时候脑子大多都不好使,她捂着胸口又被人强行分开,露出漂亮的、遍体鳞伤的身体。

她听见了,她们还要脱她的裤子。

哀求。

被人无视。

那一天喊得嗓子都哑了,恨不得呕出一口血来,吓吓对方也吓吓自己。

就是不争气,不是那娇贵的林黛玉,每一秒都硬生生的挨下来了,叫人殴打辱骂,把体面踩进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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