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屿地处九州南端。
阡陌萦迂,廊桥曲折,辉映成片的宫殿巍峨耸立。蔚蓝海水蒸腾,浩渺烟涛争喷,岛屿好似漂浮在半空,极为壮观。
最华丽的地方当属圣姬寝殿。
琉璃为窗,鲛绡为帐。
洁白的月光被窗棂分割成一棱棱成霜的光影,映照在圆床赤裸交叠的胴体上。
“啊,啊……”
女子头埋在软枕里,撅起臀放肆呻吟。
她身后耕耘的俊美男人忍不住了,扶着她腰不小心射出两滴。
仿佛天塌!
俊美男子脸色发白,顾不得高潮,连滚带爬跪回地面,砰砰磕头,“圣姬饶命!圣姬饶命!”
他恐惧到了极点。
漂亮的五官血流披面,也不敢擦拭,像个疯子哭着喊着,一个劲儿求饶。
女子慢慢擡起头,露出一张妖艳摄魄的绝美脸孔。
她挑了挑眉。
“半个时辰都没有啊。”
姽命姬眼神厌恶,“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手指凌空比划了两下,俊美的男子被无形的手“咯喇”扼断喉咙,七窍流血,立时毙命。
姽命姬慵懒地躺回床榻,“来人。”
外间守夜的侍女见怪不怪。
隔着房门,侍女在殿外询问:“圣姬有何吩咐?”
“把这个……这个叫李什幺的,鸡巴剁下来泡罐子里,放在存阳殿收藏。”
侍女道:“李郎君没能让圣姬尽兴,他的阳物不配入存阳殿。”
“这倒也是。”
姽命姬揉了揉眉心,“可他实在生得好看……”她灵机一动,“不如这样,退而求其次,把他脸剥下来。”
姽命姬今晚很不爽。
岛上的男宠玩腻味了,红白鬼笔两个混账迟迟不给她抓新男人来。
望着窗外的月亮,她想了想道:“去藏书楼,让文管事过来侍寝。”
侍女遵命,进殿拖走男修尸体。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道毕恭毕敬的男子嗓音,“参见圣姬。”
“季谦来啦。”
姽命姬展露笑颜,“进来吧。”
身穿秋香色文士直裰的男子披一袭月色。
他长相不如刚才死去的男修,只能算清秀端正。两道长眉颜色偏浅,配上一双温润的眼,样貌更显寡淡。
看见女子玉体横陈,他神色毫无波澜。
姽命姬拍拍床,“来操我。”
“是。”
文季谦宽衣解带。
他身形偏瘦,阳物尚未勃起。面对姽命姬的要求,他迅速撸硬胯下,跪行上床,沉声询问:“圣姬,可以插进来了吗?”
姽命姬眯起丹凤眼,岔开双腿,“嗯”了声。
文季谦依旧平静。
借着刚才死去修士残留的精液,他顺畅地插进姽命姬的身体,用她喜欢的力道姿势竭尽所能。
姽命姬烦躁他的谨小慎微公事公办。
可又满意他的八面玲珑。
“圣姬这次想要多久?”
“一整夜。”姽命姬故意给他出难题,“我要你一整夜不许射。”
“是。”
文季谦淡声应下。
姽命姬其实不太满意文季谦的长相。
怪她年少心血来潮,跟风榜下捉婿,在御京郡围观登科发榜。
那帝君龙玺眼光极差。
进士三甲,没一个长得俊。
状元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榜眼是头大腹便便的肥猪,相比之下,文季谦文探花勉强入眼。
文季谦不是修士。
他年少家贫,丹田受伤无钱医治,以至于长大不能修炼。
九州大陆修士为尊,只有御京郡允许凡人入仕为官。
因此,文季谦凿壁偷光寒窗苦读十余载,终于考取功名,成为帝君钦点的一甲进士。
付出终有回报。
才华横溢的探花郎,帽插宫花着红袍。打马金明池上路,于草木暖翠间春风得意。
阁楼上争相围看的人群里,突然飘落一方清荷锦帕。
文季谦擡头望去,身穿红衣的少女娇艳如火。与他对视的刹那,倚门和羞走。
当晚,媒人踏破文家门槛。
文季谦到了适婚年龄。
他拒绝父母挑选的修士世家,而是相中太医家同样不能修炼的闺秀。
那位掉落清荷锦帕的红衣少女。
凡人夫妻,质朴登对。
文季谦不求长生,但求百姓安居,家人顺遂。
没曾想,刚中探花的第二夜,房中闯来一名妖艳婀娜的女子,强行掳走了他。
“本圣姬还没操过探花郎呢。”
“长得一般,不知道操起来是何滋味。”
“老实点,不然杀了你。”
……
文季谦闭上眼。
初来相思屿,遍地残肢死人,吓得他夜不能寐胆战心惊,总在噩梦中惊醒。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可以抹平一切伤痕。
如今他已经可以面不改色操着姽命姬,完成她一个又一个无理的命令。
姽命姬终究没能坚持到天亮。
她泄了几次便累了,挥退文季谦。
文季谦仔仔细细帮姽命姬清理干净下体黏腻,挺着未射的阳物,穿好衣裳,端正告退。
黎明破晓,穹苍暗淡无光。
一如文季谦阴霾的脸庞。
在殿外立了片刻,文季谦转身前往他最爱待的藏书楼。没走几步,远处侍女突然赶来禀报,“文管事!红护法和白护法找您。”
“他们在哪里?”
“护法殿。”
文季谦淡淡嗯了声。
他不紧不慢离开寝宫。
确定四下无人,这才发足狂奔。由于太过着急,脚下绊到台阶,险些摔一跤。
文季谦眸光闪烁着激动。
红白鬼笔回来了!
他们……是不是带回了造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