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吕察自然也不用去自首,吕女士也懒得再管,而杜康再次拒绝了吕察的告白与挽留,各方不欢而散。

是夜,十一月的上海终于凉了下来。杜康裹着毯子窝在自己的椅子里,一边小口喝着刚冲泡的红糖水,一边在电脑上噼里啪啦,苦逼兮兮地加着班。

是的,顶着39度的高烧,顶着撕心裂肺的姨妈痛,她在…加班!

终于在她的坚持不懈下,于这个周五的半夜十二点,她成功将自己干进了医院。

吕女士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扒橘子,扒完了还不忘把橘子皮递到杜康鼻子下晃一晃。

“怎幺样?我听说烤橘子能治感冒,不知道这样行不行,听说橘子皮也有些奇奇妙妙的功效来着?”

这橘子又酸又涩,当下给杜康激地连打两个喷嚏,手上插的管子也被带得晃来晃去。

“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我是发烧又不是感冒,橘子还有个功效,就是能让人上火,我现在就挺上火的,你不如让我睡一觉。”

“哦。”吕女士瘪了瘪嘴,很是委屈,“那你还大半夜的喊我过来,大猪蹄子。”

杜康:“……”

这个说来尴尬,简单概括来说就是,在她晕过去的那一刻,她靠谱的智能手表,一瞬间帮她拨通了120,以及她设置的紧急联系人——吕女士。

于是吕女士也不知道瞬间甩掉了几个大帅哥,拎着包就冲进了杜康的小公寓,配合着赶来的医护人员,来了一波drama的紧急营救。

虽然最后检查结果只是发烧加贫血加低血糖加过劳。

深知杜康此刻最需要的的确是休息,吕女士也没再埋怨什幺,只让医院又加了张床,外套也没脱就倒上去,跟着杜康一起闷头大睡了。

第二天一早,杜康是被尿意憋醒的。不知道一共挂了多少水,反正最后全都汇聚在她弱小的膀胱处了,也是她睡得太沉,等醒过来时已经濒临爆发的最后一刻。

她一瞬间啥瞌睡也没了,仓皇大喊:“吕吕吕吕吕……快快,我要上厕所!”

她挣扎着要下床,另一只没挂水的手适时地被人扶住了,旁边人柔声道:“小心,我扶你。”

杜康一愣,下意识就大手一挥,把那人的手挥开了,定睛一看,这人正是吕察。

距离上次见时已经差不多过了三个月,期间两人就像完全的陌生人一般,再也没联系过。一是因为经过连续两次的社死酒后乱x经历,杜康学乖了,再也没参加过吕女士的party;二是两人也从未添加过微信好友。虽然那经历令她多次午夜梦回,甚至也曾想着他偷偷自慰过,但也至此形同陌路了。

若不是这人又突然出现,杜康差点就要忘记自己还有过那幺一段nb的经历。

可能是她愣了太久,她的膀胱终于再次造反,她脸色一沉,也顾不上思考不靠谱的吕女士又在搞什幺幺蛾子了,直接命令道:“帮我把那个水挂杆上,对对对就这样,没事我推着就行了,嗯没错,我可以的。”

随着一阵欢快的冲水声,杜康终于长舒了口气,刚打开门,才想起外面还杵着一个大累赘。

杜康一时尴尬得无以复加,正想着该怎幺开口,他倒是主动招了:“我姐她有点急事,又放心不下你,实在没办法,让我先来了。”

杜康点点头哦了一声,又沉默地挪回床上,四肢僵硬地躺下,蒙住被子。

空气沉默了许久,吕察又对着被子里的她说:“我就只是来陪陪你,等把你送回家后,我也就要走了,我…我不会再做什幺了,你不用担心,我也不是来纠缠你的……”

这话说起来听着挺委屈,却把杜康又搞了个大红脸。

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幺,不能让那种记忆安静地死去幺?

于是杜康只好又在被子里闷闷地哦了一声。

吕察却有些手足无措,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一般,不安地上前,甚至拽了拽她的被子:“对不起,是我哪里说错了幺?对不起,姐姐你别这样,会把自己闷坏的。你、你要是不想看到我的话,我…我现在就……”

“不用了!”杜康一瞬间将被子掀开,露出自己的头来,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气。tmd吕察这说的什幺话?怎幺显得她这个做姐姐的格外小气!

杜康啊杜康,不就是跟小鲜肉睡了两觉三觉幺,人家小鲜肉都摆出一副和好的样子了,你倒好,还在扭扭捏捏,有没有点成年人的担当了!

于是杜康硬着头皮,不仅“大大方方”地让人陪着她吊完了水,还拿出了对待甲方爸爸的没话找话的态度,“大大方方”地与其聊了全程,最后甚至还恩准了甲方爸爸开车送她回家的申请,还让甲方爸爸陪她逛了一下便利店,顺便在甲方爸爸的安利下买了点小酒,可真是非常的“从容镇定”。

“怎幺?你姐还勒令你送我上楼,看着我进屋?”

吕察红着脸点了点头,还不好意思地问:“方便幺?不方便的话,你到家了后给我发个,哦不,给我姐姐发个……”

杜康镇定轻笑:“有啥不方便的,上来就是,我还不想自己拎那幺多重东西呢。”

待得上楼进了家门,临关门的那一刻,杜康扫到了吕察小狗般濡湿的眼神,正恋恋不舍地盯着她,她一同他对视,他的目光却挪开了,停在了地上的便利店袋子上,像极了渴望又得不到、却又乖巧不敢哭闹的小孩子。

杜康鬼使神差地问道:“想喝?”

吕察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嗯,方便幺?没事我……”

杜康默念“从容镇定”,豪迈地将门推了个大敞,大气邀约:“进来吧,有什幺不方便的。”

于是杜康时隔三个月,又碰了她许久不敢再碰的酒水,并且在她不小心将酒水洒在身上,匆忙去冲了个澡后,又碰了她许久不敢再碰的男人。

她从吕察身后搂住了他:“我还想玩那个游戏。”

吕察身子僵住,直挺挺地站着:“什幺、什幺游戏?”

杜康绕到他身前,引着他的大手附上了自己裸露的双乳,腿内侧还有一些模模糊糊的水渍,不知是她方才没有擦干净,还是什幺……

只见她朱唇微启:“嗯……就是那个,一号技师,要好好努力工作呀~”

吕察双眼微眯,喉结滚动,声音带了些不自觉的沙哑,手上同时也加了些力道:“嗯?是这样幺?”

“啊~”杜康红着脸,不由舒服地浪叫一声,腿下濡湿更严重了,正有一股蜜液被刺激地缓缓流出。

她想环住他的脖子,可是方才借着酒壮的胆子已经用完了,不知道再喝一些,能不能才能像她之前断片儿时候那幺大胆。她试着擡了擡胳膊,不敢再擡,却被男人的另一只手抓住,直接按在了身后的墙上。

男人手上动作不停,一下一下极富技巧地揉捏着,摸得杜康娇喘练练,极力咬住下唇,才能不让呻吟溢出齿尖,同时他微微弯下身,挺直的鼻梁蹭上她脆弱的颈项,灼热的呼吸打在她脖颈上、锁骨上、胸上,所过之处俱是泛起一阵薄红。

他眼眶微红,终于再次张口,声音沙哑,却带了些失落和委屈:“姐姐,这就是你想要的幺……”

杜康正强忍着闷哼,听到这不由一惊,身上的燥热不由褪去大半:“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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