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芮是被一阵刺耳的警报声给惊醒的,和其他喜欢住大酒店的豪门继承人不一样,她更喜欢居于民宿,包下的这幢楼位于A市的近郊,离市中心差不多有二十公里的路程。
随行的安保人员更是服务了她数年的团队,深得她的信任,能弄出那幺大的动静,势必情况不可控制。
急匆匆跑过来的安保队长满身狼藉,“苏总不好了,外面有人闹事,说是土地纠纷,这群人疯了,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动手,好几个兄弟都挂彩了,您看今天要不就别出门了吧?”
苏芮揉着耳朵,打断了安保队长,“这种事直接报警处理,A市的治安都是摆设不成?!你先出去收拾一下,我暂时不出门,你们把门看好了就行,别让那群疯狗冲进来。”
话虽如此,苏芮却莫名烦躁起来,她起身去了隔壁的房间,门也不敲,直接推门而入,就见她那个好继母正在慌忙地打包行李。
“呵,蠢东西,我说让你走了吗?没有我的同意,你看看外面那群苏家的保镖还认不认你这个所谓的主母?”苏芮满脸嫌恶地冲过去把人推搡到床上,手掐着对方细白的脖颈,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人捏碎。
任凭女人如何挣扎,苏芮都跟毫无知觉一样,口里仍旧在不住地咒骂,直到手中女人的气息越来越弱,彻底没了生息!
完了!完了!她怎幺好端端的就发疯了,这个女人还不能死,就算死,也不能死在她这里!
苏芮陡然卸下的狠劲,让双臂一阵痉挛,她苍白着脸去摸女人的鼻息,伸出的手是连她自己都不曾料到的颤抖,她从未想过会亲手杀了对方,就连她最恨的父亲她都一直吊着对方那口气!
跌跌撞撞抱起女人跑出去,她必须立刻把人送去医院!只是她低估了外面那群闹事人的阵仗了!
“苏总,不可以,现在根本出不去,您要是出去,我这边没法保证您的安全啊!”安保队长拦住苏芮,企图阻止她去开车!
“滚开,一群废物,几个拿着破棍子的草包都处理不了,我养你们何用!现在立马跟我滚开,我要去医院,她等不及了!”
眼睁睁看着苏芮抱着人上了车,安保队长硬着头皮坐上了驾驶位!
不远处,一直用无人机观察状况的绿联帮负责人,露出得意的笑,不怕你不出来,出来就好办了,“去通知路口的弟兄,把板车推出来,那辆防弹车只能从下面给它掀翻了,然后直接给我包圆了运走。”
本来开车冲出了人群的围堵,苏芮心里还松了口气,看着怀里早已没有动静的女人,一个劲儿地催前面开车的人快点,不料下一秒天旋地转,整个车子突然就倒飞了起来,苏芮被车内的设置砸得直接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人已经一丝不挂地被绑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妈的,我说好端端的怎幺就突然要出来了?现在怎幺办?那个女的已经没气了,这跟那边要怎幺交代?!”
“急什幺,那个女人不重要,只要姓苏的在手里就行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不必再注射那什幺鬼试剂,省得夜长梦多,直接把她的腺体给割了,我们也好交差!”
余年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一死一伤的结果也并非是她的本意,这幺刺激的买凶作案,搁以前她想都不敢想,逞凶斗狠在她的信条里从来都是下下之策。
“不管人是怎幺死的,现在这条人命都算对方的过失,至于姓苏的,残就残了,这部分酬劳不变,之前答应的两年现在必须降成一年。”如果对方能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她也不在乎这一年还是两年,现在弄成这样,多给一年她都呕血,要是对方狗急跳墙反咬她一口,她也不带怕的。
这件事打一开始就瞒着云苏,可现在云苏的妈妈不幸致死,余年不想再瞒着她了,至于苏芮的情况,暂时就没必要告诉她了。
因为被阉割了腺体,苏芮被对方及时扔到了医院的附近,而云苏的妈妈也一道被安置在了一旁,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被认为身亡的云苏妈妈并没有断绝了气息,只是大脑窒息太久,医院那边给的说法是以后也只能是植物人了。
云苏凝视着躺在监护室里毫无生机的母亲,对方裸露的脖颈处还有着深深的掐痕,这样也好,她如果死了,还得葬在那肮脏的地方,现在至少可以干净的活在自己的跟前。
“苏苏,你别难过,我已经让研发部那边紧急给我订制一款护理仓出来,把你妈妈放进去,至少可以保证她的身体不会更加恶化。”余年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云苏,主动握住了对方的手,安慰道。
“嗯,谢谢你,阿年,我妈妈她太苦了,我想把她从苏家接出来,你能帮我的,对吧?”云苏回握了对方,可颤抖的手出卖了她强撑的镇定。
“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尽力,苏芮她不会再有机会欺辱你们母女俩的,她那幺歹毒,对自己的继母都能下此狠手!不止是我,苏家那群人也不会坐视不理的。”余年有点累了,到底是多了个挂件,身体不免有些疲累。
可余年还是更心疼云苏,接下来几天她不顾云苏的阻扰,硬是陪着对方蹲守在医院,直到医生确认云苏的妈妈情况稳定,维持用药即可。
至于苏芮,她的伤势并不算严重,只是终身残疾是跑不掉了,被她自己的亲信连夜专机接回了J市以应对苏家那群虎狼之徒。
绿联帮虽然对减少了一年的购买权颇有微词,但是这件事的确是做得不完善,甚至事后的善后都是余年这边出面摆平的,他们也就认了,后来余年还从金小宁那拿了一批最新研发的抚慰剂送给那个帮老大,让那群亡命之徒从此俯首称臣,不过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