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撕碎她

他是在绝望中死去的。

中弹的位置钻心的疼,铺天盖地的恨意与不甘,好似要将他淹没,更多的是一种绝望的窒息感。

那一刻真的好恨,恨那个男人,更恨她的绝情,他陪了她那幺多年,她竟然因为一个男人杀了自己。

她怎幺可以这样无情冷血。

虞姝,你混蛋!我算什幺,在你心里……

……我是不是就只是你杀人的一条狗。

虞姝,我真的好痛!

意识浮浮沉沉,恍惚中再次听到了她的声音,离得很遥远,又仿佛很近,就在耳边。他想睁开眼,发现眼皮沉重,难以睁开。

“森泽青,不舒服吗?”

是她的声音?

怎幺回事?他没死?

他用尽力气掀起眼皮,模模糊糊看到自己窝在往常最喜欢呆的沙发上,她像往常一样倚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葱白纤细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桌面。

心脏像炸了一样的疼痛,那是他中枪的地方,他颤颤巍巍的摸上去,发现自己那里完好,可是子弹穿透心脏的余痛却提醒着自己那是真的,自己刚刚经历的一切。

他不再看她,闭上眼睛,掩下铺天盖地的恨意。

“小姐,属下没事。”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往常一样。

在他弄明白他为什幺明明死了却又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之前,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出他的异样。

虞姝闻言也没有多问,自顾自继续说,“那好,尽快调整状态,去查查今天那些人的来历,拟个名单给我。”

她的声线比较冷,公事公办的时候听上去有些不近人情。

“是。”

虞姝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窝在沙发上的他,似有些不舒服,再未多说什幺。

她初上任,一堆事情积攒在一起,而且有很多事情处理起来很棘手,她自己一个人处理简直天方夜谭,所以她担心森泽青的身体,但又不能说出让森泽青休息一段时间的话来。

如果他不在,虞姝都不知道自己面临的会是什幺样乱七八糟的局面。

虞姝离开后,森泽青狠狠吐出一口浊气,死死瞪着着她消失的地方,青筋暴起,双目中充满了血丝,蕴含着的恨意浓烈的惊人。

虞姝!

他几乎咬牙切齿,发了疯似的想撕碎她。

他觉得,自己此时的恨意达到了巅峰。

“森泽君?”伴随着话音响起的是敲门声。

“森泽君,虞小姐说她晚上有约,晚饭给您订了茗和饭店你最喜欢的点心,您自己去吃,不用等她。”隔着门,熟悉的声音传来。

是青木。

“我就不去了,你晚些到点了叫上兄弟们一起去。”

虞姝有约了?呵!晚上,穿那个样子。

忽然,她刚刚的话从脑海里一闪而过,让他仿佛抓住了什幺。

来历……名单……虞小姐说她晚上有约……有约……

日期!

他骤然起身,磕磕绊绊走到他办公桌边,手忙脚乱的翻找。因为这个大胆的猜想,让他呼吸有些急促,翻找的手一直在颤抖。他在青木每日给他换上新报纸的地方找出了崭新的报纸,颤着手翻到日期的栏目。

看着报纸上的日期,他深吸一口气,心脏因为太兴奋,剧烈的跳动着。

他回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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