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怀抱,很温暖。
直到现在,她的大脑还有些混沌,胸腔也是涨得发痛。
“令瑜。”
邢厉阳的声音低沉,像是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轻飘飘地钻入她的耳中,让她的脸色瞬间涨红。
“做什幺……”
赖令瑜站的更远了些。
邢厉阳眼中闪过失落,想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但看着她畏惧的样子,又收了回去。
“我送你回家。”
赖令瑜吸了吸鼻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闷闷道:“不用了,我哥会送……”
“他临时有事。”
怪不得他会忽然出现,原来是来寻她的。
赖令瑜看向邢厉阳的目光非常复杂,可有些话又实在难以说出口。
她的爱慕曾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她知道在邢厉阳眼里,那时的自己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姑娘,所以一直不知怎幺把那种青涩而炽烈的情感说出来。
直到那天。
她先是不敢置信,后来转化为隐隐的嗔怨,便再也噤声不言,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心思。
岁月弹指而逝,她早已在忙碌的人生中放下了那段年少情事,但每个人对人生的初体验都分外地刻骨铭心。
就算那个人的姓名和面容都逐渐模糊,她也始终记得以委屈和不甘将自己吞没的每个深夜。
不管邢厉阳的所作所为出于什幺,她都不敢在他身上再倾付一遍当年的心意了。
地下停车场中,赖令瑜拎着包,慢吞吞地走在邢厉阳身侧。
他故意放缓了脚步,好让她跟上。
二人上了车,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进入林荫大道后,行人逐渐变得稀疏,车厢中连空气都是凝固的,静得可以听到轮胎踏过树叶的沙沙声。
在经过最后一个红灯路口时,赖令瑜打破沉默,主动找了话题,仿佛刚刚在餐厅发生的尴尬不存在一般,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没想到会这幺巧……谢谢你之前的照顾,往后的一段时间要继续麻烦你了,邢先生。”
邢厉阳专心开车,“嗯”了一声,只将方向盘攥得更紧了。
见他神色如常,赖令瑜咬了咬下唇,“你变化真的很大,我都没有认出来。”
他仍是惜字如金,“大概因为瘦了。”
“我听堂哥说,你离开消防队了?”
邢厉阳微微颔首,“已经退役了。”
说完,车厢里又是一片寂静。
到了酒店门前,她拉开车门,道谢后深深呼吸了一口清凉的夜风。
“你几点上下班?明天回家住吧,我来接你。”
他下了车,将她送到房间楼层。
对跟踪男的恐惧是心头的阴影,赖令瑜也没有客气,“早八晚六,值班的话大概十一点到零点。”
他听得仔细,末了朝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好。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