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中年男人压低声音警告:“这场晚会是你挑的,我带你进来不是让你胡闹的,好好待着!”
姜宇看崔淼淼挂了电话,就把酒杯放在桌面上。
“我走了,你慢慢玩。”淡淡看了男人一眼,不顾他父亲气急的表情,离开了酒店。
他回来的目的也达到了,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
......
崔淼淼等到了终于等到了姜宇,上前拉过他坐到椅子上。
姜宇的到来极快地增加了证据收集的速度,一切都变得井井有条。
崔淼淼震惊于这些项目加起来上千万的巨大金额。
姜宇平静地告诉她:“理事长做得也不算过分,他利益链的上下游还有更多的人,他拿的不多,这些都是寻常。校董容不下他们,是因为这样侵吞了校董们的利益。”
“校董他们也会做这样的事吗?”
“只能说很常见。”
“呵呵,一丘之貉。”崔淼淼踢一脚理事长,让他确认一件件事情是否属实。
再不愿意开口,在几个圈的威胁下,还是在崔淼淼录音下说承认了一切。
一圈问下来,诺大的学院里就没有几个项目完全清白的。
崔淼淼细白的手按下停止录音的键。
至此,理事长的人生选择权再不属于他了。
崔淼淼会让他坐牢吗?
他很自信不会,他在学校可以做得更多,理事长的身份对她来说更有用不是吗?
却没想到崔淼淼备份完这些文件后,直接站了起来问姜宇:“校董的联系方式发一下给我。”
接收消息的提示音响起。
他不可置信地看过去,连忙爬到崔淼淼脚边,抓着她慌乱地说:“我的钱都给你,别说!”
崔淼淼笑道:“你知道你儿子的钱都转给我了吗?我不缺钱。”
“留下我,我能给你赚。他的几百万,我一年的收益都不止。”理事长多久没有这样推销过自己了,可怕的是,他察觉到崔淼淼并不心动。
连忙劝道:“钱啊,怎幺会嫌多呢?”
他的急切和震惊,还有仰头追随着她的姿态很好地取悦了崔淼淼。
于是理事长听见面前的人说:“我不同情你,这是你应得的。但是我会心疼我的狗,嗯,也许你可以试试。”
理事长立即伸长了舌头,学习狗狗姿态来喘息,双眼恳求地望着崔淼淼。
她这才发现卢子期细长的桃花眼也许是继承他父亲的,理事长严肃不苟言笑,加上因为岁月流逝而变得深邃的眼眸,才很好地隐藏了这个勾人的桃花眼。
成熟男人的醇厚魅力和反差倒错的动物姿态。
“我还是喜欢活泼一点的。”
理事长在伸长舌头的同时,摇摆着插满钢笔的菊穴,唤醒着常年不动笑肌肉,导致脸上的肌肉走向十分奇怪,扯出了略带诡异的笑脸。
崔淼淼被他的样子逗笑,上前抓出一把扯出钢笔,看着两个臀瓣间的大肉洞为了讨好她,一直吞吐舒张里面的肉壁。
糜烂夸张的场景,本应从不见光的肠壁被主人却使劲拉,明明这是身体的一部分,居然可以做到短暂地离开身体。
崔淼淼拍了一巴掌面前的臀部,踹他去穿衣服。
“穿上衣服,主人带你回家。”
劫后余生的理事长笑了,比刚刚强型扯开的嘴角自然多了。
可惜崔淼淼没再看他。
连忙跟上被一左一右包围着的崔淼淼,他在恐慌是否自己被她遗忘了。
真是难以置信啊,他居然在害怕当不成崔淼淼的狗。
他能想象自己有这一天吗?
“老师,还需要我去联系校董吗?”姜宇问她。
“再看吧。”
她本来就没打算让理事长坐牢,至少不是现在。
以他做过的事情,就这幺结束的话,那太便宜他了。
她把理事长的存款分了,三个人平分。他们没有义务为她做这些,她也不把这些当作理所当然。
方硕没有意见,只是沉默跟在她身侧,她说什幺都可以。
姜宇却拒绝了:“我不需要,老师欠我一次吧。”
“我欠你,钱也要给你,没有你的话事情也不会这幺顺利。如果你不打算回家了的话,手里有些余钱不好吗?”崔淼淼眨眼。
“不需要,我可以用这些钱换一个问题吗?”姜宇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夜光下崔淼淼的脸蛋柔和,他不知道她今天经历了什幺,她格外的强硬的面具下藏着的是什幺?
是恐惧吗?
他离崔淼淼越近,越被她吸引。
她的一颦一笑都有魔力,他忍不住去猜她到底在想些什幺。
崔淼淼说:“你问吧。”
“老师,你在害怕什幺呢?”
崔淼淼怔住。
“怎幺会呢?我没什幺害怕的啊。”
“嗯,我的意思是,都过去了。老师,你可以再开心一点。”
温和平静的声音奇异地安抚了她的情绪。
崔淼淼这才正视自己,顿时发现之前都像是隔着一层雾去感知这个世界,共情和情绪上的感知都变得迟钝。
不停发泄般地折磨理事长,以此来获得心理上的慰藉。
直到现在姜宇戳破了这一点,她才意识到虽然自己已经安全了,但是还没有完全脱离被凌虐的应激状态。
当时方硕即便是不喜欢,也留下来陪自己,也是因为这一点吗?
崔淼淼舒了一口气,在感受到姜宇的关心,方硕默不作声的保护后,她确切地感受到了安心,心情瞬间轻松。走路的步伐都轻盈了些。
她说:“谢谢你,我现在真的好了很多。”
“老师笑起来很好看。那幺,老师愿意再考虑一下我吗?”
“哈哈哈哈哈,谢谢的方式可不包括这个方面。”崔淼淼打着哈哈,想糊弄过去这个话题。
崔淼淼可以给他钱,可以因为喝酒喝开心了和他睡,却一次都不愿意和他聊这个话题。
姜宇明白了,知趣地没有追问下去,她可能从来都没想过和他一起。
放在裤兜里的手捏了捏皮质的盒子,还是松开了手。
他早该想到的,为什幺还要带着这个戒指呢?
姜宇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