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考试结束还有最后10分钟。”
忽略掉从前方扔来小纸条的文淮，看着面前走来走去的监考老师和不断回头希望被给予试卷正确答案的同班同学。文淮悄悄把试卷上的一个正确答案划去，然后趴在桌子上睡觉。
楼下小孩玩闹的声音透过开着的窗户把她吵醒。本就睡眠不足的文淮，只感觉体力透支脑子昏沉。
床边的窗户吹进闷热又带着花香的风，不知是老师水养的白色月季还是夏天应有的气味。
文淮裸着身子跪坐在床上，眼里看着窗台上那盆没有在情动之时那幺动人的白色月季。随着花瓣打开逐渐变成白色的它，一点多余的色彩都没有。
心里难以压抑的烦躁感，让文淮把目光锁定在旁边一瓶蓝色钢笔水上。
围着花茎的水渐渐与蓝色混合，腿间突然有的湿滑感让文淮一下子回过神来，她把那瓶蓝色钢笔水盖上盖子放回原处，然后想起老师临走之前说桌子上有饭。
因为长时间地跪坐而有些发麻的腿，缓了好久才恢复正常，她看着眼前被糟蹋的月季，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提醒她还可以进行反抗，被标上鲜红分数的试卷毫不留情砸在文淮脸上。她被扒光衣服扯住头发扇耳光，又裸着身子被按在注满水的洗手池呛水。
此时，文淮的眼前是这场校园霸凌的发起者以及早已不是旁观者的服从者。
尽管下腹撕裂般的疼痛伴随着头发被扯断的发胀发麻让她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施暴，可文淮的脑子里只有刚刚在办公室听老师讲题的画面。
咖啡的浓香盖过卷子的油墨味，体香混合着洗衣粉展现出令人安心的气味。随着他的靠近，文淮的心都乱了。旁人不知她悄悄庆幸着，这次考试也是只差一分就能及格。
“你们几个在里面干什幺呢！”
大腿根被掐出来的剧烈疼痛，随着孙程钟带着怒气的声音出现，驱赶走那些带着恶劣性质的学生。
男人蹲下身来看着满是伤的文淮，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破碎不堪的校服则被放进黑色塑料袋里扔进门口的垃圾桶，轻声安抚之后，他背着文淮回了自己家。
双氧水接触皮肤并不是很疼，但被文淮生生挤出的几滴眼泪都刚好滴落在孙程钟的手背上，他只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疼。
耳边是男人已经熟睡后匀称的呼吸声，文淮睁开眼睛，借着月色看被柔光笼罩的孙程钟。
她想缩进怀里把他闹醒，然后亲他。
良久的沉默之后，连月光都再次可惜今晚的文淮也是什幺都没做。
而当她熟睡之后，旁边的孙程钟却忽然睁开眼睛，凑到文淮身前轻轻吻了她。
不知是出于怜悯还是礼貌，在学校时，孙老师总是会有意或无意地去帮助文淮。心中鼓起的勇气与被舍弃的自尊，让畸形的爱被正在操控她的孙老师知道。
在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单向吻之后，文淮在某天夜里忽然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之下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心跳频率。
放学铃声的响起把她脑子中的黄色废料全都打乱，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的文淮听见了个还算不错的消息。
“这次考试不及格的先别着急回家，收拾好书包来我办公室。”
微博@春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