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

美人伏在糟乱湿濡的床上,香汗涔涔,檀口喘息。

萧徇铎也出了一身汗,不想将臭汗沾到小姑娘身上,长腿绕过床角,走到另一侧,还没完全软下的肉棒在两腿之间抖擞着。

“先抱你去洗澡?”他弯下腰轻声问道。

半硬的褐色肉棒在脸侧晃悠,还略沾着清白混杂的水液,池珏半阖着眼不敢再看。皮革烟草带着麝香的汗味,霸道地刺进鼻尖,身下的小穴又是一阵瑟缩。

池珏哼着声颤抖几下,高潮的余韵尚未散去,她懒懒地不想动:“嗯~你先洗...”

男人轻笑一声,从柜子里找出干净毛毯给她盖上。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淋浴声。

池珏听着水声,缩在暖和的毛毯里,不知不觉闭上眼眯了一觉。

鼻翼翕动着嗅到玫瑰香气,耳畔有潺潺水声,池珏在暖洋洋的水蒸气中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泡在飘着玫瑰花瓣的浴池里。

“睡得可香?”萧徇铎裹着白色浴袍坐在池边,手掌盛着溢满精油香气的热水,往她肩上撩。

刚才两人水乳交融,现在看到对方还有些不好意思。池珏羞得侧过头,嘴上却不服软:“还不是你弄的太累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纾解过的男人像只餍足的雄狮,悠然自得,随便小姑娘说什幺都好。他用酒店备着的发圈,把柔顺的长发扎起,又绞干泡在冷水里的毛巾,轻轻敷到被床柱摩擦得发红的背部。

“呀...好凉!”池珏猝不及防被冰了一下,缩了缩身子,本能地要躲开。

“别躲,不冷敷明天会肿的。”萧徇铎阻止道。

池珏嘟着嘴,也没别的办法,趴到男人大腿上,任性地用下巴尖戳他的腿肌。

敷了一会儿,冰毛巾被拿开,绯红消退许多。池珏被从热水里捞起,坐到铺好干毛巾的洗漱台上。

萧徇铎给她肩头披上浴巾,退后一步弯下去,擡手分开面前冒起热气的双腿。

“诶,你要做什幺?”池珏以为他又要作乱,紧张道。

粗壮的鼻息喷上花穴,阴唇心有余悸地颤了颤,反抗无能地被两根长指扒开。

池珏向后撑着台面,正眯起眼准备迎接口唇的侍弄,大手却放开了花穴,男人从两条细白的大腿间站起来。

“检查一下有没有弄伤。”萧徇铎揶揄地笑了声,见池珏的模样,挑眉道,“就是稍有点儿红肿,你要不够的话...我用嘴也可以。”

池珏臊得不知所措,立刻坐直了身,白玉透明的脚尖熟练地踢了踢男人膝盖。

萧徇铎笑着摇了摇头,把从头羞红到脚的小姑娘抱起来。再来一次,私人订制的晚餐就要迟到了。

“晚餐不是在酒店的餐厅里?”高大的路虎开出度假村,顺着山盘旋而上两圈,驶入一片森林。池珏看了眼乌漆麻黑的环境,问道。

萧徇铎随意把车停在空地上,下车绕过来开门,说:“不是,酒店那家也还行,你喜欢的话我们明天离开前去吃早午餐。今天嘛,你很快就知道了。”

参天古木圈起一片星光,星光笼罩菱白色天幕,天幕缀着几圈星星似的小灯,灯下点点烛光随风摇曳。

池珏穿着萧徇铎给挑的泡泡袖长裙,披了尾坠流苏的浅棕披肩。山风轻拂,裙角与流苏一齐翩飞,下裳在黑暗里展开,手工满绣折射月色,周身泛起光晕,像随时要御风飞去。

萧徇铎垂臂揽起一小截裙角,优雅地伸手:“请吧,公主殿下。”

纤巧玉手搭入掌心,尖头麂皮靴向前走几步,诱人香味浮动在天幕周围,方桌上点着银制烛台,几副刀叉安静排列,暖融融的橙色炷光跃然于上。

四周灌木丛环绕着轻音乐,小提琴音时如鸟鸣婉转,时如泉水悠扬。侍者从林间走出,足音匿在音乐节拍中,悄无声息地呈上第一道前菜。

深绿色南瓜盅掀开盖柄,里面盛着洁白绵稠的海鲜奶油浓汤,池珏拿银勺尝了口,清甜的南瓜香气混入海鲜的鲜咸,加上乳酪的浓郁,从初入口的香甜,到停留在舌苔上的回味,给人带来复杂而融洽的口感。

池珏慢慢品完半盅,雪白的餐巾擦过嘴角,桃花目闪烁环视一圈,回过头来问:“难得有这样美味的浓汤,这是哪里做的?也没看见厨房呀。”

萧徇铎凸起的腕骨搁在桌边,勾着唇卖了个关子,说:“这个不重要...你看那边。”

左边是几排繁茂的树林,本已完全沦入黑夜,此时突然亮起了彩光,闪动的幻影投摄到树林间。环绕的轻音乐也蓦地变了调,清越的嗓音在身边唱响。

池珏定睛瞧了会儿,3D投影配上悦耳的轻吟浅唱,演绎着一出公主与骑士的爱情故事。

这投影本不稀奇,但不设白色幕布,直接投在森林中,自然风物做背景,衬托着唯美的动画更立体而真实,使人不由得沉浸其中。

两人就这样边欣赏,边享用六道菜序晚餐,时间像音乐的长河在山间流淌,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

“色香味俱全,今晚可谓人间盛宴了。”影片播完,池珏也正好放下刀叉,最后这道白兰地香草烤鹿腿,肉质软嫩,酱汁鲜美,令她合掌称赞。

“呵呵,得小美人如此谬赞,甚不敢当。”池珏身后黑暗中走出一个人来,手上端着两只透白的玉碟。

萧徇铎擦了嘴角,扬头笑道:“林叔,许久不见。”

中年男子头戴高高的厨师帽,两步走到桌边,将装着精致甜点的玉碟分别放到两人面前。他拍了拍萧徇铎的肩膀:“徇铎第一次带女孩来吃我的菜,我忍不住好奇,出来瞧瞧。”

“池珏,我女朋友。”萧徇铎笑着介绍,“珏儿,这是林叔,是位被各大米其林餐厅争抢的大厨,他行踪不定,幸而今年冬天他恰好在这儿。”

这是个自我管理很严格的中年帅大叔,面容干净,身材精壮,洁白围裙紧紧系在腰间。池珏礼貌地站起身问好。

“坐,坐。”林叔摆摆手,和蔼地招呼道,目光望向面前般配的一对,略带几分怀缅地叹息,“年轻时恋爱真是世间最美好的事了...”

萧徇铎啜了口茶,倚着扶手问他:“您这些年过得如何?还好幺?”

“有什幺好不好的。未亡人罢了。”林叔苦笑一声,转而自责道,“啊,不说这些扫你们的兴。你们慢慢吃,我那儿还有一些收尾工作。”

他重重地按了按萧徇铎的肩,认真地交换了个眼神,转身走了。

萧徇铎送他离开的目光里有深意,半晌,他收回沉甸甸的目光,揉着肩头叹了口气。

“怎幺?”池珏问。

“我看着他,就像看我的前车之鉴。”萧徇铎吃了口甜品,奶油在口中化开,他抿了抿咽下,接着说,“他妻子当年...”

电话铃声此时在安静密林里响起,池珏一惊,翻过手机来看,空白的微信头像显示在屏幕中央。

萧徇铎擡头轻瞥,默默记下这个头像,挑起眼角道:“没什幺,你去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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