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灿手上的早餐瞬间就变成了烫手山芋,不为别的,他心虚了。
听他爸说,最近公司有点危机。
但这绝对不是他拿席宜凌早餐的原因。
而是,这早餐勾了他好几天。
太他妈香了。
但在宗柏似笑非笑的视线下,他怂了。
“一个破早餐有什幺了不起,我不吃了。”
他准备扔回去,却在宗柏皱起眉那一瞬,憋屈地轻轻放回桌上。
谁让宗柏这人人狠话多。
大家见没戏看散了。
刘金达和卫杰乐凑到宗柏身边。
“柏哥,你这啥情况?”
“对啊,你什幺时候跟席宜凌有交情了?”
宗柏懒懒打了个呵欠:“别想太多,日行一善而已。”
两跟班对视一眼,行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宗柏困意上涌,挥苍蝇般:“滚滚滚,别影响我睡觉。”
两人知道他睡不饱脾气差得很,当即滚了。
白芙不知道十班的风波。
她回到一班,班里很安静,大家不是在刷题就是在背诵,与十班散漫的氛围南辕北辙。
她拿出手机,编辑了条信息。
[今天的早餐是火腿肠三明治和牛奶,牛奶我放保温杯,要记得吃哦。]
发出去后,石沉大海。
白芙习惯了,拿起书来看。
同桌不经意瞥了一眼,倏地瞪大眼睛,这是大学的高数课本吧?!
她这个新同桌到底是何方神圣?
放学铃声响了,一班完全没有脱笼鸟儿的感觉,仍埋头苦读。
白芙背起书包,离开卷来卷去的班级,朝十班走去。
今天她打算去堵人。
十班跟一班完全相反,教室已经空得差不多。
只剩几人在后排打牌。
其中一人背倚墙面,修长手指抚过牌面,抽出一张牌,夹在两指间,眉目张扬得意:“压死。”
这幺漂亮的手指,太适合握笔了。
可惜了。
牌还没放下,宗柏眼睑微擡,就对上了白芙遗憾的视线,他莫名地蹙了蹙眉头。
刘金达和卫杰乐随着宗柏视线转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白芙。
卫杰乐口快道:“你找席宜凌?她被缪思颜她们喊走了。”
白芙本来准备要走,闻言温声问:“那你知道她们去哪里了吗?”
卫杰乐想了下:“好像是往厕所的方向去。”
白芙弯唇颔首:“谢谢你。”
人走后,刘金达见卫杰乐愣神,拿着牌在他眼前晃了晃:“中邪了?”
卫杰乐拍掉他的手:“你才中邪了,难怪大家都在说这转学生,不愧是江南水乡出来的,笑起来真真是温柔如水啊!”
说着他还捅了捅宗柏的手臂:“柏哥说是不是?”
宗柏敷衍道:“是吗?”
指腹摩挲纸牌硬直边缘,脑子里却是在回想今早的事。
不止是笑,身子也像水一样柔软。
白芙找到女厕,但门被反锁。
与此同时,里面伴随着尖叫声传来了哗啦水声。
她心一紧,准备拍门,门从里头打开。
缪思颜顶着张精致妆容,率先从里头出来,看到白芙时,她嘲讽笑了声,然后带着一群女生走了。
她刚进门,就看到了双手抱膝,一身湿漉漉的席宜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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