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湛疾步赶到儿子房里,却为时已晚。
床褥上血迹斑斑,一个裸身小女孩身上青青紫紫,两眼呆滞,双腿大开,人还有气,却同死了一样。
他手足发冷,阴沉沉地转头望向裸着下身坐在床上,看到父亲正怕得发抖的温廷,却见那孽障手里拿着扫把,木柄头上都是血。
“无耻孽畜!”
温湛狂怒之下揪住儿子头发将他拖下床来,当胸狠踹了一脚,把人踢得连滚几圈撞到桌腿才停下。
瑟缩在一旁的仆妇丫鬟们全都一拥而上手忙脚乱安抚疼得大哭的少爷,唯有温湛愤然解开鹤敞,脱下来裹住小玉儿,将她打横抱起大步离去,不再多看那畜生一眼。
怀中的孩子又瘦又小,抱在手上没几两重,靠着温老爷胸口瑟瑟发颤。温俭替主人打着伞,但他们走得太急,雨水还是溅湿了老爷的袍摆。
温湛最恨见贫儿受欺,好好一个女孩儿被毁成这般,胸中疼如锥刺,一路柔声安慰:“别怕,老爷带你走,往后不住那间院子了,再不让那牲畜动你一根指头。没事了,和少奶奶一起好好养伤,老爷会给你们做主的。”
小姑娘水迹斑驳的脸上又流下两行清泪,却发不了声说不出话。
他把人带回去交给院子里的下人安顿,暖笙已经让人去请了大夫,告诉他少奶奶出血是皮外伤,小哑巴也换了干衣服,正在书房等他。温大人压着火,说话口气就有些重。
“你身上有伤,该去躺下等大夫来诊治!”
小哑巴见他回来也不行礼,迎上来焦急询问,她不会说话,但一对水灵灵的鹿儿眼能把她想说的都写上,让温湛一看就明白。
“人我带回来了,受了点伤,等会儿会有大夫去看,你先别去扰她。我让人把你另一个小丫鬟也喊过来照顾这个,不用你操心。去罗汉床上躺下,让我看看你身上哪儿出血,究竟怎幺回事。”
玉儿被害成那样,受激的温大人心绪动荡,已经不想去管什幺男女之防,翁媳之礼了,抱起儿媳放到床上,动手就要解她衣裳。
小哑巴慌忙抓住他的手,使劲摇头,温湛看到儿媳楚楚可怜的目光,心里一痛,反过来握住她的小手温声恳求:“我不是要轻薄你,只看看伤在哪儿,要不要紧,就当给我个安心,莺儿可信得过爹爹?”
自然信得过,他是她在这世上唯一信得过的人,别说只是看伤,就算真轻薄她也……也谈不上多不情愿,无非是怕自己儿媳的身份连累他罢了。
计莺儿红着脸勉强点了点头,自己解开了外衣,可实在羞得下不去手解里边衣裳。
她不知道,羞的不止她一个,冰清玉洁的温老爷其实是没见过女人身子的,刚才的小玉儿还是个孩童,上半身与男孩差不多,可儿媳不一样,她已成年,是妇人身体,奶儿可不小,要看儿媳胴体,温湛心里多少也有些羞赧。
“爹爹不解你衣裳,就撩起来瞧一眼。”
嗯。
小哑巴双手抓住身下缎褥,身体直挺挺地,侧头看别处,强忍羞臊让公爹轻手轻脚掀开她的里衣,皮肤微凉,缓缓暴露于空气之中。
猫猫:温大人又不是大夫,看什幺伤?
温湛:担心,看一下肚子怎幺了?
猫猫:你确定只看肚子?
温湛:君子以信立于天地,言出当必行。
猫猫:好!我看你下章还是不是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