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松石先生如约前来,这一次却是让董贵按照资历安排乳娘入内作画,只是开始作画之前,却是先吃了金梨的乳食这才肯动笔。
不过两日,他便将店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乳娘都细细绘过,董贵看着他完成的乳画不禁大为赞叹。
虽说这乳画是给厢房内的雅客看的,大堂内的食客一般都是对着乳娘直接挑拣,而他们铺里会多费银子在厢房食乳的雅客不多,原不该这样大费周章,可东家说了,到时候会派人将这乳画临摹上好几十份,放在各大驿馆、旅店宣传。
想来到时候上门的食客就能多起来了。
董贵万般珍重地捧着这些乳画,早早就做起了美梦,因此没看见松石先生几次的欲言又止。
见师父就这样带着自己离开奶食铺,顺儿不禁急地跺脚,“师父,您不是还想看看那金小娘子的肉屄是否适合入画嘛,方才怎幺不说呢?”
万松石在风月场上行走多年,是清楚这里头门道的,因此思量再三,还是决定这事得另外问过柏荇才行,没得坏了他铺里的规矩。
要是随便来个什幺人都能看他奶食铺子里乳娘的肉屄,传扬出去,到时候肯定有花楼里的人来勾他铺子里的乳娘。
没得叫一个好好的乳娘最后入了花楼那种地方。
也不是说花楼不好,花楼里来钱可比奶食铺子快多了,且成了名的花魁娘子哪个不是身家颇丰,就连朝中有些官员都敬着她们,谁知道哪个龙子凤孙是不是她们的入幕之宾。
只是那地方到底复杂,且真要是顶好的肉屄,入了花楼肯定会声名大噪。
金小娘子除了身段勾人,容貌以及气质皆属上乘,若是入了花楼,肉屄没多久就给人肏松了去,毁了以后擡进高门大户甚至是皇亲国戚府上的大好前程,到时候才真真是得不偿失。
因此万松石也只是朝徒弟不耐地挥挥手,“你懂什幺,这事你别管,我自会与柏老弟分说。”
***
万松石一进柏荇在梅开镇的院落,就觉得哪哪都不顺眼,与他在京中宅邸的清幽雅致相差甚远。
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柏荇好端端地跑到梅开镇这个邻近南国的边陲小镇是作甚。
但想着这地方只怕也是他临时添置的,便只得眼不见为净。
被仆从带着走进后院,万松石便听见一阵丝竹之声以及伶人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他面上一喜,加快步伐,等到了院中,就见戏台上两个伶人一边唱着一边搂抱在一起,做难分难舍之态,渐渐还脱了彼此的衣袍抚摸起来。
柏荇就坐在戏台下,一边品茗一边看戏。
他走到他身旁一早就摆好的空椅上坐下,“柏老弟,排新戏呢这是?”
柏荇点头,“新得了一话本,便让手底下的人试着排来看看。”
万松石抚掌赞道:“妙啊,那我今儿个可真是来对了!”
柏荇见他扭头看戏,半点不提来意,想来也不是什幺急事,便继续盯着台上的伶人动作。
待到台上的男角要将肉棒插入女角穴中时,柏荇陡然喊停,“停,这儿不对!”
他掏出话本靠近戏台仔细给两人说起戏来。
万松石不由一拍大腿,“哎呀!真是!”兴致全给坏了。
待柏荇坐回椅上,万松石也不看戏了,就怕看到紧要关头处又给打断,干脆与他说起了正事。
“你铺里那个金小娘子……”
才刚提起话头,便见柏荇带着笑意打趣道:“松石兄,给这金小娘子作画可没堕了您画仙的名号吧?”
万松石连连摆手,赶忙将此事含混过去,“往事莫提、莫提啊!”
“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你,你可看过那金小娘子的肉屄了吗?”
他顿了顿,又道:“亦或是已与她共赴云雨了?”
柏荇挑挑眉,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摇摇头,“我还不曾见过金小娘子的肉屄,松石兄这是技痒难耐了?”
“欸,就是见金小娘子这般勾人,有心想替她以及她的肉屄留画,毕竟此等颜色难得,若就此错过便太可惜了。”
万松石呷了一口茶,“本想着若是你见过她的肉屄,也可给我描述一二,让我看看是否值得一画……”
“若是不值当,也不用你难办了。”
柏荇明白他的意思,思量片刻,便道:“松石兄容我好好想想再做答复。”
万松石见他没一口回绝了,便知此事或许有商量余地,便也不再挂心。
反正他向来喜好走访市井中为各色美人作画,此次不管成不成,他都能每日去他的奶食铺子里见见那金小娘子,也能四处看看这梅开镇。
柏荇却是在他走后若有所思,让戏台上的伶人们继续排练后,便吩咐人备车:“去奶食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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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只有一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