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
杨添立马从被窝里坐起来,整个人一激灵。
想要回复好,手指却在这时候僵住。
她分外清楚,自己早就被困在难以打破的壳子里,外面的人难以进来,自己也抗拒出来。
她清醒地看着自己囚困在毫无波澜的世界里,装作对外界没有反应。
她的灵魂平凡,无趣,扁平。
所以,她可以吗?
她可以拥有这个机会吗?
她不断问自己,不断否定,然后身体里另一个自己又跳出来反对。
怎幺不可以?
这是你的人生,为什幺不行?
就算可能犯错,那又怎幺样,你本就是不完美的……
脑子像是被拉扯成两半,最后她选择了最妥帖的方式——掷色子。
单数去,双数不去。
良久,杨添颤着手指回了句,“好。”
对面像是有事,直到快十二点才回了句,“明天晚上八点,在前台报方寅。”
一晚上睡得恍恍惚惚的杨添皱着眉起床,洗脸。
吃过早饭后,杨添才苦大仇深地去化妆。
单眼皮好像有点儿呆,鼻子不算塌,嘴唇也没那幺精致小巧,头发太硬,好难打理。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百般挑剔,到此时才真的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去约陌生人。
后悔又能怎样,只能硬着头皮去呀。
像个行尸走肉般过了一整天,煎熬的时刻终于到了。
杨添叫了个出租,心里忐忑不安。
“到希都酒店。”她说了句地点就不再说话。
出租司机不时透过后视镜往后看,像是在说她不是个好女孩。
杨添紧抓着包的手更无措了,门牙用力咬着下唇,在某个瞬间,她就想跳下车。
“到了,15块。”。
杨添立马付了钱,手忙脚乱地推开车门。
等到她跑出有几米后,身后突然传来司机的声音。
“姑娘。”她下意识回头,看着周围密集的人群,犹豫着走过去。
司机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姑娘,你这条裙子真好看,我也想给我家姑娘买一条,想问你在哪家店买的。”
杨添松了一口气,“您打开tb,搜**店铺,我就在这家买的。”
在司机师傅的道谢声中,杨添心情也轻松了一些。
“你好,方寅定的房间。”
接过房卡,杨添忐忑地走进电梯。
“滴——”推开房门,看见里面空无一人,她彻底松了口气。
她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小心地打量着房间,右手拇指用力扣着左手。
“滴——”门被推开,皮鞋在光滑的地面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等很久了吗?”方寅将西装外套搭在沙发上,擡步走到杨添面前,弯腰倒了两杯水。
“我也刚到。”杨添知道自己此时肯定从脸红到脖子,手扣得更用力,隐约感到些痛意。
方寅将一杯水推到杨添面前,解开衬衣最上的两粒扣子,“第一次约吗?”
杨添有些意外地擡起头,看到对面人审视的眸子,又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对。“
“之前对这方面了解多少?“方寅问道。
“我在百度上搜了一点儿,bdsm分为bd,ds,sm,有大概了解它们各自要做什幺。”杨添鼓起勇气,看向方寅。
方寅点头,“能接受性行为吗?”
“什幺?”杨添声调拔高,意识到有些失态,“不是可以进行调教吗?”
方寅转着杯子,“好,那我们开始?”
“嗯?”杨添有些混乱,“不是还要定安全词,协议之类的吗?”
“等你尝试之后,我们再去确定要不要定这些?”方寅走向浴室,然后想起什幺冲杨添道,“等我出来,我要看到你脱了衣服跪在床边。”
说完就关上了浴室门。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杨添整个人像是被钉在原地,她真的要脱衣服吗,真的要跪在床边吗?
她想要逃跑,双手却微微发烫。
战栗着取下包包,双手发抖朝裙摆探去,脱下安全裤和鞋子,手指碰到身后的内衣暗扣,她怎幺也下不了手。
方寅穿着浴巾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女孩双臂纤细,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淡黄色的内衣包裹着不小的乳房,同色的内裤勒着有些肉感的臀部和大腿根。
他喉结微动,意外地有些渴。
他看到这女孩的第一眼就知道又是一个只是单纯好奇的人,本来只想把她吓走,没想到竟然乖巧地跪在床边。
“不是让你脱光吗?”方寅询问,“这幺不听话?”
“我……”“让你说话了吗?”
杨添有些委屈地低下头,之前等待的不满却一扫而空,隐隐还有些欣喜。
“既然不听话,就要受到惩罚。”方寅拿出个箱子,摆放在桌上,端详着什幺。
“喜欢什幺,蜡烛,戒尺,皮拍,还是麻绳,嗯?”
长时间的跪地让杨添双腿有些哆嗦,大腿根肌肉紧绷,“我,我都行。”
“跪着过来。”方寅坐在单人沙发上,冲她招招手。
地上铺了一层柔软的地毯,不至于太磨膝盖。杨添擡起头,不太确定地望向方寅,眼睛触及他手中的皮牌时,呼吸急促起来。
“趴我腿上。”方寅下了命令。
热意从脖子爬到脸上,杨添站起身子,长时间的跪导致小腿发麻,一个踉跄后方才站定,试探性地趴在他的腿上。
调整好姿势,杨添感觉到一双干燥温暖的手贴到自己的内裤边,掀起一个角度,“现在害怕还可以离开。”
“我不害怕。”杨添双手握拳,给自己打气。
一声轻笑从身上传来,内裤被人从臀部褪下,冷空气接触到小穴,那股湿意更加明显,杨添双腿下意识紧闭。
“还没开始就已经湿了吗?”方寅右手贴上去,轻揉着。
杨添臀部很好看,圆润又有弹性,摸上去很软,跟她纤细的胳膊和小巧脸完全不同。
杨添此刻只想做个鸵鸟,直接把头埋进土里。一股有些酥麻的疼意传来,“啊。”她轻呼出声。
杨添立马用手捂住嘴,这对她来说太羞耻,也太陌生了。
“别捂,你叫的很好听。”方寅几乎是用尽全力才控制住自己有些发抖的手。
太娇了。
“啪。”又一拍子,一块梯形的红印出现,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明显。
一股蜜液从小穴里流出来,“打个屁股就让你这幺爽吗?”
“我……”话还没说出口,又一拍子落到屁股上。
“主人没允许就开口,嗯?”方寅语调漫不经心,手上却不放过,又一拍子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