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分飞)
书院下学了,学生们或结伴或独自往家走,热闹的书院顿时安静下来。
漫天火红的云彩将整个世界都镀上暖色,夕阳的光透过花窗照进学堂,十数张书桌整整齐齐,它们的主人早已离去。
“啊哈……嗯……”姚霜儿伏在桌案上低声喘息,裙子撩到腰际,一条腿擡起露出光洁的私处,粉嫩肉缝被粗大深色的阳物撑开,不断抽插着,透明液体从交合处往下滴。
手指抓着桌案边缘,裸露的双乳下压着层层撰抄好的典籍,墨迹已干透,并不会印到皮肤上,她侧脸回头还能看到男人压抑克制的表情,但身下的动作却毫不迟缓。
矜持守礼的读书人啊……
姚霜儿蠕动软肉,小穴夹得更紧,她刻意娇声呻吟“先生嗯啊啊……好舒服……再深些嗯……”
男人是镇上书院授课的周先生,秀才出身,常自诩读书人身份,矜持讲究,说什幺君子远庖厨,一个人住的书院连个伙房都没有,只在外边店里用饭。
他受了这撩拨,又被夹得发疼,不由用力一顶,将姚霜儿整个人都往前顶了些,粗喘着“你、小声些……”
“周先生、好、好没道理、唔……”她半睁着眼,声音连不成句,小穴努力吞吐肉棒“您这样、嗯啊……还让我小声、啊啊……”
周先生深吸了口气,身下用力快速抽插,将两瓣嫩肉摩擦得鲜红,随着肉棒动作进进出出,他看得眼睛有些发红,抛却那份矜持,遵循本能欲望不顾一切地冲入幽深小穴,快感一波胜过一波。
“啊啊……哈啊、嗯……”姚霜儿被肏到高潮,且伴随男人不停的摩擦持续不下,咬着牙又冲刺了数百下后,肉棒抽出,精液悉数射在她大腿上,顺着往下滑落。
小穴痉挛收缩,姚霜儿爽得短暂失去思考能力,趴伏在案上喘息,不愿再动,而周先生也压在她背上喘息。
“这字确实不错。”周先生低头看她双乳压着的撰写好的纸张,字迹苍劲有力,不太像女子爱练的字迹“是你抄的吗?”
“我夫君抄的,”她闭目休息,声音绵软“您满意就好。”
宋霖书法好,还会多种字体,现在以给人抄书为活计,只是有了印刷术,需要抄书的已少了很多。
周先生撑着桌面起身,收拾好衣裳后将抄书的钱放到姚霜儿面前。
“多谢先生了。”她嘴角挂着笑,清理好自身,辞别周先生准备回家。
此处是位于幽州境内一个偏远小镇,四面环山,地形险峻,鲜少有过路人,离最近的官道也要走上两三日,但姚霜儿与宋霖到此落脚已有三月。
绑了他们的黑衣人并未透露是谁吩咐,只敷衍说是她父亲姚琮文的旧友,不愿看他们遭人暗算,遂将二人送到一处偏远安静之所定居。
姚霜儿是不信的,谁保护人还蒙面绑着走?
只是到了此地,又确实没人拦着她要走,难的是宋霖腿脚不能长时间行路,姚霜儿自己就更不用说了,娇生惯养十几载,哪里走得山路,因此只好暂住下来,靠着宋霖给人抄书写字换口饭吃。
但这远远不够,她走出书院,望着夕阳最后一点橘红消失,稍稍叹口气, 没走出几米,就见眼前的桂树下靠坐着个黑衣男子,有浅淡的血腥味发散过来。
姚霜儿顿住脚,她这些日子对一身利落黑衣服的男子有些神经过敏,怀疑这人是抓自己来的同伙之一。
但是……也不是深仇大恨吧……真要死了还是救一下,就当图个心理安慰。
“喂,你没事吧?”她喊了声对方没有反应,只好蹲下凑近再看看“你还好吗?”
她伸出手试图晃一晃瞧瞧人死透没,不料对方猛然擡头同时一把抓住她的手,整个人弹起卡着姚霜儿脖子就把她摁在地上。
“咳……”姚霜儿感觉脑袋嗑了一下,喉咙勒紧,整个后背都疼,瞬间眼泪就下来了“放开……”
李彦两腿分开跨在她上方,压制着让人不能挣扎,他眼角赤红呼吸紊乱。
不久前他与护卫三人在距此地十里外的山村遇到伏击,对方冒充农妇接待过路人,因怕直接下毒被察觉,改用更隐蔽,能致人狂乱深陷情欲的迷香,虽不能一击必杀,也能以此削弱三人状态。
两个护卫为保主人,已各自分道引开追杀,尚不知是生是死,而李彦则逃到此地,早已身心疲惫,神智逐渐被迷香侵蚀。
谁料不过路过个书院,竟撞见一妇人与书院先生交欢,更引得气血翻涌,一口血吐了出来,脑子也不甚清明。
他甚至看身下被钳制住的女人也时清时糊。
本能的,李彦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姚霜儿目光一凝,快速抽下头上仅有的一根银簪就要往男人眼睛刺!
这是经过上次被黑衣人暗算,她总担心有下一次,时刻想着如何反抗。
感觉危险逼近,李彦清醒了不少,擡手打掉银簪,并顺便把女人的双手按在头顶,呼吸粗重,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装什幺贞洁烈女……”
他口音是云京的官腔,不是当地人,也不是绑她来的黑衣人……姚霜儿脸被掐得通红,瞪着对方不说话。
必须解毒……不然会死……
李彦脑中只有这一个想法,他松开掐姚霜儿的手顺着脖颈往下摸“有夫之妇……你刚才,呼……我都看见了,荡妇……”
“咳咳……”刚能喘气,就听到这有气无力的指责,姚霜儿简直气笑了“我是荡妇你是什幺?强奸犯?”
“放肆!”他沉了声呵斥,仿佛被最后三个字触怒。
姚霜儿注意到对方虽穿得简单利落,衣服用料却不肯委屈自己,都是上好的蜀锦,大约是个出身清贵的。
她微微地牵起笑“大昭律可没有我是妓女荡妇你就能强奸的。”
“……”李彦似乎清醒了几分,只是迷香还在发挥作用,不然定甩手就走,谁要找这无耻村妇解毒。
“……我给你钱。”他深吸了口气,咬牙切齿地让步。
刚才那个教书先生不就是给她钱,这有什幺难的。
“公子是中了毒吧?”姚霜儿突然改了称呼“既然事关您的性命……”
“说人话!”李彦喘着气喝道。
“得加钱…嗳……”她还没说完,人已经被对方从地上拉起,拖着腰就走。小镇外有座不大观音庙,进门只放得下一尊观音像,供桌和三个蒲团。
蒲团挺大,李彦把它们踢到一处挨成直线,顺便把姚霜儿也扔上去,解自己腰带时还拽出块兽雕玉佩拍到她手里。
姚霜儿擡头看见观音低眉,仿佛真的有视线注视,不自在地道“在菩萨面前是不是不太好……”
李彦没心情回答,他褪下裤子,两腿间的阳物昂扬挺立,或许是药物作用,胀大得有不寻常,脱了自己他又上手撕扯姚霜儿的裙子。
“刺啦——”
“别撕我衣服……”姚霜儿一阵肉痛,觉得浪费钱了,下意识把裙子拉过来,主动往上撩。
“嗤——”
但亵裤仍旧被撕成碎片,姚霜儿阻止不及已经认命了。
李彦分开她两腿,自己跪立在中间,让二人性器相对,不久前刚被激烈进入过的肉瓣仍是嫣红,他插入双指试探,里面还未干,湿热滑腻,按压着珠核抽撤几下便又淌出水来。
“嗯……”主动把腿张得开些,那膨大的肉棒让姚霜儿有些惊悸,只能尽量放松自己。
李彦一手托高她的腰,一手扶住肉棒,头部磨蹭几下后全力挺腰,瞬间整根没入,顶到了最深处。
“啊……太大了唔……”姚霜儿有些受不住地哼哼,肉棒跟内壁严丝合缝,撑到极致,没给她适应时间,急需缓解的李彦已经双手捧着她臀部托高,快速抽插起来。
“嗯啊啊……慢、慢些……啊……”玉佩掉在地上,她紧紧抓身下蒲团,脸色涨红,那一下下撞到宫口让她直哆嗦。
李彦哪里慢得下来,他中药至今憋了近一日,早已是极限,此刻除了千万次重复肏穴的动作,什幺理智都不剩了。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观音庙里肉体拍打声随着烛火摇曳,男人托高女人下体疯狂抽插的影子延伸到门外。
“啊啊……”姚霜儿尖叫着高潮了,小穴痉挛地收缩,肉棒还在进出摩擦着,又热又烫,快感接连不下令人癫狂,她难耐地扭动身体,像要纠缠又像要挣脱。
“嗯……”迅猛的最后冲刺,肉棒插到最深抵着宫口释放,李彦缓了一会,感觉还远远没到彻底缓解的时候,于是又开始挺腰。
两人的体液混合,随着肉棒抽出的动作被带出来,溅到腿上,蒲团上,男人的毛发上,湿漉漉一大片,肉体拍打时发出湿濡的水声。
“哈……嗯……”姚霜儿浑身无力半睁着眸子着喘息,汗湿的发粘在脸上,饱满的胸脯被衣裳包裹严实,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李彦目光落到胸口,边挺腰肏穴,边解开她的腰带,撩开衣襟,扯下绣花抹胸,雪白双乳跃入眼帘,浅粉的红晕像开了朵小花,随着身体被顶动上下摇晃。
握住一只雪乳,触手绵软,李彦揉捏几下后夹住乳尖往上一拨,弹回之后便挺立起来,他俯身含住,又伸手去捏另一只。
“嗯嗯……”乳尖被牙齿磨咬着又疼又麻,姚霜儿一收腿环住男人的腰让他入得更深,双臂也圈住他的头挺胸往他口里送“好舒服唔……”
舔吸啃咬在她胸口颈脖印出斑驳红痕,李彦擡起她一条腿挂在肩上,就着这个姿势再次加速抽插,她内里紧致湿热,全是水也贴紧肉棒吸,。
“嗯唔……啊……”接连高潮姚霜儿酸软无力连根指头也不想动,呻吟也低弱下来,软绵绵的任人摆弄,好像只有小穴还活着在收缩吞吐……
姚霜儿已不知高潮了多少次,做到最后她甚至累睡着了又被肏醒,有时候被翻过来从后面进入,有时候趴在李彦身上,他抓着自己臀部上下套弄,有时候双腿压到胸前对折露出肉穴,他骑在上面插入……直到后半夜李彦才摆脱药效,二人都筋疲力竭,在菩萨眼皮下保持交合姿态睡到天亮。
姚霜儿是被李彦的动静吵醒的,那人醒了就迅速收拾好自身,她感觉浑身酸疼,腿一擡精液便流了出来,她去拿破碎的亵裤擦拭,正好跟李彦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尴尬。
“咳。”李彦别过脸“多谢姑娘相救……”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用姑娘称呼,瞥见她穿戴好才回身作揖“昨日是在下无礼,对不住姑娘了。”
姚霜儿没想到他不发病的时候居然是个彬彬有礼的正常人,她张了张嘴,只吐出这幺一句“……呃,没事,你给过钱了。”
“……”
“……”
李彦也没想到自己诚心实意道谢又道歉,对面只跟他谈钱,只好道“……等我同伴找来,再给姑娘添些补偿。”
“……也可以吧。”她本惯性想推脱说不用了没什幺,好歹硬生生憋住了,这跟人客气的习惯有时候也不太好。
再没有话后,姚霜儿穿着破了一块的裙子回了家,推门进院子不见宋霖,房门也大开着。
“子昱?”她里外看了都没见人,想到自己一夜未归,又未同他打招呼实在不该,但在云京时也常有这情况,只当他是有事出去了。
打了水到厨房点火烧水,她现在只想洗个澡再补个觉,就在她烧好水准备去拿衣服时宋霖回来了。
他脚步不稳,脸色憔悴,看到姚霜儿从厨房出来,目光落到她残破的裙角和脖颈斑驳的痕迹“你去哪了?”
“你回来了?”姚霜儿惯性的笑着跟他说话“早饭用了没?我昨日去给周先生送……”
“你为什幺还要跟别人上床?!”宋霖突然高声质问。
“……”姚霜儿嘴角渐渐垂下“你去找我了吗。”
“我问你为什幺还要跟别人上床!”宋霖激动起来,似乎压抑了多年的情绪突然爆发“我们现在可以像正常人过日子,为什幺还要跟那些人纠缠?!”
他想到妻子一夜未归,他出去找人,却未料那些书斋老板、当铺掌柜、酒楼伙计……几乎是个男的就用回味又同情的眼神看他,然后表示他的妻子不在自己这。
宋霖以为离开云京在这偏远的小镇,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他跟姚霜儿可以开始新的人生,过平常人的生活,将那段充满痛苦的过往埋葬。
“因为我们需要钱。”姚霜儿脸上没什幺情绪。
“我已经好了,可以给人抄书代笔写对联,虽不富裕可也能维持生活啊!”宋霖痛苦地道,他不能理解妻子为什幺仍要出卖身体“日子只是清苦些不比张开腿给人操好吗?!”
这不假思索的话一出口宋霖就后悔了,连忙解释“霜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姚霜儿定定看着他,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好像再难听的话也刺不到心里。
他突然泄了气,低下头“对不起……”
“我不该跟你生气……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你为我自甘如此……这份情,宋霖当牛做马也还不上……”宋霖只是盯着地面,他比谁都明白姚霜儿的付出,他感动,感激,觉得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但又无法让自己毫不介意。
姚霜儿仍只是看着他。
那根刺梗在心间,在喉头,感情上他不愿自己介意,姚霜儿为自己付出太多,但真实感受又岂是说一句“不在意”就真的不在意。
“霜儿……我们换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吧。”他似是想到了又一个遗忘过去的借口“我会努力多赚钱,你就像以前,在家看看书,练练字,不用出去……”
“因为我要回云京。”她突然说。
“为什幺?”宋霖猛地擡头,好像提到那两个字就将所有痛苦都一并带过来了,亲人惨死,身体残疾,妻子卖身……足以逼得人窒息。
“云京有什幺好的?!”他突然暴躁起来“我不回去,你也不能回去!”
他一直都想离开那里,只要不置身其中,就还能维持平静的生活。
“我们离开这里!离开云京!”宋霖上前抓着她肩膀“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霜儿,我们走吧,到一个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平平静静过完这辈子就好……”
他声音突然低下去了,伸手把姚霜儿抱在怀中。
姚霜儿看着丈夫一会歇斯底里一会悲伤,眼中流露出怜悯来,她下巴枕在宋霖肩上“但是我们走不掉的,子昱……”
她想到那个记录了打赏的账本,想到送他们到这的黑衣人,想到昨夜那个说官腔的陌生男人……
“你真的相信会有父亲的旧部帮我们吗?”
宋霖身体抖了抖,用近乎绝望的语气说“我真的……只想过正常的生活……”
“我们逃吧!”他说。
姚霜儿推开他,看着他的双眼“子昱,宋姚两家的血,不能这幺流,我要回云京。”
“……”
他突然能感觉到姚霜儿的心了,在平静下藏着的,歇斯底里的疯狂,也许他们都疯了。
“霜儿……”
姚霜儿抓住他的手,突然微笑起来“子昱,我们分开走吧,就现在。”
“你不跟我一起吗?”宋霖问。
“昨天,我碰到一个说官腔,大概率是云京来的人”她仍是笑“这是唯一的机会,很快,就会有人来了。”
他只觉得背脊发凉,感觉到姚霜儿已经抽回了手,转身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