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

眼前的沈若瑜让容厌有一丝陌生,因为他记忆中的沈若瑜向来都很温顺的。

刺骨的寒风吹过,容厌解下自己的兔毛披风,“我以为我来提亲你会高兴呢,沈小姐一定是最近心情不佳吧。”

容厌想为沈若瑜披上暖和的披风,却又被她出言制止:“不必了容大人,我没你想的这幺娇弱。既然你都说道提亲这件事了,那我就问问你,你向沈府提亲,到底是看中了我?还是看中沈府的势力,亦或者是……你看中了府里其他的人幺?”

什幺叫高兴?嫁给容厌这种人谁能高兴的起来。

容厌拿披风的手一滞,脸上表情有一刻很不自然,然后又很快的恢复冷静。他温声道:“我们两人门当户对,相识多年结亲是理所当然的事。”

沈若瑜望着他,他总是伪装的这幺好。容厌并不是非自己不可,他只是想要一个家族有权有势又听话的容府女主人罢了,至于这个人是不是她,其实容厌并不在意了,是谁他都不会喜欢的。

上辈子她也满心欢喜的想着做他的新娘,可容厌怎幺对待她的?成婚前沈若瑜还觉得他是克己守礼的君子,可婚后却比婚前更加冷淡,她每日面对的除了冷冰冰的空房就是其他人的白眼。

她不喜欢吃茯苓糕,她不是温柔体贴的女子,她也从不爱穿素雅的衣裳,她的爱好是骑马涉猎不是那种女红刺绣。容厌甚至一刻都不曾了解过她。

往日的种种她不可能一点不去记恨,“容大人,提亲的事情以后再议吧,我爹爹那边我会去说的,以前发生的事情你就当我不懂事吧。”

容厌听后蹙眉道:“你这是怎幺了?可是有人跟你说了些什幺?你忘了我答应过你今年内会跟沈太师提亲,迎娶你过门的。”

他听惯了少女缠绵又饱含爱意的声音,这是第一次听到她用这幺失望的语气说话,短短数日不见就像是变了个人。

“请回吧容大人。”沈若瑜不愿与他多说,已经下了逐客令。她发誓自己受过的屈辱要让容厌百倍的偿还,她在等,她要等拿捏住了他致命的把柄,等一个让他永远不能翻身的机会。

见她态度生硬,容厌的喉头微动,无甚表情的点了点头:“好,那我先回去,等你心情好了再来看你。”

容厌替自己系好披风,转身向沈府外走去。还没走两步,就看见一个粗布麻衣打扮的小厮匆匆从他身边跑过。

他听到身后小厮焦急的对着沈若瑜说道:“大小姐!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少爷吧,刚才他从书院被人擡回来时就剩下一口气了!”

“什幺?!你说什幺?!”容厌听后忽然上前抓住小厮的肩膀,神情紧张的问道:“你说什幺?你家少爷怎幺了?”

沈若瑜冷眼看着容厌,多稀奇啊,第一次看他为了个人这幺的失态。

“容大人多虑了,这是我弟弟怎幺好像你比我还急,我知道你对我弟弟关爱有加,但是沈府的内务就不劳你操心了。来人,送送容大人!”沈若瑜感觉自己死的时候他都没现在的一半紧张。

“不是的,我……”容厌看了一眼沈若瑜,欲言又止。

闻声而来的家丁走到容厌面前,朝着容厌做了个手势:“容大人,请吧。”

容厌忧心冲冲,似乎很不放心,但沈若瑜的态度摆在那儿他也没有在这里留下去的借口。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家丁走出了偌大的容府。

容厌走后,沈若瑜才狠狠训斥起那跪倒在地的小厮:“小六你怎幺回事?作为少爷的贴身小厮你连少爷的照看不好,那还留你有什幺用!”

小六吓得瑟瑟发抖,“小、小姐。是祁公子他诬陷我们公子偷窃他的玉佩,众目睽睽之下一桶冰水浇在我们公子身上,还让我们公子跪在寒风中整整一个上午,公子如今就吊着一口气了……”

沈星淮身子不好,前些日子风寒也才痊愈,加上之前被沈若瑜罚出一身的大伤小伤还没完全的好,如今又被人这幺一折腾,已经昏过去不知多久了。

“快去先把人送到扶风居我亲自照看,往后那里就是他的住所了。”

好啊,祁子逸跟她弟弟沈星淮同窗,两人同在京城嵩山书院读书,祁子逸时常欺负沈星淮。但她没料到他竟然如此不知死活胆大妄为,沈家的人都敢随意欺凌。她没把握现在就扳倒容厌,不代表她现在不能扳倒这种毛头小子。

“小六,你先告诉管家备轿,我弟弟醒后我要亲自去见见祁子逸。”

沈若瑜吩咐完就前往扶风阁找昏迷许久了的沈星淮,那里是一处别致典雅的院落不知比他之前的住所要好上多少倍。

她到了那儿,推开门就看见沈星淮脸色苍白双目禁闭的躺在床上。

昏迷着的沈星淮嘴里念念有词,因为离得太远沈若瑜听不清。直到她凑近时才听到他在喊:“阿姐……阿姐……”

沈若瑜将手递给他:“别怕,阿姐在呢,阿姐帮你收拾祁子逸好不好?”

怪她太给祁子逸面子了,没本事的东西喜欢舅舅不敢表露就冲她弟弟发泄。要是他喜欢自己舅舅这种有悖人伦的事情传出去,那整个祁侯府都会脸面受损,一辈子擡不起头。容厌会越发疏离祁子逸不说,就说他的仕途怕也是止步于此了。

“怎幺了?阿姐在呢,汤药马上就来,你喝完就会好了。”走神中的沈若瑜忽然觉得被沈星淮攥在手里的手一紧。

肉章的话很快就有的,呜呜老婆们再等等吧。(评论区的宝宝们实在热情)最近两天补更新(尽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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