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娅带着赫罗在洗衣服。这个下午我第四次从她们身边路过的时候,那个各项指标突破人类极限的女人泡在水里的手轻轻一弹指,墨水就溅了我一头一脸。
赫罗一蹦三尺高:“团长牛逼!”
我瞪了那个小矮子一眼,她把我的眼神当成不摆架子的讯号,龇牙咧嘴地对我笑。卓娅肩上的狂厄纹路随着匀称优美的肌肉一同颤抖着,完全不收敛一下她那比跟班还猖狂的笑声,就像我不掩饰自己的捉弄一样——我亲笔签字批了几十张赫罗的墨水报销单,助力她染黑卓娅红色的入狱制服,然后使唤卓娅陪她一起去洗衣服。
然后假装巡逻的样子不断路过她和赫罗,满脸的幸灾乐祸。
在mbcc度过的日常安稳而无聊,而当禁闭者而不是局长的好处是,卓娅从自首的那天起就把“无聊”二字写在脸上,我虽然给她划了一片赛车区域,但完全不信任她能把车开得不威胁到我的生命安全,只好拐弯抹角变着花样给她添堵。等待惹祸上身,给我枯燥的坐班生活带来些变数。
在我兜圈闲逛到洗衣房的第五圈,赫罗已经不在卓娅的身边了。高大的女人一个人站在水槽边,仅一下就拧干了那件外套——钢笔墨水的染色效果不错,我压根没指望它能变回红色。卓娅把它从水里拎出来时,我非常清楚地确认它就算脱水之后颜色也会比铁锈还深。她要是继续穿着这一件,或许比赫萝原本想染的颜色效果还好。
卓娅无视倚在门边的我,走向另一边把衣服丢进烘干机里。我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嘴巴还没来得及合拢,女人像凭空出现在我面前,伸出一只手臂撑住了门框。
她的速度快得像幽灵,我的发丝随着她带起来的风飘动了几下。MBCC总有一类禁闭者,喜欢出乎局长意料行动,算是一种示威。我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神出鬼没,故作镇静地问她:“想做什幺?”
她并不吃惊于我的装傻,而是逗狗似的挠了挠我的下巴,我自然来不及反应,更来不及拍开,她就把手伸向我的耳垂,随意地拨弄几下:“红了。”
我反应极快地顶嘴:“怎幺可能红了?要红也是被你捏红的。”
我称之为“顶嘴”,是因为除了在必要的场合之外,对着卓娅我很难端起局长架子。就算收敛异能,她在力量和速度上也总给我这样的普通人一种压迫感。卓娅最近爱上了阴阳怪气地喊我“MBCC的局长大人”,我也总觉得这个称呼带点轻蔑的挑衅——不管是在某些不可外泄的私人时间,还是这种不是不能被围观就是有点下我面子的场合。
她从善如流地越过某些求证问话,直奔主题:“你想挨操了。”
以我目前的性经验,还不能字正腔圆地用那种字眼回答她。她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会冷不丁发出这种让我不知道如何接的dirty talk.
日头西斜,卓娅的身影转瞬就将我兜头罩住了。我缩着肩膀,意识到那双冰蓝眼睛里跳动着的不是夕阳,而是另一团暧昧的火。那是我自己有意地点燃起来的,不过与之对视几秒,我的双腿就在阴影里条件反射般地夹紧了。
狂厄级禁闭者的五感敏锐得放不过我任何一个小动作,那团火焰烧得更盛了。卓娅看着我,短促地笑了一声,她舔后槽牙的画面在我的视线里被放成了慢镜头,一种拍摄动物进食的特写手法——实际上整个过程绝没有零点一秒,我整个人被半拎起来抵在墙上,双腿被卓娅的膝盖顶开,脚尖堪堪触到地面。
隔着一层薄薄的西装裤,我感觉到腿心在被毫不留情地重重顶弄着,无需任何技巧,光是被这样粗暴对待就让我身体兴奋地痉挛着。然而自始至终她呼吸几乎没乱过,几下顶得我软在她膝盖上,就冷不丁把我放了下来。她丝毫不顾我被撩起来还没扑灭的欲火,利落地后撤两步,打量了一会瘫软在墙上的我,像清点一件无足轻重的战利品。
“晚上来赛车区,带你坐。”
我被她着重强调的尾音烫得一激灵,就像她抖烟灰时不小心把烟头抖到我赤裸的皮肤上一样。那样的事情已经很久没发生过了,因为我没收了她在我眼皮子底下偷运进来的所有廉价烟,自掏腰包给她买了几大条价格翻了几倍的高档货。
现在,我又想念起那种烟头烫在身上的灼烧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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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没有宵禁,宵禁困不住辛迪加最强的禁闭者。所谓的赛车区,就是坐落在MBCC角落的仓库。这里只有监控,无人看守,所以卓娅才会在这肆无忌惮地指使小禁闭者用推车充塞车来比赛。由于偷情的一方是这里最大的官,启用全县关停监控轻而易举。等待卓娅的过程中我将被改装的赛车——一辆顶盖被掀掉的普通货车开到赛道上。说实话,我一点都不信卓娅能在这片环绕仓库的赛车区域玩得不亦乐乎,她就是想在全MBCC留下这种印象:西区军团长卓娅就算进了局子,你们局长也得好好招待,一切要求都得尽力满足。
卓娅做惯了领袖,学不会仰视任何人。尽管在我的MBCC行动处处受制,她也不爽任何人压她一头,包括我这个局长。这不仅是为她个人的自尊,也是为她背后的军团考虑。也因此在我眼里她自首的动机相当复杂,不过我不曾问她,这样可以给我留下自己尽情发挥的想象空间。
枷锁感应到她来了。我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情不自禁地正襟危坐。她并不打招呼,直接拉开了我这侧的车门,对我极敷衍地招了一下手,像在使唤一只小狗:“你下去。”
仓库里装着孤零零的几盏灯,刺眼的白光直直投射到车道上。卓娅的银发边缘泛着光,脸庞匿在黑暗中。我清楚地听见自己心跳声如擂鼓,乖乖下车,然而她似是嫌我磨蹭,一刻都等不及地贴着我的身体坐进去。我两只脚着地,刚要为她带上门,一只手拦在了我的腰间。
卓娅四肢修长,环着我的手臂几乎没使什幺力气,然而不容拒绝的意味传达得很到位。我被她往后带去,要不是车顶被她拆了,必然会撞到头。不过现在不是庆幸的时候,因为我意识到有什幺顶着我的屁股了。
“你——你是不是又穿那个了?”
不需要卓娅亲自出手,驾驶位狭小的空间里足以限制我的行动。她哼了一声,任我去解她的裤子——被赫罗染过色的红色囚服裤,下午烘干完她特地换上了,现在仍散发着一股墨水味儿,没那幺浓重但依旧刺鼻。我急切地解开那两条裤带,看似是拆礼物,实则紧张得手都发抖。一根漆黑的橡胶制棍状物弹出来,带着她的体温打在我手心,让我短暂地失去了语言能力。
她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因为这玩意比我上次见到的时候仿佛大了那幺一圈。上次那根我就几乎难以承受了,但是卓娅以折磨我为乐,还喜欢在弄坏我的临界点反复试探。我低着头,不知她是否瞥见了我难看的脸色,喉间滚出笑声来。如果不是顾忌仓库的回声比较大,可能会惹来附近建筑的安保人员,她绝对会放声嘲笑我。
总之她胯间戴着把我兴致吓得减退了一半的这玩意,还嚣张地往上顶了顶。事实上,情趣用品的报销单从来不会出现在我的办公桌上,然而军团长背着我搞的偷运业务和她在MBCC里的迷妹一样永远无法一网打尽。我还记得她第一次戴着尺度适中的strapon来见我的情景——那时我天真地以为她腰上的细带子是丁字裤,缩着小腹哆嗦着手扒下她裤子一看——surprise!
我喜欢受罚,但不代表我喜欢受刑。被巨物贯穿在我眼里与刑罚无异。只要卓娅想,她就能让我次次在床第间落于下风。西区军团长擅长玩弄人心,只要先拿大棒震慑一下,我就不得不揣着明白走进她的圈套任其摆弄。就比如现在我明明跨坐在她腿上俯视她,却总有种被她五花大绑的错觉。狭窄的空间里我俩都施展不开,而比我高大的卓娅却在从容自若地解我的衬衫扣子。大概是想要在别处给我一点安慰,这次她没用扯的,很乐意施舍给我下车时衣衫完整的待遇。我凑近在她颈侧嗅了嗅,格瓦斯混着高档烟混着墨水味儿顿时熏了我满头满脸,可以推出在下午到晚上的时间段里,她抽了烟又喝了酒,这两样类似于我被端上桌前的餐前流程。
卓娅抽走我腰间的皮带,连着我制服外套和衬衫一同扔到副驾驶去,我的上半身转眼只剩一只挂在一侧臂弯的胸罩。卓娅的视线极少为无生命的物体停留,她看了一眼那鲜艳的红,半透的蕾丝,注意力就回到我赤裸的胸部上去。我被她吮得又痛又麻,也顾不上身下还有一根碍事的在蹭来蹭去了。我只想问她能不能去车后排,起码那里空间大点。然而她就爱不听我的,比如穿着这身气味诡异的外套来见我,比如等会就要挺着目测18厘米以上的橡胶阴茎干我,再比如跟我接吻时用尖锐的犬齿磕破我的嘴唇,然后第二天我跟副官解释我最近上火的时候路过,哼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嘲笑。
而我就是想念这一切的麻烦,才会在这个夜晚到我专为她开设的这个地方来。
驾驶位窄到裤子都不好褪下来,她也不介意,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往我的内裤里钻,滑进湿润的地方。我被她粗暴的动作弄得有些疼,扭着身体想躲开,余光瞥到副驾驶座位上堆叠的衣物:银灰色的大衣,黑色的衬衫,铁锈红的入狱制服,还有搭在最上面颜色更鲜艳的,带有情趣意味的胸衣。卓娅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了什幺有趣的事情一样,忽地嗤笑起来:“工牌都不摘地来见我,局长大人可真是虚伪得很那?”
我不想在嘴仗上也输给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怎幺,被恶心到了?”卓娅正用带茧的指腹夹着我的阴蒂重重摩擦,闻言拧了一下算是反击。我几乎要被这一下送上高潮,然而跨坐的姿势让我无法夹腿,卓娅的手是我唯一的快感来源。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我流出的淫液几乎全滴到那根橡胶制品上,卓娅很清楚如何通过吊着我达成她的目的,只有这种时候,我会毫无反抗地放任她将另一只手伸进我的嘴里搅我的舌头而不去咬她。她的指技突飞猛进,多亏了我假公济私塞给她作学习用的碟片,我少吃了很多苦头,但也更多地把我自己交到她手里。手指从我嘴里抽出去的时候带出色情的响声和一丝水线,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刚含着她的手指吮个没完。
卓娅越来越喜欢让我只用阴道高潮,因为我的敏感点分布在最里面,我怀疑跟我做爱成了这个怪物的另一项突破自我的极限挑战。她的拇指按压我的阴蒂,只是为了挑起我更多的性欲,而不是纾解它。它并着两指粗暴地塞进我的穴里。她现在比我自己了解我的身体了,我招架不住地前倾,又跌回了那个混着酒味烟味墨水味的怀抱。
我的乳头挤在那件无袖背心上摩擦得发硬。白天里卓娅穿得比我少,不及我这个正经公务员的西装两件套。现在我近乎赤裸地被她禁锢在怀里,她浑身上下依旧是平时的打扮。我的身体收到大脑的反馈,穴口流出更多的水液,不再被粗暴的指尖弄得发疼。
但我还是不敢认同自己受得住穿在她腿间的新玩具。有了前几次的经验,我清楚示弱和求饶只会让它来得更快。然而表现得顺从不会改变结果,strapon是无生命的,百分之百体现穿戴者的意志,在我眼里它呈凶猛的姿态往我体内钻,那是卓娅特地为我准备的刑具。
我不想处处落于被动,努力打起精神,绞着卓娅的脖子和她接吻。这点力气如同蚍蜉撼树一般,不会给她带来丝毫行动障碍。我俩大多数场合都带着妆,起先,这导致接吻的时候味道不怎幺好。不过由于她入狱时什幺都不能携带,现在浑身上下从里到外的装扮都是MBCC局长亲自监督置办的,这方便了我用可食用唇膏取代西区军团长的口紫,葡萄味吃得我很是上头,美中不足的是她的手在我的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刺,戳得我老是分神,牙齿打颤,有时甚至不慎咬到我自己的舌头。
等我终于把卓娅嘴巴上的唇膏啃得差不多了,她才把我推开。接吻过程中她的呼吸真正地乱了起来,有种说法是人类的嘴唇比其他地方敏感,我还在心里得意自己终于把她撩拨动了,她趁我不注意把埋在腿心的手抽出来塞进我的嘴里,用淫靡的腥咸覆盖清甜的果香,欣赏我狼狈的样子。
她指缝间挂着的水多得都滴在我下巴上了,我带着一种心虚的恼火瞪她,她眼神示意我收到了,然后把手更深地塞进我嘴里。这是今晚第二次她试图捅我的喉咙,宣誓一种主导权。我用力咬紧牙齿,得到一个被挠痒了的笑容,看得我一个晃神,竟然希望她把手再塞回逼里多插我几下。
但是卓娅绝对不会这幺想,她玩够了我的口腔内部,把混着唾液和淫液地手抽出来去握住被晾了多时的橡胶柱体,像握住一柄武器,现在她真正地打算处刑我了。
“你抖得真厉害,”她动作不停地把我的体液抹在strapon表面,一边装模做样地朝外忘了一眼,“今晚风确实有点大,后半夜可能要下雨。”
然而她没有丝毫要速战速决的意思。
我现在完全不好受,卓娅把我翻了个面背对她,就像摆弄玩具一样简单。我的裤子被她轻松地一股脑褪到膝盖,双腿彻底不能动弹。她两只手就能将我的腰完全拢住,唯一能确认的只有她不会一个不小心把我直接捏断,但她现在在做另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握着我的腰往下按,把我按在那根浸透了我的淫液黑得发亮的家伙上。
我急速地抽气,老实说现在的事态早就不是我能掌控的了——枷锁能防止我和禁闭者做爱的时候阴道拉伤吗?很难想象。
我的眼角渗出泪,和额上淌下的汗水混在一起,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柔弱如雌兽的声音是我自己的声带发出来的,似哀求又似勾引。卓娅已经松了手,那根东西进到哪里了?子宫?我根本不敢往身下看,只觉得自己被撑得大开,又被入得太深。卓娅将手按在我的小腹上,我总觉得她能隔着我的肚皮摸到它的形状,这念头一出,我几乎恨不得晕厥过去。
但卓娅不可能让我靠装死挨过这一关,她在我身下摸一把,然后将湿透的整只手掌伸到我面前,摊在车场的灯光下展示给我看。
“——局长,你吓哭了。”
然后,她从后面捂住我的嘴,腰胯重重地、往上一顶。我的尖叫被堵住了,她也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她就这样一手捂着我,一手抓着我反剪在身后的双手,用同样的力度顶了几下。我确信,现在它彻底齐根没进我身体里了。只是被捂着嘴,我却忘了用鼻子呼吸,窒息感和快感一同涌上我的大脑皮层,strapon可没有丝毫技巧可言,以顶到内脏的气势在穴道里横冲直撞,我真的开始害怕自己被操死,想支起大腿让它出来一些,然而不需要卓娅再把我往下按,维持着扭曲的坐姿久了,我的两条腿都是麻的,擡起又很快跌坐回去的姿势让我看起来不过是主动套弄了一下。
在我意识模糊的当口,我听见卓娅在笑,比平时的声线温柔些,又疑心自己幻听了。现在我所能握住的只有夜里穿堂的风,轻啸着拂过我裸露在外的皮肤,让我不断上升的体温降下去,为这一场偷欢欲盖弥彰。
然而我实在受不住,腰塌下去,上半身伏在方向盘上再也直不起来。卓娅的手环过我的胸,边粗暴地揉捏着边把我拉回去,靠在她胸口,身下动作渐渐放轻了些,搅起更磨人的快感。我被两团柔软的胸脯接住了,像孩童回到母亲的怀抱,忍不住发出些无意义的音节来撒娇。
“怎幺会发出这幺淫荡的声音呢,局长这张嘴……”卓娅咬着我的耳朵,饱含情欲的沙哑低音和湿润的舌头一同往我耳朵里钻。我垂着头,浑身颤抖地被她圈在怀里,已经没了躲闪的力气。大概有一段时间我丧失了对快感以外的一切感知,只觉得身体里的那一根仿佛真的有了意识,往藏在深处的敏感点钻。卓娅捏着我的脸的那只手爆发出捏碎骨骼的力道,她在我耳边急速地喘气,警告道:“小点声。”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失控地哭喊。这场欢爱足以让双方揭开一层人皮,化为两只完全忠于欲望交合的兽。现在没有人能喊停了,她和我都是,我们的胯部起伏着,分开再更紧密地咬合在一起。我弓起腰,牙齿将自己的下唇咬出铁锈味,卓娅敏锐地察觉到了,一只手探到我下身去,用相对她而言温柔的力度抵着阴蒂震动,为我延长高潮。
高潮后有那幺神智不清的一刻,我浑身的防备松懈下来,带着浓重的鼻音指使她把今晚让我吃尽苦头的凶器拔出来。卓娅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像抱小孩一眼插着我的腋下把我举起来放挪到副驾驶里,假惺惺地为我放倒座位,看着几乎彻底放松警惕的我找到一个舒服的躺姿,然后长腿一跨骑到了我来不及合拢的双腿间。
“局长的水太多了。”她语速放得慢,像是为了确保我能听懂一样,一字一顿地将我拽回下一轮处刑,“我的衣服这就被你打湿了,嗯…这幺大一滩。”她从我身下抽出那件颜色诡异气味混杂的狱服,兜头甩在我脸上,我的视线顿时一片黑。她一只手握着我的双腕,把它们按在我的头顶,维持住这个让我暴露一切弱点的姿势。我顿时意识到她想干什幺。
她想再干一轮,少用一只手完全没有妨碍她折腾我。我视觉被剥夺,敏感地夹紧了她探进我腿间的另一只手,但没能阻止她作乱。
“嗯…有点肿了。”
我的理智已经回笼了一大半,隔着卓娅的外套对她翻白眼,把我按在那幺大根假阴茎上爆操了不知多久,不肿才怪。“局长没有禁闭者那样的铁逼。”飙升的肾上腺素让我现在的词汇库扩充了一些,这让她看起来更兴奋了。
卓娅大概是用气声笑了一会,这是惊喜的意思。她跟我对着干会给我添堵,我跟她对着干会让她选择在进食前延长玩弄猎物的时间。虽然她已经把我拆开吃了很多遍,但目前为止乐趣丝毫不减,我也如此。她的手在入口浅浅地戳刺,我的穴被操开了,所以并不疼,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持续的、空虚的痒,温和而甜蜜的引诱。
总之已经挨过了她的巴掌,我也不好不识相地拒绝这颗递过来的甜枣。实际上就算我说不要也逃不掉。从最开始我坐进车里时——不,我为赫罗挑墨水的时候,我就在期待这种滋味。让一切顺着预想发展的并不多见,今晚这一炮看似在我的筹划中,然而我心里清楚这不过是我和卓娅都在渴望彼此的结果。
换了手指她也没有温柔到哪里去。虽然她看似体贴地没打算压着我,而是把我摆成跪趴的姿势,除了平躺以外最省力,也最容易受支配,可以说是深得我俩的心意。上一次她几乎没怎幺玩我的阴蒂,这一次就绝对不会放过。一边用两根手指进出自如地操我,一边用拇指挤压揉捏已经肿得发烫的小肉粒。她的鬓发扫在我的背上,又或者那是几个轻柔的吻。夜风打着旋穿过隐隐回音的车库,我的理智阵阵回笼,有时嫌手指进得太里面,不适地摆了下腰,她就从被我压着的衣服底下抽出我的腰带,在我的臀瓣上留下对称的、一夜之后就会散的红痕。
卓娅是敏锐得可怕的女人,无论床上床下,她洞察我的一切反应,抓住我的弱点,制造对她自己有利的局面。她开发我的受虐欲并将它放大了,在和她上床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挨打的癖好。
我的皮带扣上印着MBCC的logo,大概这让她用起来比自己的巴掌或皮带更顺手。在我面前她也并不掩饰自己的一切意图,比如她对MBCC及其上级的厌恶,对我身份的厌恶,总想拉拢我到她的军团那一边去。虽然赫罗说“四舍五入”我已经是军团的人了,但我和卓娅都心知不是这回事,尽管表面上看我们两派头目暧昧不清,背地里又这样对着彼此敞开欲望,又有不到死亡无法解开的枷锁连接。
我们有各自的领地,从未有那样一个瞬间我们想要真正地成为对方的人。她跟我上床和我跟她上床一样的动机不纯,总之绝不是为了从阴道通往对方的心。卓娅大摇大摆地走进我的MBCC自首,脱下黑色皮衣换上深红色的狂厄级禁闭者囚服,在禁闭室里渡过每一个黄昏,将一些无伤大雅的地方比如公共休息室和仓库据为己有。但我就是知道她会在某个夜晚砸开电子锁越狱回到她的军团中去,像回归兽群的兽王。
而我永不可能成为她带回辛迪加的战利品。
第五次高潮后我累得腿跪不住了,卓娅抽出手的时候把淫液尽数擦在我的大腿上,我感觉到她的手指都被淫水泡皱了。我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能维持最后一丝神智全靠对她会扔下我在车里睡一夜自己走人的那点不信任。然而她似乎是细细簌簌地在我身边把衣服都穿好了,却没有打开车门一走了之,而是把我挪到宽敞些的后座去,自己也躺上来揽我入怀。
“你体力透支了,睡一会我再送你回去。”
这话听起来真是正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刚给我做了一场体能训练而不是负距离运动。然而我累得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想不听她的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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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我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下意识排斥地翻身,却差点滚下地。卓娅反应极快地出手拦住我的背,这个动作让一小撮滚烫的灰从她指间落在了我的肩胛骨上,烫得我一哆嗦,睡意散了大半,擡起头隔着缭绕的烟雾瞪了她一眼。
入狱制服口袋里露出一角相当眼熟的廉价包装,卓娅迎着我的眼刀,一手夹着烟送进嘴里,然后把更浓的烟雾喷在我的脸上,不紧不慢地开口:“抱歉,你送的抽完了。”
我被熏得眼睛睁不开,索性闭着眼倒回她身上。再次醒来时,我们还维持着我入睡时的姿势,为了节省后座空间紧紧地拥抱着。我恢复了一些体力,勉强爬起来捡衣服穿。衬衫和裤子都皱成一团,大衣一眼看上去算整洁,就是衣摆洇着可疑的水渍。卓娅在做爱时拿来抽我的皮带被我系回腰间,MBCC的logo对齐小腹中央,光滑的表面反射出微弱的光线,晃进被我坐着当人肉垫的卓娅眼睛里。我睁着眼时几乎一直穿着这身制服,即便知道这个夜晚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看见,依旧将它穿得一丝不苟。
卓娅嫌我疲劳驾驶,径自下车换去驾驶位。我想起她说要带我“坐”车,于是没有阻拦。然而这俩改装赛车一发动我就像滚石虫一样从后座这头滚到了那头,惹得卓娅哈哈大笑。我恨恨地想道,等什幺时候我亲眼看见她用不破坏规则的方式赢得禁闭者车赛,再去坐她的车。
不过她到底还是在我的脑袋真撞出大包来之前停车了,对她来说一路抱着我回去真的比开车简单些。我总觉得我在她怀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仿佛又睡着了,做了个漫长的梦,再醒来。跟她待在一起的时候我常常失去时间概念,就好像我们之间有一个小小的黑环,以未知的法则不受干扰地运转着。在双方共同搭建的幻境里无需语言沟通,卓娅只是抱着我,我只是搂着她的脖子,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这一段路到头,我们才如梦初醒地回到现实中来。我从卓娅怀抱里下来,习惯性地抚平衣角的褶皱,对她道晚安,她用辛迪加语含糊地应我,语气要随意得多。转身时有几滴雨落在我的脸上,大概已经是后半夜了。